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就去挑釁人家了?你們都是四層境的修為,人家白瞬月才三層境,沈星辰更是修為受限,你們也好意思去欺負别人。你看看你們……”守念一臉嫌棄:“兩個對兩個還被打得跟豬頭一樣,你們也好意思。”
一尋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說道:“是兩個對一個。”
守念大聲道:“就算他們是兩個對你們其中一個,被打成這樣,也是夠丢人的。”
一願:“是我們兩個人打白瞬月一個。”
守念渾身一抖,看了一眼站着旁邊已久的守正,守正也正疑惑地看着白瞬月。守念怒喊道:“一念。”
“弟子在。”一念手持齊眉法棍上前。
守念一把拿過法棍,朝着兩個徒弟後背一人一下:“你們還好意思說,兩個四層境的打不過一個三層境的師弟,丢不丢人?丢不丢人?”邊說邊打了兩人好幾棍,疼得兩人又哭又喊的。“你們倒是說說,你們怎麼輸的?”
一尋:“本來隻是一對一,可那白師弟不用功法相抗,隻用招式,且又精湛無比,隻是在關鍵之時用到功法,我落了下風。一願上前幫忙,本來不論武藝還是功法都已占了上風,可沈師弟在一旁念叨了幾句,我們完全沒聽懂,白師弟明明出的還是我們白仙山的招式,可卻怪異無比,我們又勢均力敵。”
守念:“那後來呢?”
一願伸出直指白瞬月不平道:“白師弟不講武德,隻攻上路,還隻照着面門招呼……”
守念拿起那個齊眉法棍就在一願還伸在半空中的手臂上來了一下,疼的一願嗷嗷直叫。惹得旁邊沈星辰等人憋笑不住。
白瞬月忍笑道:“那兩位師兄武藝精純,武藝精湛,唯一的破綻就在面門,我隻能打臉啊!”說完,還是沒忍住,‘噗呲’笑了出來。
倒是守正礙于主事,雖說也是忍俊不禁,但還是強忍順息之後上前說道:“師弟,弟子比武切磋也是常有的事,我們做長輩的也一直沒有給個定式,這次就算了。”
守念也不顧守正勸阻,又問道:“你們沒聽說過他們和郭紫嫣三個人把你們曾師伯最得意弟子的七星劍陣都給破了?”
一尋,一願二人同時點了點頭。
“那你們還去找别人麻煩?你們都不一定能從七星劍陣中走出來,也好意思去挑釁人家。”
一尋:“開始我們也是有點不信,所以……”
“所以就想去看看别人多少斤兩?”守念又擡手給了好幾下法棍:“現在信了嗎?”
“信了,信了……哎呀……師父,您輕點。”兩人不敢用真氣護體,更不敢用金光咒護身,隻能用身子硬抗,還是忍不住哀嚎着。
“師弟,就算了吧!别傷了他們。”守正再次說道。
守念停下手來,将法棍丢給一念:“你們兩個,自己找一念領那五十法棍。”
“啊?”一尋叫道:“師父,剛才您不是打了嗎?”
“我打的是罰你們學藝不精,讓你們領罰的是因為你們先行挑釁。回去門規和戒律各抄十遍。”守念看了一眼白瞬月惡狠狠地說道:“你們也給我老實點,幾次去廚房偷東西吃的事情還沒找你們呢!這次的事情就罰你們把戒律抄寫一遍。”說完,“哼“”了一聲走出戒堂。
守正:“你們起來吧!”
沈星辰與白瞬月一同站起,一尋和一願依然跪着。
守正說道:“你們以後還是小心點,你們守念師叔要是認真起來,誰的面子都不會給的。”
白瞬月笑道:“師叔,我們看得出,守念師叔人還是很好的,也很講理。隻是……”白瞬月掩嘴而笑。
看着白瞬月如此滑稽,守正忍不住問道:“隻是什麼?”
