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更想問的是那個朋友是個男性朋友還是個女性朋友。
卓行路倒是不避諱,也一眼就看出來姚千大的好奇,道:“是我正在追求的對象,我倆能不能成就看您能不能幫我這忙了。”
“好小子,你這是把難題都甩我頭上了。”姚千大大笑兩聲,調侃道:“合着這忙我要是幫不了就是壞你姻緣是吧。”
“這話可是您說的,我可沒有說。”卓行路把自己摘幹淨,絲毫不承認自己剛剛話中隐含的就是這個意思。
“行,這個忙我肯定幫你,甯拆十座廟不能毀一樁婚,你到時候和這丫頭成了記得讓我好好看看長什麼樣子。”姚千大說,“我也算是積德了。”
“就知道您會幫我這個忙。”卓行路開始奉承。
姚千大拽了拽披在身上外套,哼哼哧哧地說道:“你可别給我戴高帽。”
“不敢給您戴高帽兒。”卓行路笑着說,“鄭姨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呢還,按理說快回來了,你給這兒等會兒吧,等你鄭姨回來了你跟她好好唠唠。”姚千大看了眼表,和卓行路說道。
宋星運在家吃完飯就開始陪着小外甥玩,宋星娟最近也開始想着自己謀個工作,畢竟一直在家也不是個事兒,她和孫成功這婚還是沒有離成,孫成功說什麼都不願意。
常英就坐在不遠處,給宋星娟使了個眼色,宋星娟了然于心,尋了個時機開口,“你和那小卓……”
宋星娟始一開口宋星運就知道她想問什麼了,“姐,是不是爸媽讓你問的。”
“你怎麼這麼精呢。”宋星娟說道:“就是爸媽讓我問的。”
“我倆沒什麼事兒。”宋星運避重就輕的回答。
“沒什麼事兒是怎麼回事兒,你倆現在天天待在一塊兒,算什麼事兒啊。”宋星娟有些替宋星運心急,她這個妹妹不知道怎麼想的,就非得跟個出身不好的人說不清道不明了。
要是倆人确定關系了還好,就是什麼關系都沒有才更令人擔心,到時候要是嘴碎的人傳出去,風言風語散開,對宋星運隻能算是百害無一利。
“沒什麼事兒就是現在這樣子。”宋星運能理解宋星娟和她父母的着急,可是他們問她和卓行路兩人之間的關系,她也沒辦法回答,她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不是說要吊着卓行路,她有自己的擔心。
相比較卓行路喜歡她這件不久前對她而言還是不可置信的事情,她和卓行路多年的相識相知才更加讓她感到真切。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擔心卓行路錯把這麼多年的陪伴當做一種對她的喜歡,可能隻是卓行路習慣了身邊有這麼一個叫做宋星運的人,等到後期他接觸到更多更優秀的人,便能夠看清楚他的内心。
基于這份擔心,她始終不願意将蒙在兩人之間的那層霧給吹散,也不着急讓卓行路去吹散,這樣到時候卓行路一旦認清了他的想法,他就可以很快抽離,她也不至于因為付出太多心意而感到怨仇。
她現在處于一種很是矛盾的境地,一方面她想讓卓行路真正的找到屬于他的意中人,這樣他才能真正的快樂,她可太清楚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去相處會是怎樣的一種心境了。
但是另一方面她很是憂慮這種擔心會變成現實。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自私,她喜歡卓行路,就自然不願意讓卓行路再喜歡别人。這是一種得到了便不願意失去的心态。
有一枝玫瑰為她而開,有一片月光為她而灑,有一份春光為她而來,有一角不大的,隐藏着的愛意是她慢慢醞釀的,因為卓行路才慢慢破土。
她隻能寬慰宋星娟,“姐,順其自然就好了。”
“那什麼時候才能船才能到橋頭?”宋星娟反問她。
宋星運眼神有些發空,重複了一遍宋星娟的話,“什麼時候才能船到橋頭呢?”
宋星運從家裡面回到她租的房子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三樓的燈還熄着,不知道卓行路去了哪兒,還沒有回來。
她回來的時候她爸媽叮囑她讓她周六一下班就回家,到時候她大哥要帶着對象來家裡面吃頓飯。
宋星運聽了會兒英語磁帶,洗了個澡,才聽到門口有敲門聲,聲音不大,但是真真切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