呂微不以為然的撇嘴,“我就知道最後肯定會牽扯上魔道,好像修仙界所有壞事都是魔道幹的。”
劉修士想嘲諷回去,又想到現在不是起沖突的時候,隻好冷下臉不再開口了。
呂微也沒了說話的興趣,四人禦劍在傾斜的立柱和破損的地闆中飛行,搜尋有價值的物品。
危樓别看殘破,裡面的家具乃至樓體本身都是用極為珍貴的木料打造的,隻是年代過于久遠,很多東西都朽壞了。
日常用品大多摔成了碎片,破破爛爛散得到處都是,數量很是可觀,看不出絲毫收拾或撤離的痕迹。
或許真如劉修士所言,飄缈宗是突然受到内外夾擊,在極短的時間内滅宗了,至于魔道為何沒占據這個小世界建立宗門,就隻有天知道了。
等身邊的人變少了,呂微才露出他的真實目的,向展笑傳音入秘,道,“我見董兄弟神色從容淡定,想必早有依仗,若是有多餘的蘭桂宮令牌,我願意用祖傳的千裡耳秘術交換,不知董兄弟意下如何?”
嶽曉夏一直防着這家夥呢,她從不相信無緣無故的熱情和關照,早做好了幹掉呂微的準備,聽到他的目标是令牌,這才放松幾分,讓展笑自己拿主意就好。
展笑沒想到此人展示祖傳秘術的目的竟是交換令牌,不由對他高看了幾分,能想到利用優勢而不是耍手段強取豪奪,呂微的道德水準遠超北海坊市大部分人了。
他假裝沉吟了下,同樣以傳音入秘回道,“我手上的兩枚令牌是從别人身上搶的,換給你一枚我兄弟就沒了,呂兄可知道令牌是在哪裡得到的嗎?”
呂微眼底劃過一絲冷笑,沒有直接拒絕就是對他的條件動心了,打算拿兄弟的令牌給自己換好處,所謂的兄弟情不過如此麼。
他避重就輕道,“董兄弟放心,令牌到處都是,有在這種危樓裡找到的,還有些就懸浮在某處,隻要運氣好随時都能遇到。”
展笑面上一喜,側身假裝擋住嶽曉夏的視線,露出令牌一角給呂微看,示意他先把秘術玉簡丢過來。
呂微也利用立柱擋住劉修士的視線,以極快的速度把玉簡抛了過來。
他并不擔心對方使詐,董遠要是知道哥哥拿他的令牌換好處,必定跟董永離心,一個煉氣初期的小家夥哪裡是自己的對手。
展笑邊看玉簡邊向嶽曉夏叙述千裡耳法術,确定沒問題後才把令牌抛給呂微。
完成私下交易,兩夥人就飛往不同方向,繼續在危樓中探索。
嶽曉夏的靈識範圍有一千五百多米,展笑也有近二百米,效率比煉氣期高多了,把危樓上下掃過一圈,隻在頂層的鳥窩裡發現一塊品質普通的礦石材料,其餘沒一樣能入眼的。
兩人落在一處尚算完好的外廊上,一起參悟學習千裡耳法術,這才是最有價值的東西。
展笑在法術上極有天賦,幾盞茶的功夫就掌握得七七八八了,把樓裡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聽到兩個煉氣中期在打自家鱗馬的主意,幹脆放出飛舟揚長而去。
嶽曉夏好笑道,【北海坊市龍蛇混雜,都是什麼德性你又不是沒見識過,大多是因為畏懼執法隊,才不得不在坊市裡當個人,你還沒習慣麼。】
展笑哼了聲,【誰在乎那些家夥啊,我是氣他們打鱗馬的主意,鱗二鱗三要是落到外人手上,能活過三天都謝天謝地了。】
嶽曉夏窘了下,【這名字起得,很别緻啊,那跳跳獸是不是叫跳一跳二,赤虬母子又要如何起名?】
展笑得意道,“赤一和赤小一啊,母子關系明明白白的,我聰明吧?”
嶽曉夏剛想說話,飛舟就像受到某種力量牽引似的翻滾起來,随即又有數道閃電直直劈下。
她收起飛舟,施展雷光電走拉着展笑躲開閃電,正要用傳送符離開危險之地,空中就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兩隻蝼蟻竟能避開我的攻擊,看來人族也不是完全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