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招惹前夫們的二叔? > 第3章 焦黃的人肉片送到她嘴邊

第3章 焦黃的人肉片送到她嘴邊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明明是在笑,可十五聞之,像被推進了冰窟裡撈出來,曬在這寒雪天。

十五悄悄擡眼,瞧見的是主子紫衣上濺着的幾滴未幹的血迹,呼吸驟然一滞,周身宛如冰碴刺骨。

顯能看出的,自從夭夭姑娘别院逃走,主子嗜血殺戮更為殘暴,以前抄家滅族從不染手的他,方才一人滅了滿門,每一步血流成河。

想起燕綏劍尖滴血、雙目腥紅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有些害怕膽寒。十五連忙告誡自己不要深想,握緊佩刀等主子發話。

沒有人能從主子手裡逃走。

夭夭姑娘挑釁了主子的威嚴,斷是無法善了了。

月光不知何時灑落下來,澄亮皎潔得如細紗萦在少女身上。那件入寝的輕薄中衣軟裙被厚重的狐裘壓得歪歪斜斜,隐隐露出香肩一角,肌膚如雪,

胸前的一片柔軟緊緊貼在燕逸之小臂處,隔着這麼近,隐有清香飄入鼻尖。

雪梅清香,而她,更甚。

一陣風吹過,有片梅花落在她的鎖骨處,被少女的嬌靥襯得黯然失色。

月洞門外,燕綏一雙深邃的眸眼底罕有得化開絲冰棱,淡聲道,“不急,回來再說。她一時三刻不會跑。”

“貓兒心野跑了,抓回來還會再跑,讓她爪牙斷了,知道誰才能真正護住她,就會乖乖回來。”

方才天色微暮時,燕綏帶皇城司剛剛抄完吏部尚書的府邸,去晉王府複命時,晉王又讓燕綏去淮南路一個府邸。

燕綏可以不去,但已經在晉王面前應下此事,十五猜測,許是想借機出去尋找夭夭姑娘的蹤迹,可她已經在眼前了,主子為什麼又突然放任夭夭姑娘在外不管了呢?!

十五想起夭夭姑娘逃跑那夜他被算計的事,她可是個會撓人的貓兒,

這樣扔在這,真的可以嗎?

主子的說話和心思十五都猜不透,握緊佩刀的手一松,追問,“主子,那您還換衣袍嗎?”

燕綏擡步而走,“不換了,立即出發。”他腳步迅疾,淡淡的血腥氣殘留在身後,十五默默地替陶夭夭歎了口氣,因為他感知到主子的嗓音裡,已然染上了見到獵物的興奮和陰鸷。

主子還是原來的主子。

——

陶夭夭身形頓了幾息,複而恍然一顫,似是從茫然無錯中回過神,慌亂地從燕逸之懷中離開,彎身去撿落在地上的雪白狐裘。

她身後的翠竹這才反應過來,看到自家姑娘彎腰時抹胸裡的春光更顯,急忙上前幫陶夭夭裹好狐裘,擁着她急匆匆離開。

前前後後不過一陣風的光影,短促得好似什麼都未發生,又好似發生了太多不可言喻的事。

燕逸之的雙手攥在身後,在陶夭夭錯身而過的一瞬,溫言道,

“剛才我說的話,希望陶姑娘好好思量。如果改變主意,随時可以告知我。”

腳步微頓,陶夭夭淺淺應了一聲,急匆匆拐出月洞門朝北疾行。狐裘帽沿低垂,陶夭夭沒有注意到在她相反的方向,一道绛紫色身影漸漸消失在這迷惘的雪夜裡。

燕逸之視線從陶夭夭的背影收回,問九思,“他又出門了?”

“是,這次是淮南路知州,聽說隻因在府内宴席時,說了句指鹿為馬的話,晉王就派去皇城司處理。晉王排除異己的速度更快了,污蔑陷害,莫須有的罪名說扣就扣。”九思問,“主子,我們該怎麼辦?”

