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去找你了,火鍋店和學校都去了。”
“是嗎。”梁鶴洲心不在焉,燕驚秋捧着他的臉一邊親他一邊說:“鶴洲,我每天都見不到你,我受不了了,我太難受了,你得補償我……”
他滿頭滿臉的熱汗,眼尾通紅,水潤潤的眼白裡像是有火在燒。
梁鶴洲啞聲說:“别急……”
燕驚秋哪能不急,像嗷嗷待哺的小鳥一樣索吻,反複地說:“鶴洲,洲洲,好不好?好不好?”
梁鶴洲直起身利索地脫下外套,輕聲說:“我去洗澡。”
他便躺在床上等,昏昏沉沉,良久不見梁鶴洲出來,不知怎麼就睡了過去,夢裡也是渾身燥熱,好像走在地獄的業火上,每邁出一步就鑽心地疼,很快驚醒過來。
頭疼得厲害,呼出來的氣息滾燙,應該是發燒了。
床頭燈亮着,水杯和藥放在一邊,杯子還冒着熱氣。
梁鶴洲躺在邊上,呼吸聲有些重,大概是太累了,一點都沒有要醒的迹象,睡得很沉。
燕驚秋拿過杯子喝了兩口水,俯身吻他,他終于醒了,摸摸他額頭,說:“還在發燒,藥吃了嗎?”
“沒有,你喂我,用這裡。”燕驚秋盯着他的嘴巴,用手指戳了戳。
“吃完就好好睡覺。”
他銜着藥片吻上來,燕驚秋耍賴,又說:“不行……我好疼,好疼啊,鶴洲……好不好啊?”
梁鶴洲哄他說:“睡覺,明天再……”
“我在睡啊……我現在就在和你睡覺。”他掰過他的下巴和他接吻,又喘着氣說:“鶴洲,我在發燒,你有沒有覺得很燙,你說,有沒有?”
梁鶴洲偏過頭悶聲不應。
燕驚秋低低地笑了,又糾纏着道:“鶴洲,你說你喜歡我……快說,你說給我聽……”
“好好,喜歡你。”
“我也是,我也是的……”
燕驚秋拉高被子蓋住身體,往他懷裡靠。他渾渾噩噩,任由擺布,意識在混沌和清醒間來回搖擺着,在某個時刻不經意擡頭望向窗外時,看見了被朝陽映襯得火紅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