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役全身一僵,有些難以置信。連李閑雲眼中也閃過一抹驚詫,她原本是想着将此人帶來讓金吉吉發落一番出出氣。作為藥宗的天才,李閑雲可不是什麼爛好人,做了事就有後果,有後果就得自己承擔,至于他無辜不無辜,可不在她李閑雲考慮的範圍内。
“二兩銀子你無需歸還,我另外再贈你十兩銀子,你将那個坑再重新挖大一些,給我重現添置一些新鮮的屎。”
“噗,”李閑雲剛入口的水直接噴了出來。仆役吓得差點又磕了個頭。
阿重睜大了雙眸,看着眼前那個侃侃而談,悠然優雅的女子。
“這一次可不要給我整一些小鳥小獸拉出來的東西。”金吉吉優雅地坐了回去,雙手很是溫婉的交疊放在身前。
“那小的要添置何物?”
“你可以換個地上茅房,視野遼闊,空氣新鮮,那個坑哪,不失為一處好茅房。”
“噗”的又一聲,李閑雲想止咳喝進去的水又給噴出來。
阿重無語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能把這般粗俗不堪的事情用這樣溫柔的聲調,優雅的身子表述出來,真真是好一朵奇葩,還是豔壓全芳的奇葩。
“我這麼說,你可懂?”金吉吉柔聲問道。
仆役用手揉了揉臉,“小的懂了。”
直到拿着十兩沉甸甸的銀子走出了院門,仆役才猛地回頭,用力拍了一下額頭,“自己換個地方上個茅房,居然還能賺十兩銀子?”
望着那仆役出了門,金吉吉手帕一揮,一臉興緻勃勃,“錦鯉,你給杜若涵送個帖子過去,約她三日後到我跌倒的地方一遇,就說是我查到了一些眉目,等着聽她給我分析分析。”
錦鯉很自然就朝李閑雲望去。小姐小時候性子相當跳脫,隻是長大後便越來越收着,甚至謹小慎微到有點作了,總怕自己不夠大方端莊,不夠大家閨秀,可越是這樣,越适得其反。小姐剛剛做的這個決定,實在有點跳脫地過了頭。
李閑雲望着金吉吉,“吉吉,你可知道,三日後再遇,可沒有什麼猛獸,就算有猛獸,以杜若涵的性子,也不一定會被吓到。”
金吉吉幽怨地瞄了李閑雲一眼,“姐姐可不就是說我膽小呗。”
金吉吉懶懶地道,“我可不是杜若涵,明明自己想幹壞事,偏要裝着一臉無辜的模樣。我要弄她,就光明正大地弄,什麼猛獸,我金吉吉可不需要。”金吉吉啐了一聲,“親手做的事情,那才有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這可一點都不過分。你說對嗎,姐姐。”金吉吉睜大了無辜的雙眸,看着李閑雲。
在原來的世界,她是一個從底層往上爬的女孩,能成為頂尖高規格的舞者,她付出的代價,是尋常的年輕人無法忍受的。這不僅僅需要天賦,還需要自制力,忍耐力和成熟聰明的腦袋。
而今她是鐵錘門門主的女兒,鐵錘門就算再落魄,也跟藥宗和流星門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以前她不懂得用上這個“勢”,吃了虧。現如今不一樣了。她就算親手給杜若涵好看又怎樣?紅露為了魅雪門,大概也就是面上維護幾聲,難不成還會為她老爹狐狸精生的女兒抱不平?
她搞杜若涵,比杜若涵搞她的風險系數小多了。
“對。”阿重在心裡回答了一聲。多麼活色生香的場面,連這個“弄”字都說得如此勾人心弦。有意思,有點意思,這個地方還可以呆多兩天。他身邊作天作地的女人不少,但作得這般順眼的,還真的是生平首見。
李閑雲也不例外,她覺得金吉吉放狠話的時候咋就這麼可愛呢?于是乎,李閑雲猛點頭,猶自遺憾地道,“可惜了,賞獸宴已經結束了,當日她讓你在衆目睽睽之下出醜,而今倒是便宜她了。”
“确實不太痛快,不過無所謂了,最重要的是,”金吉吉眨眨眼,“我出了一口惡氣。”
次日清晨,金吉吉優哉遊哉地用餐,小米清粥還有幾樣小菜,旁邊還站着一個身形魁梧的帥哥,真是讓人心曠神怡的一天。
果不其然,錦鯉小跑帶跳地走了進來,“小姐,李小姐給你傳來好消息啦。”
“怎的了,别毛毛躁躁的。”金吉吉慢條斯理地喝下最後一口粥,用手帕掖了掖嘴角。
錦鯉圓圓的臉蛋跟蘋果一樣紅撲撲,格外可愛,“小姐,李小姐剛剛傳來消息,因赤淵太子閉關修煉,兩國的比武延後一年舉行,正因如此,此次的星月交輝選拔年輕高手也将後延,而且朝廷後續還有其他的舉措。為了彌補大家的遺憾,朝廷将于五日後,”錦鯉頓了頓,朝金吉吉使了個得意的眼神,“五日後在獸神山舉行一次贈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