“現在就出府,到中書令府上再想辦法。”

燕逸之是朝中難得的清流。官家年輕,晉王把持朝政,取而代之的意圖愈加明顯,奈何手中有個為虎作伥的皇城司,原吏部尚書就是因為駁斥晉王提交的任用官員名單,被陷害。

——

燕綏出門胯上黑鬃馬,率先揚鞭而去,身後幾十皇城司訓練有素,兩兩成排從西南方向的門出城。

城外的雪還沒停。

十五策馬跟在燕綏身後,眼前被風雪迷了視線,竟忽然想起去年那個夏天。

那晚的仲夏夜,悶熱得像籠着一個巨大的罩子,将空氣中彌漫的熱氣、汗氣、香氣聚攏凝結,氤氲不散。

院子中央,一棵高過屋檐的黃桷樹,足有兩人懷抱粗,被雷劈過一次,次年又發了新芽,枝葉比以前愈加蔥郁。

十五隐匿于其上,受了主子的命令,看護着這個院落唯一的一個人:夭夭姑娘。

她總是安安靜靜得,在主子不在的時候,坐在窗前熏香、煮茶,日子好似很無聊,就算是煮一杯清茶,等着茶水沸騰都是難得打發時間的好法子。

這樣一個柔弱得走路都嬌喘的女子,十五想不通為什麼主子要把他留下盯着,隻要把門鎖上她便沒法走出院門吧。

從這個角度,十五看不清女子過多的情緒,隻能見她唇紅膚白,微微垂着長長的眼睫,望着面前茶水慢慢煮。

熏香又落了一截。

盯一個久不動的人,時間長了,十五的視線散漫開來,就這樣失神了。

再回過神,熏香又落了截香灰,就茶葉碎末那麼大點一塊,

人,便不見了。

——

一夜噩夢纏身,陶夭夭睡得并不踏實,索性不到五更天,從睡夢中驚醒後,就再沒合眼。

許是她出現了錯覺,竟以為自己在燕府又遇見了那男人。

她甚至不知道那個男子姓甚名誰,隻知道他是指揮使。

紅燭搖曳一晚。

那日天色既明之時,皇城司才從縣令府上離開。隻是指揮使的馬鞍上不僅多了個人,還是一位聲嬌身軟的小女娘。

十五駭得雙眼瞋圓,問善後剛到的侍衛初一,“咱們主子難不成轉性了?”

初一勒馬,目光與身形同樣沉穩,“主子性情變不變于我而言,永遠是主子。”

他不去深究細想,也勸十五不要損耗自己的心性。十五晃着手裡的馬鞭,洋洋而談,“依我看,主子沒有變。至于為什麼讓那個小女娘親近,指不定并未将她視為人。”

是貓兒是狗兒,但肯定不是個人。

“還敢無端猜測。”初一側目而視,“剛挨的十杖還不長記性。”

十五忽得又感覺脊背隐隐作痛,堵住嘴巴不敢再言,隻剩一陣哒哒馬蹄聲。

兩個侍衛的對話隐隐綽綽溜進陶夭夭的耳中,可當時的她并沒有多想。

陶夭夭硬是随軍疾行一路北上,沒道一聲苦累,于此時的她而言,他是活下去的唯一倚仗。

縱然他是根稻草,也要先活下去。

那個男子将她親自抱進一處别院,在侍衛過分驚愕的目光下。

雪過月朗,寒風吹得窗棂扇動,陶夭夭索性拉開一角,讓清冽的月光無拘無束地灑進屋内,與昏黃的燭光交織出一片不真實的光影。

她坐在窗前,不知不覺間又睡着了。

夢裡的夜很黑,沒有皎月瑩輝,萬籁俱寂的街巷看不清前路。

陶夭夭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身在何處,也不知出城的路在哪,她隻知道往南走,往南一直跑别回頭,也許,她就能逃走了。

于力量勝于自己數倍的對手,示弱逃跑隻有一次機會。

縱然胸口已是烈火烹油般煎熬,大口喘息也無法緩解半分,可她仍沒有停下的意思,精巧的繡花鞋已經磨破了底,腳下,是溫熱的黃土路,随着她的奔跑揚起一陣陣細微的土霧,在無影的暗夜裡,顯得格外鬼魅而迷離。

枝丫在半空慢慢交疊,她隻覺風漸漸涼了,回頭望追兵的那一瞬間便撞在了一個堅實如冰的“牆上”。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