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個來報訊的弟子道:“端木丹師說待他們曆練五日後,我們才能派弟子進入,每個氏族不得超出兩人。”
“什麼?才兩人?”二長老拍着大腿,十分不滿地道:“我們阮氏身為蒼藍城第一氏族,該給我們三個名額!”
大長老倒沒那麼生氣,淡淡地瞥了一眼二長老,道:“天玄宗勢大,我們蒼藍城依附于他們,自然他們說什麼,我們就怎麼做。老二,你還是莫要太過生氣。”
二長老心裡氣道:“我怎麼不氣?阮氏隻能進去兩個人,必定是家主和你孫子阮清風!”
但他不敢表示出不滿,隻得道:“大長老說的是。”
大長老的孫子阮清風,和二長老的孫子,都已經被家主身後的絕美少女,笑昏了頭了,一個流着哈喇子,一個閉着眼睛,深深嗅着空氣中迷人的幽香。
今日這香氣格外得馥郁,仿佛有兩個阮藍溪站在他們不遠處似的。
二人的心思,完全沒放在正事上。
長老們談着正事,阮藍溪聽得認真,而她的哥哥阮蘭時,也如阮清風二人,在神遊天外,腦子裡在想着:白子說院子有禁制,不能随意改動房間格局,砸不了牆,建不了白玉池,要不在旁邊再建一個新院子?
議事完畢後,揮别同二位長老一樣,變得滿臉嚴肅的妹妹,阮蘭時打算再去寶庫一趟,搜羅些美容美顔的好東西,因此腳步一轉,去了阮氏寶庫。
路上,炮灰系統還在罵他:“我受不了你了,你看看人家阮藍溪,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議事時聽得認真,明顯将家族發展的大事放在了心裡,你再看看你,你身為一家之主,在那雙眼發愣,明顯在走神!你真是……說你什麼好?”
它罵了半晌,見宿主毫無反應,就知道宿主又屏蔽他了!
它是在是納悶,宿主是怎麼做到,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的?
它不知道的是,這對阮蘭時身為總是這樣那樣的總.受來說,屏蔽路人、炮灰的話這個技能,不值一提。
這時,一處廊橋旁,阮清風面露難色:“爺爺,這不好吧。雖然我讨厭應破天那個廢物,可他得了家主的許可,才能去寶庫裡拿東西,我們要是搶他那些東西,家主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
阮懷仁瞪他一眼:“我讓你跟在阮蘭時那小子後邊,是等着他手指縫中漏出的好東西,可沒讓你真的對他言聽計從!”
“爺爺,我……”阮清風語塞,他自小跟在阮蘭時後頭,阮蘭時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同樣,阮蘭時讓他别幹什麼,他當然不敢去幹。
這都十幾年過去了,對阮蘭時的言聽計從,早就刻在了骨子裡,讓他去違逆阮蘭時的意思,他總有些心裡發慌。
阮懷仁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不争氣的孫子,“應破天一個外姓人,竟然随意進我阮氏寶庫,實在是荒唐!你别說話,我知道是阮蘭時許他進去的,要不是我派人盯着,我還不知道,阮蘭時竟然将家主令給了那小子,真是枉為阮氏的家主!”
阮清風又要說話,阮懷仁又瞪他一眼:“要不是你不争氣,我用得着費盡心思,想辦法弄到寶庫裡的三星靈凝草,提高你的丹心資質?你到現在還沒覺醒丹心,丹法課又不好好學,你的丹法先生已經找了我數回,你知道他是怎麼說你的?說你不适合走丹修一道!笑話,我堂堂二品丹師的孫子,不适合走丹修這條大道,怎麼可能?”
阮清風嘟囔道:“可我真的不想做丹……”
“你給我閉嘴!”阮懷仁氣道:“現在靈氣稀薄,你不想做丹修,求得長生大道,難道還要走阮蘭時那條道?什麼劍修,不都是那些丹心資質不佳的人,才能走的麼?那天玄宗的劍峰,聽上去厲害,不過隻是天玄宗養的看家護院的打手罷了!”
“爺爺您别氣,我就是不做丹修,不還是可以吃延長壽元的丹藥嗎?反正您是二品丹師,煉制出來的二品丹藥丹毒少……”
“閉嘴!”阮懷仁扶着胸口,深深地吐了口氣,随即暴怒道:“讓你好好學丹法,你都學到哪去了?丹法入門篇便提到,煉丹師和自己煉制出來的丹藥氣息相合,丹師吃自己的丹藥,方能最大程度降低丹毒,你如果一直吃我煉制的丹藥,遲早有一日爆體而亡!”
他說完,覺得越發生氣,便狠狠地拍打阮清風的後腦勺,“我讓你不認真,我讓你不認真!”
阮清風抱頭鼠竄,“爺爺,不是我不想學啊,我覺得那些東西都太扯了,什麼丹師最厲害的時候,煉制出來的丹藥能成精,這也太扯了。”
“你别跑!”阮懷仁見他還敢頂嘴,又往遠處跑,追上去,邊打邊罵:“丹法古史上記載,上古時代,一個丹皇至尊曾經煉制出一黑一白兩顆陰陽九轉永生丹,要和他的道侶一起服用,誰知那兩顆永生丹竟然成精了。他道侶不忍心吃化成人形的永生丹,便收他們為徒。”
“我讓你不好好學丹法!我讓你覺得它扯!”
爺孫倆越走越遠,阮蘭時從一旁走出來,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
難怪大家都要煉丹,明明像他一樣,吃别人煉制的丹藥不就行了?為什麼自己費盡心思去煉丹呢?
炮灰系統道:“對,我忘了告訴你,這裡還有這一個設定了。這其實是為了合理化《踏破丹途》煉丹設定。我可告訴你啊,你可别再吃别人煉制的什麼美顔丹了,吃有益于修煉的還好,你吃的那些,都是什麼玩意?到時候丹毒爆發,爆體而亡,我看你怎麼辦!”
阮蘭時一點都不擔心爆體而亡。
在他爆體而亡前,必定有攻從天而降,助他化去丹毒。
這時,他忽然聞到一股香風,轉頭,卻見妹妹絕美的臉上滿是冰冷。
阮蘭時一愣:“藍溪,怎麼這麼生氣?”
阮藍溪道:“我早看出他們爺孫二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阮蘭時點頭,下一刻,卻見阮藍溪冷冰冰質問道:“你為什麼把家主令交給應破天那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