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岐一把扣住他撫摸自己的手,把手心放在自己嘴邊親了親,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謝老闆要強迫我嗎。”
謝甯陽隻是笑笑,将手抽回來,摸到座位下的按鈕,座位重新升起來。
他将陸南岐推回駕駛座,按開門鎖下車前,誠懇地告誡他,“omega最好不要是M,這樣有利于家庭幸福和諧。”
車門“砰”的一聲關上,陸南岐看着他走進酒吧,臉色難看。
他什麼意思?
謝甯陽拒絕他了?
手機來了信息,陸南岐點開發來的文件,謝甯陽的照片看起來不是最近的,明顯更加稚嫩的臉龐,碎發遮掩的雙眸上,還戴着一副半框眼鏡,臉上沒什麼表情。
有點像那種化學研究員。
下面是他的信息,陸南岐認認真真地看完了每個字,原來大學專業是藥學,從小學起就一直在國外生活,幾個月前才回國,回來就當上了夜潮老闆。
家中獨子,父母在離a市較遠的y市。
境外是合法持槍的,這就不奇怪他為什麼會開槍了。
并無異樣,就是一個正常人。
陸南岐想了想,打給了謝微銘。
那邊響了很久才接,“喂,我煲湯呢,幹嘛。”
陸南岐輕敲方向盤,“國外待久的人,性格都很奔放嗎?”
謝微銘疑惑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也不都是這樣的,怎麼了?”
陸南岐從來不是藏着掖着的性格,有什麼直接就問,“那你覺得謝甯陽為什麼拒絕我?是我太含蓄了?”
謝微銘簡直懷疑自己耳朵聽到了什麼,“你含蓄?!”
“老子不含蓄嗎!”想了想,為了證明自己含蓄隐忍,陸南岐說:“我……在謝甯陽面前說我是omega。”
說完這句話後,電話那邊安靜了半分鐘,陸南岐還以為那邊挂了呢。
“……你怎麼跟他說的。”
陸南岐握着手機的手不經意捏緊了,“我說我遇人不淑,被alpha家暴逃出來的。”
這回電話那邊安靜了足足一分鐘。
謝微銘找回自己聲音的時候,控制不住結巴,“……他,他,他真信了?”
“當然。”
謝微銘沉思,最後給出來一個答案,“我知道了。”
陸南岐頓時坐直,“知道什麼了?”
“他是不是介意你之前有過alpha?”
嘶,陸南岐倒吸一口涼氣,“那怎麼辦,我都這麼說出去了。”
謝微銘也不能一棒子給陸南岐打死,“沒事,古話不是有說嗎,烈女怕纏郎,你纏死他說不定他就同意了呢。”
陸南岐沉思着點點頭,學到了。
他進去酒吧的時候,謝甯陽在吧台前調酒 。
衣服下擺因為調酒動作而掀上去一塊,陸南岐喉結上下滾動,露出來的那一塊雪白緊實的小腹,在霓虹燈下白的好像會發光似的,讓他總覺得裡面該有東西撐破薄薄的肚皮,凸出來。
謝甯陽修長的手上戴着一副皮質黑色手套,緊繃着皮肉,金屬調酒器劃出一絲銀弧,調酒的動作十分優雅,利落,莫名地讓他想起他端狙擊槍時的肩胛線條。
啧,真帶勁兒。
有三五個omega說笑着向謝甯陽圍過來,那些黏膩的視線,嬌喘的呵氣,看似不經意的肢體接觸,要不是有櫃台擋着,簡直快貼到謝甯陽身上了。
謝甯陽隻是微微偏過身子,避開那些接觸,專注調酒,琥珀色酒液在雪克壺裡蕩漾着,“你的酒好了。”
他遞酒杯的時候實在躲不過那些刻意蹭過他手背的指尖。
陸南岐手指節發出清脆的碎響,大步走過去,肆無忌憚地釋放自己的信息素,跟孔雀開屏似的,吧台到處充斥着伏特加濃烈的辛辣氣味。
那幾個omega幾乎同時蜷縮起身子,實在受不了高階alpha信息素的壓迫,有的連酒都沒拿,不小心撞翻了高腳凳,踉踉跄跄着走了。
謝甯陽聞不到這濃烈的伏特加信息素,還奇怪為什麼那些omega都跑了,一回頭看見陸起站在那,臉黑得快滴出水來了。
陸南岐見他看着自己,幾步走到他面前,面色有所緩和,但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你是不是介意我之前有alpha?”
謝甯陽沒想到他突然說這個,“我不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