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風不顧自家爺爺難看的臉色,又湊上前去,在被家主推開的前一瞬,往後推了兩步,眼睛閃着光:“家主,您修為提高了?”
提前感知到秘境開放,家主定然到了煉氣後期。
此時,炮灰系統幸災樂禍地道:“早告訴你今天秘境開放了。端木玉和戰飛雲一察覺到開放波動,立馬掉頭去了城外,誰還來你這裡?”
蒼藍城外出現秘境,這是大事,他們阮氏說不得,也能從秘境中得到什麼好處,大長老當即喚住要離開的阮蘭時,要去議事廳商議此事。
一心想回去繼續泡澡,不想辦正事的阮蘭時無奈,隻得跟上去。
剛一落座,就看到妹妹阮藍溪在外面探頭探腦,見她似乎很感興趣,便伸手讓她進了議事廳。
阮藍溪自覺找了最下首的位置,剛要坐下,卻聽大長老一聲冷哼:“外嫁女也敢出現在阮氏的議事廳!”
阮藍溪嬌顔一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要離開議事廳。
阮蘭時重重地冷哼一聲,仿佛要和大長老比試似的,這一聲冷哼極響。
阮藍溪擡頭望着高坐在家主位置上的哥哥,心裡委屈,撇撇嘴,就要掉眼淚了。
大長老聽阮蘭時冷哼一聲,便臉色不善地道:“怎麼,老朽說的哪裡不對麼?大小姐雖然是我阮氏的待嫁女,可總有嫁出去的一日,我等在此商議有關家族發展的大事,她一個外人出現在這裡,豈不是非常不合适!”
阮清風站在他爺爺身後,拽了拽大長老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說話如此難聽。
阮藍溪正站着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見他哥哥向她招手,一愣,阮蘭時指着大長老的座位對她道:“藍溪,你是阮氏主族的人,是前任家主唯一的女兒,身份如此貴重,怎能坐在那裡?過來,你坐這裡。”又對大長老道:“你,坐那裡去。”
大長老怒道:“憑什麼?!”
“憑我是家主!而你,”阮蘭時道:“不過是一個長老罷了!”
大長老臉色頓時鐵青,猛地指着阮蘭時的臉,大怒:“阮蘭時,你竟然這般羞辱我!”
阮蘭時冷冷道:“這有何羞辱的?”
他瞥了一眼大長老的褶子臉,又瞥了一眼大長老屁股下的座位,嫌棄地對阮藍溪道:“藍溪,你坐哥哥這裡來,哥哥的座位香。”
此話一出,大長老氣了個倒仰,這阮蘭時的話裡話外,不就是嫌棄自己坐過的座位臭麼!
阮藍溪惴惴不安地走了過去,見他哥哥要讓座,那些副族長老氣得就要暈過去,她扯了扯哥哥的袖子:“哥哥,我站在你身後便好。”
這時,大長老忽然冷笑一聲:“敢問家主令在哪裡?”
二長老在一旁幫腔:“還請家主拿出家主令,讓我等看看。”
阮蘭時想起家主令在應破天那裡,拿是拿不出來的。
再說,他為什麼要拿出來?
這一群褶子臉說拿自己就拿,豈不是很沒面子?
讓自己幹什麼,自己便幹什麼的人,隻有自己的攻,其他人,他理會那麼多幹什麼?
阮蘭時淡淡道:“既然要議事,那就議事吧。”
無意間瞥見妹妹崇拜的小眼神,心裡一頓,如果那兩個天玄宗的攻要将自己搶入宗門,這個妹妹,他得随身帶着。
否則,這小姑娘,定要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被欺負。
他心知攻們的嫉妒心有多強,如果阮藍溪是個男子,哪怕是他這具身體的親弟弟,那些攻還是百般提防,但要是換成妹妹,那些攻不僅不提防,還會讨好她。
阮藍溪見自家向來窩外橫的哥哥,瞬間變得如此霸氣,不再像從前似的,忍着這群長老蹬鼻子上臉,心裡崇拜極了,漂亮的桃花眼中閃着光,亮晶晶地盯着哥哥……
咦,哥哥身上的香味,怎地如此熟悉?
阮藍溪低下頭聞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納悶:哥哥什麼時候,喜歡熏香了?
他不是很讨厭男子衣物熏香的嗎?
按下心中疑惑,她瞥向氣到直翻白眼的大長老,露出一絲甜美的笑。
哼!讓你總是以二品丹師、以家族發展的名頭壓我哥哥!
被晾的大長老氣死,拍桌子就要離開,旁邊二長老按住他,低聲道:“秘境要緊。”
大長老回頭看了一眼沖着那小丫頭傻笑的阮清風,忍住氣,便道:“蒼藍城外秘境開放,我阮氏身為蒼藍城第一氏族,定要進入秘境一探究竟,為家族尋得一些天材地寶,培養家族子弟,讓阮氏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