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教主更不會需要幫助,并且沒有年輕時的善良與大包大攬,隻會勾唇諷刺的一笑,“支援?連基本情報都能搞錯的家夥,我可不會信任,搞不好是來搗亂的呢。”
好的,被諷刺的是總監會和〖窗〗。
輔助監督尴尬地笑笑,沒忍住心底的吐槽,“夏油同學似乎不一樣了…”
說話比以前犀利,不留情面,簡直是第二個五條悟。
想到溫和好說話的夏油同學一去不返,将來的雙人任務會遇到兩個嘴毒的高專生,他不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覺得很有必要将信息分享給同行,讓大家早點做好被打擊的準備。
夏油傑并沒有過多的在意輔助監督的想法,坐在同一輛車裡,稍微敷衍似地假笑回應,“沒有啊,突然要單獨面對情報不明的咒靈,有點緊張。對了,聽說這次的任務是直接交給我的,我想要找個幫手都不行呢?”
“那個‘幫手’不會是指五條同學吧?”
“哈哈,悟因為沒能跟我一起,從昨晚傷心到現在。”
輔助監督露出了“五條同學是這樣的人啊”的表情,畢竟以六眼的狂妄,正确的态度應該是“管你誰下的命令啊,反正我要一起去”啊。
夏油傑似不經意地試探,“雖然我的實力還可以,但…怎麼說也還是個學生,他們那麼放心把不明等級的咒靈交給我嗎?”
在「不明」上加重了讀音,特意營造着是不是總監會有誰看他不順眼,故意針對。
“這個…”輔助監督聽懂了,顯然有點為難,“我不清楚,隻知道任務的指定人是你。”
所以,目的果然是他啊…
夏油傑想着,面上卻不見驚訝,“嘛,随便吧,反正我不可能失敗。”
一語雙關,如果幕後真有人算計他,那麼…他怎麼可能輸掉呢。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他心甘情願輸的,隻有一個人。
說起來,他想要更多的時間能跟好朋友相處,不是來跟無可救藥的咒術界糾纏不休的,所以這種單獨行動的任務,在揪出了藏在暗處的家夥後,能不做就不做吧。總監會可沒有能力再來約束他了。
到了任務地點,學校迫于壓力,已經停課了。
輔助監督主動承擔了與警方及校方溝通的責任,面對那些不太信任的目光也圓滑的打哈哈,強調每一位咒術師都是專業且可靠的。
夏油傑故意站遠了點,聽到各種質疑聲都沒有反應,在輔助監督商量好叫他時,才往能感受到一股不祥的咒靈處走去,同時放下了自己的〖帳〗。還沒有碰面,便已經有了結論,〖窗〗的判斷是錯誤的,那可不是區區二級能搞出來的動靜。
輔助監督雖然有些好奇,因為在确定沒有其它人員逗留時,他便順手放下了〖帳〗,按理說夏油傑是沒必要再放一次的。而且,如果沒記錯,高專生經常會忘記這個流程,難道是因為這次沒和五條同學一起,所以變得可靠了一點嗎?
“真的沒有問題嗎?”校方人員擔憂地說。
盡管警察一直說沒問題,可再怎麼看,那也不過是個發育比較好的未成年吧。還是那種不良少年的畫風,放在學校裡百分之百是要被老師頭疼的學渣。
“真的,沒有問題。”輔助監督無奈地強調,心想,那可是有成為特級咒術師潛質的人啊,沒看〖帳〗放得都比他的要堅固很多嗎?
進入了男生宿舍樓内,氣息最濃的恰好是那間招靈過的寝室,夏油傑并不怎麼擔心,即使會使用領域的咒靈真的很少。他皺着眉頭,推開了房間門,不需要探索,就被拉入了一段回憶了,是有關失蹤的男生們的遭遇。
這隻咒靈的能力似乎是可以讓進入領域的人,與前面的受害者産生共感,明明沒有經曆過,卻仿佛身臨其中,前一個被無情殺害的同學就是本人,因此體驗着被殺死的恐懼,不斷慘叫說着後悔的話,卻無能為力哭泣着迎來了死亡。
如果站在這裡的是DK傑,此時應該會受到點影響,但要是以為心好的DK就會因為巨大的恐慌而折磨到放棄掙紮,成為這一領域裡的肥料,那就太看不起他夏油傑了。恐懼,擔憂,無力,掙紮…所有的負面情緒,夏油傑都不會陌生,因為是野生的咒靈操縱使啊。
在進入高專以前,還沒有發掘自己的能力,被許多醜陋的咒靈追着跑,他的情緒可以說一直很糟糕,隻不過被所謂的“扶持弱小”給隐藏住了。天真的認為,得到了别人沒有的能力,必須要付出相應的回報,于是哪怕隻有一個人孤獨的,也要行走的正論。
但這些都跟現在的極惡咒詛師無關,他也不想共情一群沒腦子隻會給别人添亂的猴子,看在能力不錯的份上,祓除改成調服,或許能夠在某個時刻用上。
可惜,遊雲不在手,合适的咒具沒來得及去尋找,隻好派出幾隻已調服的家夥去刺激那隻咒靈,然後先赤手空拳打一頓,滿足了後将對方搓成了咒靈玉。這次的還算有點檔次,便及時吞咽,吸收了力量後,順手一個響指打碎了領域。
恢複了正常的現實寝室裡,被丢出來的隻有屍體,沒有幸存者。
真是可憐…
無情的咒詛師沒多關注,擡起長腿便往外面走去,一邊不合時宜地想着:應該擺出難過的表情吧?不然要被懷疑心理狀态了。
真無聊,回去使用虹龍,先到街市買點禮物去哄逃課的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