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練暫停，靠在一起小聲說話，群衆們一頭霧水，左看看右看看。

周瑩湊到李昭耳邊，猶疑問：“……老大是輸了嗎？”

李昭用手肘怼她，眼神提醒。

小胖同學呆站在原地，眼睛都瞪圓了。

宋雲霖啧啧感歎：“這算是實戰派的大失敗？不過看你們老大的架勢，她也是耍劍的。”

小胖同學回過神，嚷嚷：“對，對，老大什麼招都會，海納百川，不過是玩劍比不過人家專精的而已！”

檀明夷耳清目明，隔老遠聽見他們交談，好奇看向殷棉：“是嗎？”

殷棉忙不疊擺手：“哪有哪有。”

檀明夷可惜：“好吧，本想讓你帶我練體術。”

她直接上手，從殷棉手臂摸到腰腹，挑了挑眉，目露欣賞。

“什麼帶啊，都是靠師姐以前教我的，隻能算作陪。”殷棉觍着臉笑道，由她摸，手拎木棍打了個轉。

供電早在幾月前就被切斷，她在路上一路搜集木頭以為用處多多，誰想最後停在地下，用火相當于自殺，木頭隻能堆在牆角積灰，都忘了還有其他用處。

殷棉暗自思量。

趙姐從休息室走出來，吆喝：“孩子們！我在樓上試着熬了點菜羹，都來嘗嘗！”

前幾日宋雲霖帶她們上樓清囤貨，趙姐看見廚房裡鍋碗瓢盆一應俱全，院子裡還有一口井，地下水充足。

多虧殷棉三人組來時一路搜刮，帶了許多食材回來，存在地下，趙姐超市裡有調料存貨，老想給孩子們改改夥食，總吃沒營養的怎麼行。

她們現在的食物庫存，省省還夠撐個把月的。

大家夥一齊擁過去，天曉得，這半年來他們在學校吃幹巴巴的面包零食都快吃吐了。

殷棉問：“拿木柴生的火？”

趙姐點頭，後怕道：“剛剛我火生得大了點，散出去了，不會有人發現吧？”

她以前藏在超市裡，早就認識到末世時的人能有多麼沒底線，對外人警覺性極強，草木皆兵。

“沒事，要是有人來搗亂就把她們打出去！”學生們血氣方剛，說不上是好是壞。

殷棉安撫幾句，拿了碗趙姐盛好的菜羹，遞到檀明夷手上。

檀明夷接過，坐在牆邊抿着吃，今天連“謝謝”都沒說，反而是殷棉貼在她身側，彎起眼睛講她在路上遇到的事和人。

趙姐對此皺了下眉，對新來的姑娘有些不滿。

學生們吃得歡快，李昭心思細膩，也瞧到兩人身上，偷偷與周瑩說：“感覺老大心情很好。”

周瑩順着她的話去觀察，附和：“對啊對啊，這個姐姐是不是老大以前認識的人啊？”

李昭：“之前我問施姐姐，她說這裡是老大的家鄉，可能是親人？”

說到親人，周瑩想起自己爸爸媽媽，變得沉默，把碗裡吃的幹完，鼓着腮幫子擡頭又看了幾眼，“可是她們長得不像诶。”

李昭也把臉埋在碗裡偷摸打量，她們昨天沒看見檀明夷身上穿的長袍，但同學們早上向她們誇張描述過了。

今天檀明夷換上殷棉的T恤和長褲，休閑合身，但……格格不入。

不止是衣服，她身遭似乎有一種魔力氣場，周圍的環境都因為她的存在變得不協調，讓人覺得這不應該是陰暗的地下車庫，而是竹林、木居、飒飒清風……

猜測無疾而終，晨練結束，休息夠了，殷棉起身，把人都喊進休息室，團團圍坐成一圈。

殷棉站在人群中間，叉着腰，範還挺足，“人都到齊了吧？現在我們來開第二次集體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