白瞬月:“隻是之前沒有遇到我們。哈哈哈……剛才就和他說了,大家互相給個面子,事情過去就算了,他偏不聽,自己把自己的台給拆了。”
“哈哈哈……”守正也跟着笑了起來。
沈星辰:“師叔,您就發個話,别讓兩位師兄受罰了。”
白瞬月也急忙點頭說道:“對啊!師叔,您說句話,把事情蓋過去就好了,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兩位師兄也不是欺負我們。”
守正看着二人:“你們真這麼想?”
沈星辰與白瞬月同時點頭。
“一念。”
“守正師伯,弟子在。”
“五十法棍就算了,讓他們走吧!”
一尋,一願急忙說道:“多謝師伯。”
一念看了守正一眼,又看了看兩個師弟,面露難色:“師伯,我也舍不得打我兩個師弟,但是師父的脾氣您也不是不知道,這……”
白瞬月走到一念耳邊耳語了幾句,隻見一念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好,我知道了。”
白瞬月笑着對守正說道:“師叔,我們走吧!”
守正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也起來吧!”
“多謝師伯。”一尋,一願二人同時叩首。
沈星辰和白瞬月與守正師徒二人走出戒堂之外,守正問道:“為什麼你們讓我不要罰他們呢?”
沈星辰說道:“兩位師兄也不是犯什麼大錯,就沒有必要重罰了,而且兩位師兄都是好心人,我們也不願見到他們受罰。”
“哦。”守正問道:“怎麼看出他們都是好心人呢?”
白瞬月:“就從他們和守念師叔的對話就能看得出來啊!您看那守念師叔,雖然表面兇神惡煞的,甚是嚴格,但是言語中還是可以看得出幾分可親,也是口硬心軟之人,那兩位師兄雖然找我們切磋,可是輸了之後也沒有避諱輸赢,就是爽直之人,不會有心眼,心地肯定也好。”
“哈哈……”守真說道:“你們倒是會看人啊!不過确實也是如此,我看他們從小到大,他們偶爾也會頑皮一下,但也都是我們三清山的好弟子。”
白瞬月:“不想他們受罰的原因也有其他。”
守正:“哦?怎麼說?”
白瞬月:“我也經常惹事啊!我也經常受罰,但承蒙各位師叔伯愛護,沒有真的重罰過,從來都是走個形式。讓我知道事情重要性,明白對錯即可。罰,不是目的,而是有目的的罰,哪一次處罰不是為了給弟子長個記性?既然都教得聽,又何必一定要重罰!而且,看到兩位師兄,就會想到一真一柯兩個師兄,憨厚老實,但是對我們可好了。我還想着以後沒事可以找他們玩呢!”
“原來想着以後要找他們玩啊!”守正問道:“那你剛才跟一念說了什麼啊?”
“我和一念師兄說,待會兒我們出去,讓他把門關上,那法棍别真打,讓兩位師兄假裝哀嚎幾句,做個樣子便好,守念師叔要是問起來,就說我們是看着他罰的兩位師兄,事情也就過了。師父的面子要給,師伯的面子也要顧及啊!”
白瞬月話音剛落,武戒堂就傳來一尋一願兩人的痛苦哀嚎聲。
白瞬月笑道:“哈哈……看來兩個師兄被守念師叔打出經驗來了,學得可真像。”
“哈哈哈……”守正笑而不語,饒有深意地摸了摸白瞬月的頭。
“碧雅師姐!”白瞬月看了一眼沈星辰。
岑碧雅禮步上前,拱手作揖道:“守正師叔。”
守正微笑着:“碧雅啊!今日開始受戒了嗎?”
岑碧雅:“回禀師叔,碧雅今日開始受戒。”
守正點了點頭:“待會兒跟着你守宜,守毓兩位師叔,你們女弟子的飲食起居都是她們安排的。”
“是。”岑碧雅說道:“碧雅剛受禮完畢,現在要與其他師姐妹去寮房。”
“去吧!”守正淡淡回道。
自始至終,岑碧雅對着守正禮數有加,卻沒有與沈星辰和白瞬月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目光都沒有落到兩個人身上。
看着岑碧雅遠去身影,白瞬月撇着嘴說道:“和那青鸾一樣,養不熟。”
同樣看着岑碧雅背影的沈星辰笑着看了一眼白瞬月說道:“别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