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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群龍無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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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隻在眨眼間,但是衆人卻是結結實實地感受到了一瞬間的真空與寂靜。

“如若李某果真遭遇不測,還請諸位在将來的日子裡助我滄海劍莊一臂之力。”李子瞻說。

~

翌日清晨,滄海劍莊仍在沉睡之中。

暮色中,婦人拉着馬兒的缰繩,憂心地看着李子瞻:“老爺,當真一個人去嗎?”

“夫人,一個妖女已是大患,如今逸劍山的劍骨也與這人厮混到一起。”

“元亮死在她的手裡,潛兒是好運才撿回了一條命。”李子瞻忿忿地說:“我們必須要盡快聯合北方諸位劍俠,阻止琉璃宮的進一步壯大,否則隻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受到傷害。”

“白诘這人信得過嗎?”婦人無聲地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放心,白诘不是嗜殺之人,此番修書與我,我看十有八九也是約我共商琉璃宮一事。”李子瞻寬慰道。

正說着,一個纖柔的身影在門扉探頭,三兩步小跑也來到李子瞻身邊。

“爹,帶我一塊去吧。”李娜炅擡着頭,眨巴眼睛說道。完全沒了昨日大殿之上的威嚴。

“乖,好好照顧你哥哥,等爹回來。”李子瞻摸了摸她的頭,慈愛地說。又用大拇指摩挲李娜炅的下眼睑,憂心地問:“還痛嗎?”

“不痛了。”李娜炅乖巧地搖了搖頭。

李娜炅将臉貼着馬兒的臉,喃喃說:“霹靂霹靂,幫我照顧好父親。”

李子瞻不舍地看着妻兒,下決心似的點了點頭,說:“夫人,娜炅,等我回來。”

母女二人也昂首,情真意切地望着他的雙眼。

李子瞻雙腿用勁,馬兒長嘯一聲,朝着東方的魚肚白跑了出去。

母女二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逆着朝陽,目送李子瞻直至一人一馬消失在地平面之下。

~

龍亭鎮的确是一個不錯的會面地點。這裡既不屬于北方劍派,也不屬于南方劍派。

白诘自我評價相當高,認為自己這個大老粗這次辦的事還不錯,有講究。

“任是南方那些吃墨水的劍客也挑不出來什麼毛病了吧。”

這龍亭鎮倒也不是什麼清高的、遺世獨立的地方。隻是單純地從現實的角度來說,這裡太偏僻,也太窮了,所以不論是北方劍派還是南方劍派,沒有人願意接手。

白诘提前到達了約定的地點,他不喜歡讓别人等。牽着馬,四處打量着這個小鎮,他不自主地撇了撇嘴,心中想道:“怪不得說這龍亭鎮,連魔教也不願意來。”

“我這麼有誠意地選了這樣一個三不管地帶,李老頭應該會來吧。”白诘喃喃自語。

前方的一處茅草屋,屋頂上插着一面破布旗幟。旗幟迎着風扯呼,旗幟上的“面”字一眼便看得出是用碳塊描上的,簡簡單單的筆畫,卻是畫得歪扭斷續,顔色也是深淺不一。

白诘領着馬兒,大步向前走去。

~

裴姜熙從鍋裡撈起來一絲面條,輕輕晃動木筷,細長的面條一圈又一圈妥帖地纏繞住筷身。

面好了。

筷子又一次浸沒到堿水中,再提起,這一次面條滿滿地挂到了裴姜熙食指前一點的位置,流蘇一樣和着風擺動,明媚的光點閃亮着。

面條沿着碗壁蜷曲着滑落到碗底,掩埋住事先放好的佐料,白色的豬油塊在熱氣下緩緩化開。

裴姜熙抄起竈台上的大勺,舀了一勺淡黃的堿水,淋到瓷碗中。

熱氣升騰的面很快就端到今天店鋪第二位客人面前。這人高高地卷起了衣袖與褲腿,不光是那雙破舊的布鞋,腳背也附着着幹成了塊的泥。看着地面汗珠滴落的水印,沉重但均勻地呼吸着。

男人雙手端起起圓碗,淤積了黑泥的手指沒入了面湯之中。他擡起頭一口喝盡了湯汁。

面碗放下,他也擡起頭來。正是王伯玉無疑。

掃了一眼汗涔涔的王伯玉,裴姜熙也不由得感歎這個小夥子的實誠。本來隻是說讓他喬裝一下吃面的莊稼漢,沒想到他真的撸起袖子到田地裡去幹了一早的農活。

“有幹勁是好事,但是過于追求真實的謊言往往更容易出現漏洞。”裴姜熙暗歎道。

看了一眼小鎮的入口,裴姜熙又瞥了一眼今天的第一位客人,心說:“不過,你也沒有精力去注意這些了吧。”

