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瑤嘿嘿一笑,他紅着臉害羞的樣子太可愛了。
“那你想不想金屋藏嬌。”
這話說完,她就後悔了。
兩個清白男女也不該這樣開玩笑。
立即站直,不自在地扭着身體。
“那個,太晚了,我先回家了。”
說罷,轉身小跑。
跑了有一段路,她放緩腳步,忍不住往後看。
在那個轉角的路燈下,站着一個人,高高瘦瘦的。
他怎麼還沒回家。
一直到她家路口,她再次回頭看,遠遠的,那邊還有一個黑影。
早知道他家這麼近,也不用送他回去了。
晚上,白初瑤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一個聲音——
“小小兔妖白初瑤,把狐妖的媚術交出來,然後跟我走,将這一切撥亂反!”
這個聲音粗壯渾厚,聽起來是從一個雄壯的男人嘴裡發出來的。
來來去去一直重複着,直到她從夢中驚醒,直覺聲音就在耳畔。
漆黑中,她伸手去摸,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那是她早幾年抓娃娃抓到的一隻紫色的兔子公仔,一直放在床頭。
确定聲音時從“兔子”發出來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摸黑下床,打開窗戶,把“兔子”團成團,扔出窗外。
“我去,被鬼上身的破娃娃。”
那隻“兔子”掉在人行道上,孜孜不倦重複着那這句話。
不過,人類是聽不到的。
一大早,白初瑤醒來,總覺得錯過什麼重要的事情了,房間裡少了什麼東西。
可在馬桶上想了很久,又在房間裡找了很久,愣是什麼也沒有想起來,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
坐在工位上開始工作,一早上了,總找不到狀态,預感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果然,剛到十二點,司星洲就突然出現在社工站裡,手裡提着打包盒。
“初瑤,這是我給你做的午餐。”
經曆了昨晚的談話,白初瑤對司星洲的這個行為,隻是驚訝了一瞬,很快就接受了。
既然司星洲做這些會開心一些,她也沒有理由阻止。
可今天的司星洲很奇怪,一邊吃飯,一邊露出姨母笑般的神情。
雖還有些嬌羞,但相比之前的司星洲,他現在目光更為直白,很明顯的,愛意。
“我臉上有東西?”白初瑤下意識假裝看不懂他目光流轉的含義。
司星洲腼腆一笑,“沒有。”
白初瑤點點頭,“那專心吃飯吧。”
“初瑤。”司星洲放下筷子,一臉認真,“我想過了,你要為我的屁股負責。”
噗!
司星洲抹掉臉上的飯粒,絲毫沒喲嫌棄,繼續說道:“我從小到大,從沒有讓别的女孩看過我的屁股,就連夏天也穿長褲,而你,初瑤,你是第一個看了我屁股的女孩,必須對我負責。”
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嗎??
是一個老實男人應該說的話嗎?
“司星洲,你,被奪舍了?被附身了?”白初瑤不可思議。
忽的,她突然想起昨晚的聲音,還沒來得及細想,又聽到司星洲說——
“我昨晚想了想,人生不過短短三萬天,你的白月光還沒出現,那麼我為什麼不可以争取在他出現前,跟你相處的機會。”
“等等!”白初瑤擡手擋在他面前,他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
司星洲又繼續說道:“經過我深思熟慮,我決定推翻之前的言論,我應該主動,應該學會創造機會。”
白初瑤不會知道,是她昨晚開玩笑說的“金屋藏嬌”打通了司星洲的任督二脈。
為社麼别人可以的事情,他不能做,同樣都是為了獲得心中所喜,隻要不是殺人放火違法犯紀,追求愛情的手段,哪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于是,他一大早就跟張護士取經。
張護士平時對他的行為恨的牙癢癢,但做到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司星洲内心的動力,提高了學習效率。
他從前不想白初瑤為難,從不去打擾她,耐心等待,等心上人愛人群中發現他,等心上人愛上他,然後歐自然而然在一起。
可,一個巴掌拍不響,不主動永遠就沒有續集。
他平平無奇的人生裡,隻遇到了這一個想要真心換真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