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的答案。”他貼近顔湘的耳側，聲音性感低沉又帶着幾分蠱惑，“你就像夜晚的螢火蟲，即便是有璀璨的星辰和皎潔的月亮但我還是第一眼就被你深深吸引。”
陸修宴的話語随着晚風落入耳中，顔湘眼睫顫了顫，心髒不受控制的多跳了幾拍，白皙的耳後一片通紅，臉頰也染上紅暈。
他……這是在告白嗎？
顔湘偏過頭，擡起眼睫，一雙清淩淩的眼睛與他的目光對上。
他的眸光真誠又炙熱，語氣認真：“顔湘，我喜歡你。我想當你男朋友，我會做好一個男朋友的本分。”
陸修宴語氣帶着試探意味：“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我？”顔湘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尾音發顫。
顔湘怔住，心緒有些亂：“我……”
忽然，一陣尖銳的手機鈴聲響起。顔湘掏出手機，回答：“我先接個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趙沁關心擔憂的聲音：“湘湘，你在哪裡！這麼晚了，我發你消息你也沒回。”
顔湘把手機拿遠一點，等趙沁說完後，她有些愧疚地說：“沁沁，不好意思啊。我現在在外面，馬上就結束了，回家再跟你說。”
挂斷電話後，顔湘思緒回過神來了，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十一點了，确實有點晚了。陸修宴起身，指尖挂着車鑰匙，“走吧，送你回家。”
“好。”顔湘輕聲應道。
上車後，顔湘想起那個有螢火蟲的地方，問：“剛剛那是哪裡？”
陸修宴手裡轉着方向盤，停在紅綠燈處，瞟了眼紅燈還有三十多秒，側頭看向她：“那裡是一個廢棄的森林公園，上學的時候有次做小組課題需要到一個光源少的地方，然後我就發現了那個地方。”
“那螢火蟲呢？”顔湘很想知道是怎麼來的。
陸修宴啟動車子，繼續開車，“人工養殖。”
“我養的。”他又補充了一句。确實是他之前養的，不過現在被他用來追女孩，回歸大自然了。
他這話聽着像是求誇獎。
“噢。”顔湘說完這句話後偏過頭去看向車窗外面倒退的高大建築，唇角揚起一個弧度。
車子送到巷子口，顔湘下車後，陸修宴也跟着下車。
陸修宴關上車門，語氣真誠：“你不需要現在給我答案，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顔湘緩緩點了點頭。
他的眼底染上笑意，心裡告訴自己已經很好了。
“我先回去了。”顔湘左手食指指向巷子裡面。
“好。”陸修宴跟在她身後。
“不用麻煩了。”顔湘語氣透着些許無奈。
“我不覺得麻煩。”陸修宴繼續說，“我想親自看着你安全到家。”
最後陸修宴送顔湘到樓梯口，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才離開。
顔湘走在樓梯上，輕飄飄的，像是踩在雲端上，又像是踩在棉花上。
回到家裡，還是感覺不太真實，坐在沙發上問：“沁沁，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趙沁說，“你怎麼了，這麼晚才回來，不像是你的風格。”
顔湘眉眼間盡是笑意，語氣激動：“你知道嗎？陸修宴剛剛跟我表白了。”
“啊？”趙沁聽得雲裡霧裡的，“你跟陸修宴關系這麼好了？”
“不是，那你喜歡他嗎？”趙沁反應過來了，“我最關心的是這個。”
顔湘沉默了一瞬，水靈靈的眼眸彎了彎，大方點頭，聲音也甜了幾分：“喜歡。”
“啊啊啊啊。”趙沁一激動鼓了下掌，“你喜歡就好，我替你開心。”
顔湘開心地一把摟住趙沁的脖子，趙沁回抱住她，輕撫着她的背，眼裡閃着淚光，發自内心地替她開心。
倏地，趙沁語氣嚴肅地問：“你答應他了嗎？”
顔湘放開了環在趙沁身上的手，乖乖回答：“還沒有。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你就打電話來了。”
“那看來我還挺及時的。”趙沁慶幸地說。
“……”顔湘沒聽懂，“為什麼？”
“我告訴你，男生追你，你不能馬上答應。要讓他追你一段時間，不然很多男生追到手之後不會珍惜，會覺得追你太輕而易舉。”趙沁認真地告訴她。
顔湘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當然，除了我家賀銘外。”趙沁笑嘻嘻地補充了一句。
顔湘：“……”
“不過，他喜歡我什麼？”顔湘垂下卷翹的睫毛，情緒回歸理智，聲音不辨任何情緒。
趙沁輕輕彈了一下顔湘的腦袋，淺笑着說：“因為你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人，他肯定是被你的魅力所折服。”
顔湘笑了笑，或許是吧。
“等等。你還沒說完呢。”趙沁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快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發展起來的。”
顔湘隻好如實相告，把她和陸修宴的認識過程告訴趙沁。
……
“我和陸修宴就是這樣在江北認識的。”顔湘說完後還打了個哈欠，“不說了，兩點半了，睡覺吧。”
“等一下，你之前跟我說你暗戀過一個人。”趙沁湊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問出了剛剛的猜想，“這個人不會是陸修宴吧？”
顔湘心口猛地一縮，立馬就不困了，模棱兩可道，“你……又在腦補什麼劇情嗎？”
“也是不太可能噢。”趙沁心裡也覺得有一點荒誕。
趙沁還回憶了一下高中，那時顔湘天天跟她待在一起，一心就是學習，沒什麼異常。那個暗戀的男生估計是她上大學認識的吧。
這個周末又是轉瞬即逝，顔湘穿了件白T和黑白兩色的背帶褲，肩上背上包包就出發了。
走在路上顔湘一直笑着跟街坊鄰居打招呼。
到巷子口，她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黑色SUV，以及靠在車旁邊的那個男人。
“這是誰啊？長得還不錯”
“不認識啊。”
……
有些人光是站在那裡就很吸睛。顔湘小跑過去，有些訝異：“你怎麼來了？”
陸修宴輕輕晃了晃手機，示意她看手機。顔湘打開手機，看到陸修宴給她發的消息，不過她當時在洗漱沒時間看。
“抱歉，我沒看到。”
“沒事，上車送你去上班。”陸修宴給她拉開車門。
“哎呀，小顔，這是你男朋友嗎？”趙娟一臉笑容地說，手裡提着一籃子菜，像是剛去買菜回來。
顔湘張了張口，急忙解釋道：“趙阿姨，他不是我男朋友。”對于社區裡的情報組織要時刻保持警惕，不然沒準哪天自己就被人說快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