熱浪從地面升騰,扭曲了地表的景緻。

李子瞻一手扶着腰間的佩劍,一人一馬,從這熱浪中不緊不慢地現身。

白诘擡起碗,仰面一口囫囵了最後的面與湯,筷子敲了敲碗沿震掉沾上的殘渣,并齊了放在碗上。

提着佩劍,白诘走出涼棚,興高采烈地高聲招呼道:“許久不見了,李巨俠。”

~

“别來無恙了,少俠。”看着身姿挺拔的少年,李子瞻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遠遠的,李子瞻勒住了缰繩,說:“老夫雖居深山,但對你統合北方的事也早有耳聞。”

“都是些話本。虛名罷了,不足采信。”白诘搖搖頭,“晚輩不過暫行統領一職,将來還是得有能之人來主持大局。”

“皇上禦賜‘北原極星’的牌匾總不是虛名。”李子瞻大笑,繼而又感歎說:“可惜了當年沒能将你帶回滄海劍莊,也是小女沒這個福分。”

白诘慌張地拱手說:“皇上擡愛,晚輩慚愧。”

“小姐那件事我也倍感遺憾。”白诘真摯地看着李子瞻說:“不過您也知道,我這人信佛,那年去了心源寺求簽。”

白诘欲言又止,頓了一頓還是繼續說道:“我也是真切地想要與小姐相見,可惜我的簽運不是很好。”

李子瞻擺擺手,說:“罷了,男女姻緣本事天成,隻是你們沒有這個緣分。”

白诘上前,撫摸着馬鬃,喚道:“霹靂,好久不見了。”

馬兒也像是回應他一般,從喉嚨發出低沉的嘶鳴。

言語間,白诘牽住缰繩,将馬向面館引去。

“說吧,北方那些老頭子是什麼意思,他們讓你來是讨要什麼條件呢。”李子瞻看着牽繩的背影問道。

“各位前輩平日裡很有主意,這次倒是并沒有特别囑咐什麼。”白诘語氣平和地回答道。

又像想起了什麼,白诘說:“也有交代過一句話。”

短暫的沉默,李子瞻眼神變得有些淩厲。

“全憑我定奪。”白诘簡短而有力地說。

“全憑你定奪。”

“對,前輩們是這樣和我說的。”

“那你是怎樣想的?”李子瞻問道。

“南北劍派自當同仇敵忾,不論過去有什麼恩怨成見,當下都應該一同對抗琉璃宮。”白诘斬釘截鐵地回答說。他仍是專心牽引着李子瞻的馬,頭也不回地朝前走。

“那你呢?”李子瞻說:“你約了我,想來不是為了向我訴說這般慷慨陳詞吧。”

李子瞻拍了拍‘霹靂’的後頸,馬兒停下腳步不再前行了。

白诘也松開了缰繩,漫步向前走,與李子瞻拉開了距離。

走出了有十來步,白诘轉過身,持劍抱拳。

李子瞻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滔天的劍意頃刻間以兩人為中心翻滾開去,空氣降到了冰點。

凝滞的空氣中,兩人劍意逐漸顯現出了外形。每一次劍意的碰撞,地面的冰霜就加厚一分。

大量的蒸汽從‘霹靂’的口鼻之中噴湧而出。白霧缭繞在身側,如同騰雲而來。霹靂每向前一步,白诘就後退一步。

兩人距離面館越來越近,白诘的劍意領域仍然在不斷地被壓縮。

“你要收斂劍意到什麼時候呢?”李子瞻高聲問道。

不待白诘回答,隻見李子瞻一擡手,一道劍意直奔面館而去。

白诘見狀大驚,急忙抽出手中寶劍斬出一道劍意,與李子瞻的劍意碰撞消散。

這一分神,白诘被逼得連退了四步才重新穩住身形。

“您這是做什麼?”白诘一下子沒有了之前的溫然與恭敬,有些愠怒地問道。

“如果你的夥伴還需要你分神去保護他們,”李子瞻回答道:“那我不明白你帶他們過來的意義是什麼?”

“您在說什麼?”

李子瞻摸了摸胡須,說:“我知道了。”

“小友,既然都來到了這裡,不妨出來相見。”李子瞻看向涼棚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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