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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難道有分離焦慮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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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梵狸光着雙腳,是什麼能讓他急沖沖的趕過來開門,是為了那碗還沒有煎好的藥嗎?

“你真該死。”紀梵狸手上的勁兒加大,小厮的臉瞬間就青紫,“韓璟安插在我身邊這麼久的棋子就是這樣随便用的?”

紀梵狸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始終若有若無的落在軟塌上,小厮順着紀梵狸的目光,看到軟塌上的女子在穿鞋。

當這小厮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紀梵狸松開了他。剛在死亡的邊緣轉了一圈的人拼命的護着脖子喘着氣。

“上次給你主子韓太師送的禮物他不喜歡嗎?你現在可以回去告訴他,我不會再失去阿玉了,他若是再敢動什麼歪心思......”紀梵狸整個人的心思都在屋内,他不想将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我不太會威脅人,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會讓你們所有人往生極樂。”他說罷,快步朝屋内走去。

君绾玉剛穿好鞋準備起身就被男人攔腰抱起,君绾玉驚呼一聲,順勢撈走紀梵狸的外袍,溫怒:“我自己走!”

紀梵狸看了眼她生前被刺穿的腿,臉色也不太好了,但他盡量放柔聲音:“大夫要你少消耗内息。”

“醫者之言,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哎,诶?!”

紀梵狸不顧懷中女子的反抗,趿着鞋,徑直抱着她走出門。

将君绾玉放在院中小圓花梨紫檀桌上坐着,紀梵狸雙臂支在桌子上,将她禁锢在懷中:“為什麼你總是想從我的視線裡逃脫?這樣會讓我煩躁知道嗎?你老老實實在我身邊待着不好嗎?嗯?”

君绾玉看到近在咫尺深邃的眼眸中有不安的分子在跳動,感受到他無緣無故的怒氣,将剛才在路上随手摘的花放在桌上,然後将縫好的外袍給他穿上。

三月的天,寒意依舊滲人。

“......難道你有分離焦慮症嗎?我以前在安南養的狗就這樣,我一離開它的視線,就開始叫。”君绾玉摸摸他的頭,“不用擔心,不管我要去做什麼,我會回到你身邊的。”

我會回到你身邊的。

是詛咒也是救贖。

這句話,紀梵狸聽到過很多次,他滿腔的怒火消失殆盡,開始訴說着這兩年發生的事情。

“小皇帝年幼,韓璟把持着朝廷與我分庭抗禮,官員送禮我一概全收,韓璟棄之敝履的人我重用,我二人雖關系不好卻也能一唱一和,做到一明一暗。一年休養生息後,與西京達成盟約,同時對嶺北發動戰争,如今戰事已到尾聲。韓璟主張和嶺北和談,梁州劃分了一半的土地,如今瀛洲可以直達安南,我已示意朝中的朋友上書,在荊州和梁州之間開通荊梁古道,方便對安南的生意往來。”

“怎麼不直接說也方便我回家?”

這樣的小心思被君绾玉戳破,紀梵狸倒也不害羞,他就是想讓君绾玉知道,在她沉睡的這兩年裡,他都為她做過些什麼。

像個等着邀寵的小狗。

紀梵狸接着道:“西京拿下冀州,因和談,雍北王全部兵力馳援冀北王殘部,聯合蘭陵蕭氏拼死反抗,宴折芳為西京三軍統帥,戰死在海岱,一同戰死的還有蘭陵蕭氏現任家主的獨女,兩月後,蕭氏放棄抵抗,冀州從此徹底歸屬西京,他二人婚約彼時未廢,荀宴作為宴折芳的長兄和颍川世家家主為他二人舉辦了冥婚。”

君绾玉盯着紀梵狸的唇,一張一合。

她目光落在遠處,花瓣被風吹得打着旋兒落下,突然想起桌上的花是自己喜歡的鐵線蓮,怎麼和她一樣,花不插在青瓷瓶裡要放在新鞋中?君绾玉又意識到那房間和她在安南時的布局一模一樣。

紀梵狸沉默一會道:“亡國既是亡家,宴折芳用兵如神,蕭氏不願背叛舊國,在退婚信物上下了劇毒,宴折芳日日佩戴在身,早已毒入骨髓,前線士兵相傳,在戰場上找到他二人時,宴折芳四肢被鎖,蕭蘋栀将他護在懷裡,後背中數百箭,宴折芳僅心口一處緻命箭傷,也算是生未同衾死同穴。”

那幾隻龜她可是從小便開始養的,君绾玉輕咬唇,紀梵狸怎麼養什麼死什麼。

“權利更疊,正是用人之際,我去拜會林疏庭時,他孩子已經會走路了,林疏庭遵守約定,帶着妻兒從太白山随我回了申都,去年科考,他是前三甲,現如今已官至翰林學士......”

紀梵狸捏住她的下巴,言語間有些怒意:“我以為你醒來第一時間是想要知道這些故人的狀況。”

君绾玉回過神來,勾起唇角:“他們的近況就讓關心他們的人去知曉,我如今隻想聽聽你。”

紀梵狸指尖微顫,他松開手,眸裡泛着溫潤的光:“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我可以慢慢講給你聽。”

世人說他情緒陰晴不定,他明明乖的很,即使生氣了也很容易被哄好。

君绾玉道:“你怎麼知道我想從屋子裡出來。”

“有很多事情你不與我說,你便以為我不知曉?你對不喜歡的事物,左邊的嘴角會轉瞬即逝的彎起,你那若有若無的笑意,便是你開始了‘謊言和計劃’的訊息。”

君绾玉感覺自身陷入了他認真偏執的眼眸中無法動彈,像被扒光衣服赤裸裸的将自己惡心的做法展示出來。在開始謊言,開始陰謀和算計前,微笑,讓自己信服,我很喜歡這樣做。

這讓君绾玉想起來了一些往事,“屋子裡悶得很,這樣華麗的房子,很多年前,我也在裡面。”

紀梵狸面色忽的冷冽陰沉:“韓瑾能和我比?他築那樣的房子就是為了困住你,我有多珍惜你,時間知道。在我心裡,這世上所有珍貴的東西都配不上你,我對你如何,我巴不得把心的每個角落給你看才痛快。”

對于他突如其來表達的情感,君绾玉有些吃驚,她死之前知道紀梵狸的心意,但她覺得那會随着她的死去,淡忘在紀梵狸的記憶裡。

“你既然能找到修遠,你一定知道了我的過去。”君绾玉的語氣平淡至極,她的手漸漸捏緊,“你若認識以前的我,一定會理解我對你所做的一切。”

這是她對那個不堪回首的過去的唯一解釋。

“我不想認識過去的你。”紀梵狸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為什麼?你……讨厭過去的我?”君绾玉微微側過身子,第一次感受到想要迫切從這裡逃離。

紀梵狸将她摟進懷裡,嗓音粘膩地發出近乎失落的語調:“因為你過去的那段時光裡沒有我。”

粉碎。

一個來勢兇猛的詞。

這種初來乍到的感覺,誤以為那就是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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