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留着,餘光瞥向背後那脆弱的門,對着守在一旁的附耳點了點頭,大步離開。
皎潔的月被群星簇擁着,爬上天際,柔和潔淨的光撒在地面,夜間的風也一陣一陣的,越來越冷,裸露在外的皮膚也變得麻木起來。
渡央看着面前一口接着一口的女人表示同情,“她就這樣讓你講了一個下午?”
“嗯。”許三七就着渡央端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也不對呀,往日裡也沒見你這麼餓呀?!”渡央疑惑,右手上的紙扇嘩啦一聲展開,拿在手裡慢悠悠的擺動着,故作玄虛。
“不知。”
“對了,我們什麼時候走?”渡央突然提問,面色一掃之前帶着認真,“今日細細想起,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留在這裡?”
“真是奇了怪了,留在這幹嘛?差銀子?”渡央看向同樣一頭霧水的女人。
“你這麼一說,我發現近幾日記憶倒也是雲裡霧裡,腦袋裡像被混了漿糊一樣,怎麼也想不起來更細緻的。”許三七。開始努力搜刮着腦袋裡的記憶。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渡央看去 ,“那這事怎麼辦?直接走?我總覺得這李小姐憋着什麼大屁……”
渡央知道女人的疑惑,解釋道:“你一不在,這李府的仆人态度簡直是136度大轉變,這不能碰,那不能拿,來了他們李府就得幹活,還叫我去寫話本子!”
許三七:“?!”
渡央:“你就等着瞧吧!”
場面一度寂靜,許三七一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便看到坐在一旁目不轉睛盯着自己的男人。
“幹什麼!”像個神經病,不對,就是個神經病。
她的眉頭緊緊皺起,嫌棄直接從眼睛裡噴射出,手擺動着,做出驅趕的動作。
“哎,我就奇了怪了,這李府裡的人怎麼不按着規律來呢?不是說着人界的人類最是喜歡面容姣好,雄偉高大的男子嗎?”渡央一臉不解,又離許三七近了點,仔細的打量着她的容貌。
“你看看,雖然你眉間帶着一股堅韌之氣,雖然不算醜陋,但是對比起我來,長得還是馬馬虎虎,不夠霸氣,為什麼我就對你情有獨鐘?”
許三七察覺出男人認真的思索,皮笑肉不笑:“那要不然你與大家好好理論一番?”
“這……劈柴寫作,也是,别有一番風味的,哈哈哈哈哈哈……”
渡央轉過身去,尬笑着。
笑死,這份被喜歡後的幸運還是給三魂七魄享用吧,劈柴好歹還能鍛煉身體,寫作也能讓大家認識到自己這個大文豪,要是叫他去照顧什麼李大小姐,還是結仇來得更快……
“那你說什麼說?”許三七懶得理他。
渡央笑着:“這不是跟你聊聊天,叫你放松放松嘛。”
許三七冷臉:“不需要。”
他收起臉上的笑容:“噢。”假高冷!
“你還有别的事嗎?”
許三七指了指外面越來越高的月亮,直晃晃的明示。
“沒了。”渡央雙手向面一擺。
“慢慢走,不送。”
徒如下一個冷酷無情的背影。
“你别忘了,好好想想怎麼離開!你該不會真想一直待在這個鬼地方吧?”
“我知曉了。”許三七聽到這句話,對着他的語氣也緩和了半分。
渡央聽出女人的認真,喊着:“走咯。”
時間一點點的過,夜深了。
柔和的月亮挂在半空,突然一隻鳥突然飛過月亮正中,劃出一道血痕,一大片鮮豔近乎融入月色的紅從中間冒出,一點一點向外滲出,直到包裹住整個月亮。
真正的夜來了,星星不知道是害怕的躲藏起來,還是化作其中的一員變了一副模樣。
風呼呼吹,木窗子哐哐響,越來越冷。
一道悠長的笛聲突然響起,尖銳的劃破此處扭轉的詭異,揮舞在半淩空扭動着身體的怪物,被吓得縮了回去,又做回木讷的草。
天邊的“紅霧”也被驚的變出了原型,密密麻麻紅色的蟲子開始四處分散,天空一下子被籠蓋住,一改之前的藍黑。
笛聲還在繼續,一聲尖銳的尖叫後,周圍慢慢恢複平靜,随着笛聲的落下,所有的一切都恢複平靜,隻是空氣裡還帶着淡淡的血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