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很有可能是他的恩人救下了他,就如同在蒼藍拍賣行前出手救他一般,不想露面,因此救完他後,就走了,倒讓阮蘭時平白得了他的感激。
阮蘭時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心中隻覺莫名其妙,便道:“我誣陷你做什麼?”
随後,他拿出那顆六星靈凝草,見少年手中空空蕩蕩,一把抓住對方的手,将六星靈凝草放在他手中。
見少年睜大雙目,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手茫然無措地張着,也不拿好靈草,便輕輕地推了推少年的手指,讓少年手握成拳,讓他抓緊靈凝草。
那日他聽炮灰系統說完,不想自己做暴殄天物之人,便打算送給很想要這顆靈草的應破天,讓少年去做那暴殄天物之人。
炮灰系統尖叫:“卧槽!我早知道不提起這一茬的!”
它還以為宿主放棄做冤大頭,将好好一顆高品階靈凝草,送給應破天,做那等資敵的騷操作,沒想到它今天稍稍一說,這宿主竟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顆六星靈凝草,扭頭就送給男主了!
炮灰系統:今日它便吐血而亡,亡于宿主腦殘的操作!
阮蘭時送完靈草,留下一句:“這是六星靈凝草,送給你。”也不管少年臉上的神色是如何的驚異,匆匆捧着鐘靈乳石,回到院子,邊磕美顔丹,邊泡玉.乳澡。
今日,他正張開五指,見手背肌膚細膩白皙了不少,指節處的褶皺也收了回去,心裡正高興着,門外忽然傳來白子驚慌失措的聲音:
“不好了不好了!主人,天玄宗派了幾個弟子過來了!”
眼見白子破門而入,阮蘭時微微皺眉,起身,在白子推門而入前,迅速穿戴整齊,生怕自己走光,随後望着立在門口正摸不着頭腦的白子,問道:“天玄宗是什麼?”
炮灰系統如死魚一般地開口道:“唉,大哥,我之前跟你講過了,便是後頭收男主為徒的天玄宗,應破天離開阮氏後,下一個地圖便是天玄宗,他在那裡,過着和阮氏差不多的日子,大概就是被各種瞧不起、貶低、打壓、侮辱,然後便一飛沖天,開始打……”
可它沒說完,就聽阮蘭時忽略它,問白子:“你說為首的兩位弟子,一位是掌門首徒端木玉,一位是劍峰峰主首徒戰飛雲?”
炮灰系統:“……氣!”
“對。”白子不忍直視地望着主人白皙的臉,隻覺得沒有曾經的主人那般有英雄氣概,反倒像應破天那個廢物似的,變成了讓人厭惡的小白臉。
阮蘭時又問道:“你說他們一個風流倜傥、品貌不凡,一個高大威猛、氣宇軒昂?”
“啊?”白子一愣,回想一下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他記得他剛剛說:“主人,端木玉年紀輕輕,便已成了二品丹師,是天玄宗下一任掌門。戰飛雲雖然是劍修,卻因為天玄宗丹峰供養,他們天玄宗劍修并不窮。作為天玄宗戰力最強的劍峰峰主首徒,戰飛雲脾氣火爆,動辄拔劍與人比試。他們二人忽然帶着幾位外門弟子來我們阮氏,不知會不會對我們阮氏做出什麼不利的事。”
他這完全沒有提到他們的相貌啊。
阮蘭時見白子面露茫然,心中一赧,輕咳一聲,繼續道:“那他們相貌如何?”
白子納悶道:“就是您剛剛說的那樣。”
他心中奇怪,主人怎麼通過他的描述,得出二人長相的?
阮蘭時大喜,這兩位首徒,妥妥地是自己的攻啊!
他臉上挂着笑意,高興地轉身,幾步邁到銅鏡前坐下,看着自己越發俊美的相貌,想起在炮灰系統半死不活的大罵聲中,已經擴張到第二個号的巨巨,心裡越發高興。
幾乎和他同時轉身,要在前面引路的白子走了幾步,發覺主人沒跟上來,再一轉頭,卻見主人對着鏡子修眉!
白子:“……”
黑子匆匆跑了過來,道:“大長老他們已經去門口等着了。
他擡頭一看,卻見主人換了一件紅色華袍,一呆:“主人什麼時候買的紅袍?”
白子攤手:“不知。”
再定睛一看,那襲紅色華袍上,竟繡着祥雲紋,祥雲紋中隐隐出現一隻龍的圖案。
黑子驚愕道:“這是應氏當年在阮氏成為氏族時,應氏贈送給老主人的法袍。”
白子也知道這件舊事,隻是一個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的偉壯男子穿紅袍,總覺得怪怪的,所以阮氏老主人便将它妥善收起來了。
“應氏送的?”阮蘭時照完鏡子,十分滿意這一件紅色華袍,自覺紅色讓他更加風華絕代,便擡腳,邁出房門,腳步輕快,似乎心情很是愉悅。
這幾日相處下來,白子已經不害怕現在這個主人了,便跟在阮蘭時身後,邊走邊道:“據說是應氏家主和家主夫人親手做的。”
阮蘭時腳步一頓,也就是說,這是應破天的爹娘親手做的?
之前拓實說過,應破天當年還是天子驕子時,穿青衣、執折扇,額頭一抹白銀盤龍束額帶,風姿不凡,甚至引得百族子弟競相模仿。
再想想應破天那張玉雕出來的臉,恐怕那相貌,必定如同天人,引得衆攻神魂飄蕩、競相折腰。
可在阮氏,依據阮、應兩家的交情,本該繼續做他的大少爺,誰知卻落得如此境地。
炮灰系統在一旁感慨道:“可憐啊可憐啊。”
宿主身旁的兩個下人,都穿着錦衣華服,堂堂阮氏的未來女婿,卻穿着一身灰撲撲的衣服。
阮蘭時也在心裡感慨:“可憐啊可憐啊!”
美強慘受實在是太可憐了。
他轉頭吩咐:“去給應破天送一些他在應氏慣常穿的衣物,再送一些折扇給他。”
黑子:“……是的,主人。”
黑子心中納悶不已,他撓頭正要說什麼,卻被白子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