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有多久了。”許三七決定開始從附耳這裡開始套套話,還是覺得這個李府奇奇怪怪的,仆人雖然多,但是太安靜了,不管怎麼樣,也總不至于什麼都不說話啊……
“姑娘,到了。”
許三七的話剛剛說出去,附耳就緊接着說道,她的頭終于擡起,月光照在她的眼睛旁,一抹紅一閃而過。
嘴角機械得微微上擡,“姑娘要是想知道,可以去找小姐問問。”
許三七有些愣神,拒絕回答嗎?
“小姐也有許多話想與姑娘交談得。”附耳回複完,邊揮手做出請得動作。
“姑娘早些休息。”附耳輕聲道。
那是一個巨大的院子,屋子四周的屋檐上挂滿了紅燈籠,月光下顯得格外豔麗。
牆角周圍是過腰間的雜草,帶着幾多豔麗的大朵鮮花,再回頭已經看不到附耳的背影,隻有面前深不見底的黑,像張開嘴要吞噬一切的黑。
暗夜,冷風,肅靜。
叫這間大院子更顯得陰氣逼人。
“喂!”
剛剛打開門,眼睛還沒有來得及看過去,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道男聲打斷了行動。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渡央的聲音從黑暗裡傳來,帶着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怨怼。
許三七的身體一震,說不清是被吓到了,還是被無語到了。
“你幹什麼呢?”
她再看去就是男人靠着牆角,抱着手臂,眼睛眯起,裡面帶着審視。
他的眼神上下掃視着,還不到一輪就敗在許三七的強勢對視下。
“有病就去治。”許三七看着面前不知道忙什麼的男人,懶得說話。
“哎!你這麼說可就叫人寒心了!”渡央又走近一點,“今天早上可是我舍命陪小人!從危險緊急的情況下才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渡央大肆向許三七宣揚自己的悲慘經曆。
他還當許三七沒有看透他的套路,奈何她已經聽過太多了,這麼多廢話,要是真的有什麼有用的消息,也不會在這裡拐彎抹角的。
還什麼舍命陪小人,呵,謊言,自我安慰的把戲。
“所以你到底要說什麼?”許三七還是先下手為強,抓住七寸直攻要害,對渡央,就是要提亮最終要點,忽略中間步驟,因為那都是屁話……
許三七淡淡看過去,眼神裡盡數透露着她的三分漫不經心和七分毫不在意。
渡央在心中想道:“現在你對我不屑,一會兒有得你崇拜!”
至于他為什麼不說出來,原因顯而易見。
“說。”許三七言簡意赅。
“今日我跟着那随從出了門。”渡央說着說着問起許三七:“你猜怎麼着!”
“嗯?”
“我今日又看到上次撞上我們倆的那男的!”渡央憤怒出聲,但是随即憤怒就消減,面容逐漸嚴肅起來,“才出門不到一個時辰,不知怎麼的,一眨眼又回到李府了。”
“回到李府?!”許三七喃喃重複着。
“對!”渡央點頭,繼續說道:“不過倒沒有你,然後那男仆又過來,說是找我許久,讓我和他快一些去看船貨,來來回回好幾次,而且還每次都撞見那個不看路的男人。”
“要不是實在詭異,不好下手,我早把他們罵個滿血噴頭了!真是晦氣死了!”
“從早到晚?從未見停?”許三七的語氣裡帶着提問,“倒真是從來沒有見過……”
“那可不!今天一整天忙死了,走都走到天上去了。”渡央看到靠椅就直接坐下去了,四肢舒展開,舒服的歎了口氣。
“不過到了晚上,太陽一落山,直接就回來了,我找半天見不到你人,才知道你給我們倆換房間了。”
“這不匆匆趕來向你禀報!你呢?!”渡央渾身到下都寫滿了對許三七态度的不滿,但是女人一個眼刀子甩過來,他又瞬間安靜下來,不說話,是不是得打起桌上的茶壺倒茶喝了起來,“算了,算了。”他說着。
“也就是說今天一整日你都陷入了一個循環,還撞見了我們先前看到的男人,說着一模一樣的話?”許三七整理了下思路,看向渡央。想要得到确切的答案。
“對。”他點頭,很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