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同樣的功力使出,一個是掌力,一個是尖銳的法器,那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可是打在日夕身上卻完全沒有兩樣……
連續被擊中兩次,日夕獸性大發,高舉右臂再次揮來……
守虛不避不躲,再次揮起右臂法器直刺日夕掌心……
日夕一掌拍到了尖銳法器,一股刺痛直灌全身,迅速将手臂收回。
守虛卻是看得清清楚楚,自己五分力刺出的法器正中日夕掌心,日夕也隻是開始覺得疼痛,而并未受傷。
“師兄,您這進階到七層了,連自己徒弟也拿不下來嗎?”唐平再次嘲諷道。
聽了此言,守虛卻也不急不躁,右手銀光消失,淡淡說了一句:“師弟,你來吧!”說着,最近則慢悠悠地走到一旁。
“我……”唐平見自己兒子被打翻在地,心中自然不免不痛快,現在看師兄收拾自己的徒弟,難免想要添油加醋一翻,可是這守虛怎麼突然……他可是一向要面子的人,自己說話已經都讓他難堪的了,他不生氣也就算了,一向護短的他居然甘心讓别人收拾他的徒弟?也怪自己多嘴,現在自己要真是上去把自己師兄徒弟給收拾了,不傷不痛倒好,這萬一要是傷了,這公報私仇的鍋是背定了。
唐平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守虛,右手化出一把長劍,念力一轉,劍身亮起橙色光芒。‘這怪物左半身還是人,剛才見守虛隻攻右半身,應該是右邊身比較堅硬。我也攻右半身,傷了就傷了,不要把手砍廢了就行。’
“師弟小心啊!”
唐平正欲上前,卻被守虛這一句話給吓了一跳,頓了一下身子……
日夕正發着陣陣嘶吼,見到唐平右手持劍,已然明白了什麼,直接沖向唐平。
唐平揮劍砍向身材碩大略顯笨拙的日夕右肩,隻聽見“铛”地一聲脆響……
劍……被彈開了。
夕日的右肩上連個印痕都沒有。
這可是自己一半功力揮劍,居然被彈開了?
唐平不敢再輕視,收劍屏息,真氣運輸全身,灌力于雙掌之中,全力使出一招‘排山倒海’直接擊中日夕右半身。
日夕被唐平全力一掌擊中,身子倒飛而去,直接穿過不遠處寮房的兩堵牆,硬是沒有停下來……
守甯:“師兄,你出手也太重了。”
唐平渾身一顫,這要是打死了,怎麼交代啊?
衆人正欲去查看飛到遠處的日夕情況如何,隻聽見“轟”地一聲巨響,一個巨大身影健步如飛跑來,撞塌了膳堂,突然一躍而起沖向唐平……
唐平正欲換式抵擋,卻見一個紅色身影瞬間出現在身前,雙手合十,一串佛珠挂于雙掌之上,了空身後丈六金身顯現,一句佛号響徹天地……
唐平與了空面前出現一個一丈寬高的金色“卍”字……
“轟”地一聲巨響,奔襲而來的日夕結結實實地撞在金色卍字……
撞擊所産生的的氣浪炸開,震飛剛才與日夕對峙的幾名弟子.....
各位首座身前早已用真氣形成一股屏障,未受影響。
隻是瞬息之間,了空雙手平推而出,身前那本來比自己還高的“卍”字霎時在日夕身前縮小成胸口處“卍”字印記般大小。
了空看準時機,将這個“卍”字打入日夕胸口,與原來在胸口上的印記重疊的同時,金光暴漲後而迅速回斂……
了空口中念決,化指為劍指向日夕身上的個個羅漢圖像。
此時日夕身上的羅漢圖像在了空的運功之下仿佛活了一般,每一尊羅漢竟然都舞動起來,仿佛是在練習某種武功招式……
日夕的目光也從原先的兇殘之相漸漸微弱,身體也開始恢複如初……
了空将自己的袈裟脫下,蓋在日夕身上。
沈星辰和恢複好的白瞬月跑了過來,看着倒地未醒的日夕多少有些擔心。
沈星辰:“大師,我大哥沒事吧?”
了空雙手合十,誦念一句佛号,“師侄不必擔心,已經穩定下來了。”
守真走了過來緩緩說道:“真是讓大師見笑了,居然還讓大師親自出手。”
了空說道:“真人嚴重了,這件事由老衲出手再合适不過了。”
守虛拱手說道:“大師,多謝手下留情。”
了空對着守虛說道:“守虛真人誤會了,非是我手下留情,若不是師侄身上本來就有五百羅漢金身印和‘卍’字印記,怕是也需要費些功夫。”
唐平憤憤不平道:“大師是不是太過小題大做了,剛才若不是擔心傷了他,早就制伏了。”
了空沒有多做解釋,對着守真說道:“守真真人,當日守清真人在臨走前讓我來白仙山找一位叫日夕的弟子,我僅以為他是守清真人帶來白仙山,希望我能親自告知守清真人一事,但是當我看到師侄身上的五百羅漢金身印,我終于知道守清真人讓老衲來白仙山做什麼了。”
守真真人:“哦!還有此事?”
了空換換說道:“不知守真真人是否願意将師侄交予我,我必當好生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