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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冬在過完自己的七歲生日後開始變得緊張起來,他已經看見死神朝自己的家裡緩緩靠近。
靠撒嬌賣萌說想多陪着媽媽才可以延遲一年入學,但是過完了生日,優冬就要去忍者學校上學了。
一周一次的踩點也正常的進行中,每日的訓練量也按照身體承受的限度增加。但是這種被固定劇情的刀刃架在脖子上的感覺讓優冬背脊發涼。
之後入學會和佐助一個班嗎?他七歲後是哪一天鼬滅族的?止水,我對這個人物沒什麼印象了,隻記得他的别天神特别好用,還有那碧綠碧綠的須佐能乎,哦,眼睛被團藏挖了後被他自己把剩下一個送給鼬了,那個時候又是什麼時候?
最後腦中千言萬語化作一句,我該怎麼辦?
優冬想捂住耳朵閉上眼睛把自己埋進土裡,這樣子就不用再想這些事情了。
要不還是跑出木葉嗎?但那樣子肯定會被帶土一波帶走,為什麼不搬出族地,為什麼當初要回來,宇智波,被滅滿門的宇智波。
不,歸根結底就是鼬的錯,還有木葉高層的默認。斑能不能提前複活給木葉一個天礙震星啊,想世界毀滅地球大爆炸,大家都别活了。
優冬怨恨起自己現在的實力不足,如果我能再長大一點,隻要在大一點點,事情會不會比現在簡單許多。
然而再怎麼憂慮優冬還是開始上學了,如果事情到最後依舊無法改變,他希望自己能多陪陪家人。
或者自己的爸爸媽媽能活下來,自己一個人死去,他有可能轉生,但是自己的父母,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我和他們不一樣。
所以,他們的生命理應排在我前面,隻有一次的生命比我珍貴,優冬告訴自己,必要時候我應該被最先犧牲,就像以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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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東西都很簡單,畢竟是一年級剛入學,再怎麼樣也不會一開始教孩子二元一次方程啥的。
優冬偷偷縮在最後面角落裡調整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後,他開始尋找那位有名的,太子妃,宇智波遺孤,還有不知道為什麼刻在DNA裡的“原諒我吧,佐助,這是最後一次了。”
啧,我的DNA裡能不能刻點有用的東西。
比如火影漫畫全劇情什麼的。
優冬發現了坐在前面幾排的半刺猬頭,好,滅族倒計時器,出現了。
等我們升上二年級後,就是我的死期了,薩斯給。
完全沒在聽課的優冬雙手合十,他已經開始想念自己上上輩子的咒術了,術式什麼的無所謂,但是咒力強化什麼的我真的很需要,急需,可以給我順豐加急嗎。
唉,還是想想搬家吧,這個比我有咒力的可能性高一點。
說不準爸爸媽媽腦子一抽哪次就答應我了呢,暫時還是獨生子的優冬無所畏懼。
低年級的忍校下午三點不到就放學了,優冬随着小蘿蔔群的大流走出學校。
小孩子叽叽喳喳的打鬧聲從優冬的身邊路過,他看了一眼來接弟弟的鼬,在對方察覺前移開視線。
優冬的手指不經意間拂過自己身後的小肋差平複心情,如果......把鼬提前殺了,會怎麼樣?
雖然大概率打不過,但,以我真的殺死了鼬的前提下,之後,宇智波的動亂發生,給木葉帶來更多的死亡,帶土告密,其他忍村知道後過來分一杯羹,内亂變外亂,曉組織也加入其中,忍界大戰又開始了。
優冬捏了捏自己的眉間後想着,自己原來是一個混蛋啊。
算了,這個不重要。
回到家的優冬每日一問,“爸爸,媽媽,我回來了,我們搬家嗎?”
“歡迎回來,優冬。”媽媽一如既往的抱了抱優冬。
“不搬。”爸爸熟練回絕了優冬的提議并邀請他去庭院進行父子倆友好的切磋。
一個小時後癱在地上的優冬大喊,“我是不會放棄的,我明天會繼續問。”
“你給我等着臭老爸。”
翻着宇智波基礎款白眼的朝陽哼氣,有事叫爸爸,無事臭老爸,自己的孩子越來越不可愛了。
優冬想着不能說出劇情的情況下該怎麼在滅族之夜前帶父母跑路。沒有任何渠道知道消息,我真的要胡說八道出一些事情來嗎?可是我真的不是什麼聰明人啊。
還是直接士下座跪下求他們好了,這招沒用過估計能使。優冬又開始習慣性的在内心自暴自棄。
止水在滅族前什麼時候死的?......算了,他不重要。
無法确定時間讓優冬緊張感一天勝過一天,負面情緒像丢進海裡的垃圾一樣默默累積,被優冬壓制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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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發現了這件事情,不,奈奈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孩子從很小就展現出不一樣的地方,知道想要什麼就會朝着目标去努力,是又聰明,又可愛的孩子。
優冬總是在憂慮着什麼,害怕着什麼,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繩子在他的脖子上緩緩收緊。
如今,繩子已經收緊束縛在皮膚上,自己的孩子開始喘不過氣了。
優冬和自己完全不一樣,他不想着依靠大人,隻想靠自己的努力來解決問題。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是優冬的媽媽啊,孩子不向媽媽求助,隻會讓母親更加心疼。
于是,下定決心的奈奈抱住優冬,“如果優冬真的,不喜歡宇智波的話,交給媽媽吧,媽媽會說服爸爸搬家的。”
雖然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優冬不想在宇智波族地,但是,優冬的開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