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伯父能經商做大家業便證明他不是個省油的燈,若提前告知李興,讓他在徐大伯父面前演戲而被戳穿,還不如兩人見面才發現這烏龍來得真實。
“原來如此。”長安懂了,拍手稱贊嫂子思慮周全,“還是嫂子想得周到,我就沒想到這樣深遠。後日我能去嗎?”
白雲起搖頭拒絕。
“為什麼呀?父皇常說多看多做才會有長進!”
那也沒讓你臨陣磨槍啊?
為了避免這憋不住事的小丫頭壞事,白雲起勒令她待在将軍府或是冰人館都可以,就是不去再翻牆去徐府。
還特意交待雲雀把人看好,不許幫着公主作弊。
因王皇後将公主交由徐昭代管,白雲起作為徐将軍夫人也有管教權,故此雲雀也需得聽從。
……
後日一早白雲起便和徐昭說了要去徐大伯父家一趟。
“是為芳容堂妹的事?”
“是,前幾日從伯父那得知了點消息,故而今日去看看,若有能幫上忙的便也好搭把手。”
徐昭又問:“什麼消息?”
白雲起卻是賣了個關子:“這便不告訴将軍了,等我帶好消息回來便是。”
看着夫人走遠的身影,徐昭竟莫名期待起這個好消息了。
她出門走得早,到徐府時徐大伯父一家才用過早飯,徐芳容也在,見她一來素淨的小臉上不由得驚喜。大伯母見狀在一旁笑道:“芳容和侄媳婦的感情倒是好。”
徐大伯父贊道:“侄媳婦優雅高貴,芳容要多像堂嫂學習才是。”
白雲起隻是笑,後又跟着徐芳容去了她閨房。
徐芳容一回房便迫不及待拉着嫂子問:“李興是否今日就要上門提親了?”
為了避免多生事端,她已經許久未得知事情的進展了,上次還是王安遞了紙條進來簡略說了一二,便提到了情郎要上門提親一事。
白雲起點頭,見她臉上似有憂愁便輕拍少女的手安撫:“不用擔心,已經準備好了,屆時我會在外勸着伯父。你便在房裡等着便可,切忌,若沒有伯父伯母傳人來喚,别自己跑出來。”
徐芳容點頭記下這一切,又對着嫂子摸了摸瓜子臉:“嫂子看,我這妝容化得怎麼樣?”
那日她聽從嫂子的安排,在父母面前努力扮做開朗,但心裡仍是擔心,多日下來臉都瘦了不少,臉上也有憂色。為避免父母看出,還特意抹了粉遮擋。
白雲起捏着她下巴仔細端詳:“伯父便罷了,伯母豈非看不出來你擦臉抹粉?”
大伯母知了定會告訴大伯父,遮不遮都一樣。
“怪不得我見父親母親還是不展眉。”徐芳容憂心忡忡,怕自己沒把這事做好,給計劃徒增變數。
白雲起卻道無妨。
尋死、自甘堕落是一回事,積極求好仍改不好又是一回事。
就像學生自己放棄學習、整日鬼混取得壞成績和學生廢寝忘食學習卻取得壞成績這兩件事的差别。
說不定對此事還有助力。
安撫好徐芳容不久,不一會外面便傳出了不小的喧嘩聲。
倆女人對視一眼,随即白雲起拎起裙擺就往外去了。
她出去時正碰上徐大伯父罵人,老頭臉都漲紅了,若不是大伯母在一旁拉着怕是即刻就要沖出去。
“混小子還敢來!讓家丁把他轟出去!”
大伯母不停地輕撫他的胸口,連聲道:“已去了、去了。”
白雲起走來卻道:“大伯父,依我來看,不如放那人進來讓他說個明白,把此事了結了,免得往後還要糾纏不休。”
“我與那混小子沒什麼可說的!”
“大伯父息怒,就算您不願見,可若是這事沒解決幹淨,對芳容到底有影響。”
她細細勸了好一會才讓徐大伯父同意放人進來,但夫婦倆臉還是臭得厲害,還特意讓人撤走了客位上的茶水,隻給自己家的人上,十分不待見。
大伯母的兩個貼身丫鬟一人守在她身後一人站在廳前,逐漸的,廳前丫鬟臉上的神色古怪起來,悄悄往後看了一眼,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