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淡淡的香水味從白初年的方向飄來。
白初瑤皺了皺眉,“哥,你着打扮要去約會嗎,什麼時候有對象了。”
白初年丢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白初瑤不再評論他的騷包樣,為司星洲辯解,“人家司星洲是真的來釣魚的,别瞎說什麼醉不醉翁的。”
“噢,設備還挺齊全的。”白初年左看看右看看,除了沒釣上魚也挑不出毛病了。
湯詩婷也跟着過來了,白初瑤問她,“還沒說呢,你們怎麼來了。”
“唉,要不說咱們鎮子小。”湯詩婷站在她旁邊,雙手叉腰,“你哥碰到了我,問我你在哪,還以為有急事在你,就說你跟司星洲釣魚,然後,他讓我上車,我就到這裡了。”
另一邊的白初年也開口說道,“能釣魚的地方就那麼幾個,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湯詩婷默默翻了個白眼,蹲下小聲問白初瑤,“你哥五一不是剛回過嗎,怎麼這周末又回。”
白初年在市區上班,雖是周末雙休,但有時候一個月都不回鎮上,這次的頻率确實頻繁了。
白初瑤兩手一攤,誰知道那位大爺的心情。
“釣魚多無聊,我們去看電影吧。”白初年突然說道。
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我們”指的是在場所有人。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看向司星洲。
釣魚釣的好好的,突然提什麼看電影。
司星洲看向白初瑤,笑了笑,“初瑤,你想去嗎。”
白初瑤愣住了,她知道,如果她說去的話,司星洲會毫不猶豫收拾東西。
可司星洲把選擇權交給他,那就是說司星洲不想去。
“不去。”她搖頭。“我想釣魚。”
司星洲又笑了笑,看了眼白初年沒有說話。
白初年揉了揉妹妹的頭發,有種白菜被豬拱的心情,“白初瑤,你釣過魚嗎,你會釣魚嗎,看别人釣魚無不無聊。”
湯詩婷看到白初瑤求救的眼神,站出來說道:“嗐,初年哥,我跟你去看電影,就别打擾他們釣魚了。”
白初年愣了下,有些意外,而後堅持道:“不行,孤男寡女的。”
“司星洲又不是壞人!”白初瑤雙手護在頭發,卻擋不住白初年的魔爪。
一旁的司星洲收了魚竿,“初瑤,我們也一起去看電影吧。”
白初瑤站了起來,趁機躲開魔爪,“好,我幫你收東西。”
好在白初年的車是SUV,可以放在司星洲的自行車。
湯詩婷拉着白初瑤小聲道:“看來你哥反對你倆。”
什麼跟什麼。
她本想說他們不是那種關系。
可又一想,她真的要拒絕司星洲的話,就不該看他釣魚。
歎了口氣,擺了擺手。
文明鎮沒有電影院,他們去C城郊區的另一個大一些的鎮上的小電影院,挑來挑去,挑了一部搞笑片。
看完電影,夜幕降臨。
湯詩婷提議去吃燒烤喝啤酒,難得地白初年沒有反對。
倒是司星洲交代白初瑤,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烤得太焦的不能吃,看起來沒烤熟的也不能吃。
最後她無奈啃着烤饅頭,順手拿起啤酒,卻發現啤酒瓶已空。
罪魁禍首已經喝得臉頰通紅,她想指責,最後卡在喉,用一杯溫茶水咽到肚子裡。
“喲,司星洲,你比初年哥還周到,不知道還以為你們在一起了呢。”湯詩婷開玩笑道。
司星洲不知道喝了多少,坐得筆直,看不出醉意,但眼神有些迷離。
“沒有,我跟初瑤是清白的,她身體不好,我是她的健康顧問。”
"健康顧問——原以為是司星洲編造的借口,現在看來,當事人是認真的。
白初年搖了搖頭,給他遞了杯溫水。
司星洲嘴裡繼續嘀咕,“我們還是兄弟,是看過屁……”
白初瑤原想趁機吃一串烤鱿魚,一聽到關鍵字放在鱿魚串,手疾眼快堵住他的嘴。
這家夥果然醉了。
“看過什麼?”白初年眨巴眼睛問道。
白初瑤一臉心虛笑着,“看過電影,一起看過電影的朋友,是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司星洲的臉更紅了,癡癡看着她,然後點頭。
“對呀,我們是朋友。”白初瑤扯了扯嘴角,慢慢放開他的嘴巴。
“朋友,我們是朋友。”司星洲重複一遍他的話。
這才打消了白初年的懷疑。
她松了一口氣。
今天周天,吃完燒烤,白初年打算把他們送回家再驅車回市裡。
半路接到公司的電話,要立即回公司加班。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十五分,不算太晚,就把他們放在家路口。
湯詩婷的家就在她家隔壁,白初瑤和司星洲一起送她到家門口,之後白初瑤又堅持送司星洲回家。
“你都喝醉了,萬一倒在路邊,怎麼辦。”
白初瑤堅持,司星洲便無奈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