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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火影+咒回]術師再就業指南 > 第3章 01

第3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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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井野按照習慣帶了花去醫院探望高燒不退的青梅,在醫院門口碰到剛探視出來的鹿丸。

“小泉還沒醒嗎?”

鹿丸枕着手臂,懶懶地啊了一聲,說:“燒昨晚就退了,醒來應該是時間問題。”吉乃夫人在他出門之前特意叮囑,叫他捎上剛煲好的青菜湯。籠島夫人早晨臨時接了任務,隻好暫時抛下醫院中的女兒。但真要等到籠島醒來,也許青菜湯早就放涼了。鹿丸小聲抱怨了一句真麻煩,被吉乃夫人聽到轟出門去。

早些時候,兩人青梅竹馬的籠島泉在斷崖式降溫時不幸感染風寒,從第二天晚上開始高燒不退,陷入昏迷。籠島從小就病弱,但也從沒有發燒到昏迷的病史,可是急壞了籠島夫婦。一向不苟言笑的籠島先生臉上都有了裂縫,從這條細小的縫隙裡可以隐約窺見内裡柔軟的情緒。

籠島夫人是位溫和的女性,本姓福山,如果要用什麼來形容她的話,你一定會首先想到柔韌的藤條。她說起話是柔聲細語的,待人處事和煦如初春時節的微風。籠島夫人身上有種脆弱和堅韌并存的矛盾感,在你生怕她受不起沖撞時,又會蓦然發覺她可以隐忍包容諸多苦痛。籠島先生平素不苟言笑,唯獨與家人相處時眉目略有親切之色——不去細究常會忽略這點,緻使他在女兒面前多顯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冷硬——這也與他在妻女面前不善言辭脫不開幹系。

籠島本人身上暫且有些難看出兩人的影子,權且可說是因她一年到頭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除了娴靜沉穩,實在找不出其他詞語來做形容。所幸籠島一家與山中、奈良兩家走得頗近,籠島才不至于因為沒有世俗欲望的樣子落單。好在籠島雖然略有萎靡的模樣,也止步于此:寡言卻擅長聆聽;神情時而恹恹卻也不真無欲無求。

總歸等井野推開病房門,換好籠島床頭的花時,正巧湊上她慢悠悠坐起身來。籠島看起來還有些恍惚,一隻腳還陷在夢裡的樣子,直到井野驚喜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才回過神,一寸一寸轉動着眼球,朝井野看去。那雙眼睛籠着一層細軟的霧,看上去冷而亮。

在井野忙着叫醫生的空隙,半靠在床頭的女孩臉上露出少許疑惑,出聲問道:“請問你是?”

謹慎起見,籠島沒有張口就問這裡是哪兒,可是直到問題提出,她才意識到違和感出自哪裡。

這分明是她幼年的聲線。

井野驚呼一聲,不可思議之色溢于言表,大有籠島方才問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問題之意。女孩張大了眼睛瞪着籠島,才發覺剛剛提出驚悚問題的青梅正若有所思地皺着眉,垂下的視線落在冷白的被褥上,看起來像在思考什麼嚴肅的問題。這樣的神色在青梅身上并不多見,一時間叫井野覺得有些陌生。

這當兒,萬千思緒飛快從籠島腦海裡閃了過去。她不自知地斂起神色,微微用力攥住被子。這是那個特級咒靈的術式效果嗎?假如是的話…這就意味着她的術式失敗了。念及此,籠島神情愈加嚴峻,甚至略有惱怒。[零]作為她保底的自爆術式,殺傷力方面她有十足把握。加之攻擊範圍廣泛,發動術式之前她與特級咒靈的距離又相當接近…按理說絕不存在失誤的可能。

但是假如…

籠島的臉色相當不妙。

她沒辦法凝聚咒力。

“小泉?泉?”井野擔心地又叫了幾聲青梅,沉浸在自己思考之中的籠島才擡起眼看她,“難道…不會是失憶吧?”井野喃喃着,又不死心地問,“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這廂,籠島早從解開他人咒術的方式考慮到現實版盜夢空間的可能性上。她藏在被子裡的手動彈一下,不動聲色地結了兩個印。一秒,兩秒…周圍的情景沒有任何變化。

她難以理解地皺眉。來不及細究哪裡出了問題,就聽到樓道裡傳來生人的腳步聲——來查房的護士敲了門,見病人蘇醒過來,臉上浮現出喜悅的神情:“你醒了啊,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晚些時候籠島先生會過來看你的,今晚先在醫院休息吧。”籠島下意識溫馴地點點頭,然後突然被剛才提及的人名擊中,不自覺地坐直身子,急切的動作吓了井野一跳。

“你慢點兒啊!身體還沒恢複好吧…”

多年沒有叫出口的稱呼,突然提起時變得艱澀拗口。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更官方而正式的一種,盡管如此,籠島依然忐忑不安地疑慮自己是否發音正确,或者這世上确有這個詞:“父親他現在在忙嗎?”

護士似乎驚訝于她過大的反應,但是還是回答道:“籠島先生在任務途中,預計今天再晚些回村。”她露出一種了然又欣慰的表情,看着籠島笑起來。哎呀,這不是關系挺好的嗎?護士心想,雖然籠島先生在女兒面前總是冰冷冷硬邦邦的樣子,偶爾還撞見籠島家小女兒被父親冷淡态度弄得悶悶不樂的場面,但是果然女兒還是父親的小棉襖嗎?

被高強度刺激後的神經放松下來後,籠島才注意到難以拔足的困倦感。縱使現在的情況仍然充滿未被解答的疑惑,籠島也實在撥不開腦子裡混沌的雲,連續性地思考了。

“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她搖頭。恰巧瞥見井野站在床邊,欲言又止地看着她。這個女孩剛才問了她什麼?籠島思索片刻,在這期間有片段式的詞語從她的腦中飛略過。床頭的花是新鮮的。她挑揀組織了一下語言。

“…井野。”

“?”井野愣了一下,在她即将要說什麼的時候,籠島繼續說道:“花很漂亮。”

“你剛才果然是裝的吧!”

籠島垂下眼,沒有否認。她露出一副疲倦的神态,向後靠進枕頭裡:“抱歉,我今天的精神狀态不大好,也許再睡一個晚上會好一些。我們明天見吧,井野?”

“說的也是,那你好好休息…啊,對了——”原本正要離開的井野突然回過身,“鹿丸才走不久,給你帶的青菜湯放在床頭啦…對,就在手邊,你記得趁熱喝了,然後再睡覺啊。”她沖籠島笑,溫柔的樣子和先前認為籠島是在戲弄自己時大相徑庭。

護士粗略檢查了一下籠島的身體,确認她已經退燒後,又替她掩上先前通風時敞開的窗戶。熬過那段沉重睡意之後,籠島的思維終于不再一片混沌,饑腸辘辘的訊号才正式被大腦皮層加工好了,反饋出來。

青菜湯還是溫熱的,病人的腸胃經不起過度的刺激,鮮香爽口的湯汁下肚之後緩解了饑餓産生的燒灼痛感。籠島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的明亮月色,有些迷茫。

她鮮少遇上完全琢磨不清的境遇,不管是多麼複雜的局面,總歸是有迹可循的。隻是現在她突然沒了主意,摸不透這是否會是某種術式…又或者恰好是現實。

倘若不是誰的把戲,倘若不是誰的把戲…

她閉上眼睛,心髒跳動沉重得牽扯着她胸口發悶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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