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即咒力。
咒力最為确切的來源是人們的負面情緒所産生的一種無法确切形容的能量,所謂最為确切的來源意指咒力的根源很可能包括但不限于“負面情緒”,至于這片空白究竟包含哪些内容迄今為止尚且不得而知。咒力和查克拉的上限一般情況下決定了術式的上限,但事實證明,僅擁有咒力或查克拉的高能量儲備往往不能決定術師或忍者的強弱。與此同時,與忍術不同,咒術往往是術師與生俱來的才能,無法通過後期訓練習得。因此,術師的數量往往屈指可數。
所謂殘穢便是藉由人們的負面情緒而生——隻要仍然有人類存在,那麼詛咒和殘穢便會生生不息。擁有“術式”的人大體分為三派,其一便是以咒力祓除咒靈的咒術師,其二是将咒力封鎖入特質的箱子中的封穢山人,譬如自稱“小道”的袈裟男人,第三類便是借助咒術助纣為孽,為禍一方的詛咒師。
及至山下,袈裟男子果将所知如實相告。他苦笑一聲,說:“不幸的是,封穢山人并不具備能與其餘兩派術師媲美的咒力,能夠處置咒靈的手段也唯有身後的箱子同錫杖兩種咒具而已。”他輕輕拍了拍身後上鎖的箱子,“這箱子如非遇到需要封印的污濁殘穢,其他時候斷不可兀自打開。而那山上廟宇中的殘穢,雖隻是詛咒正身留下的冰山一角,已不是我等能夠收服的程度。若要強行将那詛咒留下的痕迹鎖入箱中,恐有失周全,若再教那厮沖破了封印流于外界,隻會後患無窮。”
彌生若有所思地抱起雙臂,出言詢問:“這與秋子小姐的失蹤又有什麼關系?你如何得下斷言秋子小姐兇多吉少,莫非秋子小姐與那詛咒有什麼聯系?”
“這正是小道接下來要說的。”男人轉向面有菜色的田木川夫婦,“那山上的廟宇之中,當屬秋子小姐的發簪之上殘存的殘穢最為深重,據小道的經驗,被這等詛咒纏上的人無一例外兇多吉少。故此小道才主張盡早為秋子小姐操辦後事,好讓小姐早日成佛。”
聞言田木川夫人再度撲簌簌落下淚來。彌生隐晦地同随行的忍者交換了一個眼神,沉穩而不乏強勢地向田木川老先生發問道:“田木川先生,秋子小姐何以離家出走,恐怕别有内情,而您未同我說明吧。”
田木川老先生的臉色一變再變,幹澀猶如一張被揉皺的砂紙。茶室包廂一時間靜谧無言,隻剩下窗外林木拍打窗沿的聲音斷斷續續。良久,田木川老先生終于松了口,臉色難看地回答:“幾個月前,秋子與人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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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木川家幾代以前是大名府的旁支,即便随歲月沒落,與大名府的聯系一日疏似一日,也始終有名流貴族的架子在,自視頗高。
自古便有男女嫁娶,講求門當戶對的道理。何況在古闆的田木川家,自然不會有平白叫好容易得來的愛女屈尊下嫁的理由。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村中來了個沒落書生,自稱祖祖代代居住在垂玉,如今流落至此,隻在村中旅店讨到一間臨時的居所,之後如何從長計議。怎料一男一女一見如故,田木川秋子竟對這清貧書生芳心暗許,枉顧家人一再棒打鴛鴦,生出與人私奔的念頭。表面屈從于父母的規勸,實則與情郎許下誓言,計劃半夜逃家。
本料許是癡男怨女的戲碼,怎料家丁追至半途,竟遇上一陣邪門兒的旋風,沙迷人眼,還待再看時,哪裡還見得田木川秋子和流浪書生的影子?
至此秋子音訊全無。繞是田木川老先生刨地千尺,也不見愛女的影子。田木川夫人積憂成疾,幾乎一病不起。派去垂玉的家丁也空手而歸。
原以為總有再會之日,田木川夫婦怎麼想得到那玉面書生竟是什麼詛咒殘穢所化,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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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人母,籠島夫人神色間有些憂郁。然而此時此地卻不是傷感的時候,她打破沉寂,首先安慰了兩位面如菜色的夫妻一切尚未有定數,随即轉向袈裟男子,問詢道:“當真沒有什麼法子可以封印那詛咒嗎?”她想起五大忍村的人柱力,對于這件事尚存解答的想法愈加笃定。
“倒也不然。”男人稍加思索,答道,“傳聞中确實存在有能封印此種殘穢的特級咒具,不過傳言它失傳已久,如今已經難辨真假,真實性亟待證實。
“其名為——獄門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