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的疑問萦繞在徐素心頭,使得她無法像傅序那樣輕松說一句好久不見,隻能勉強扯出個笑。
徐素思忖片刻,最終決定直接開口問:“他們怎麼叫你傅序?總不能是我記錯名字了吧。”
時至今日,傅序和形形色色的人打過交道,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稚嫩的小道士了,自然能聽出徐素隐含的埋怨。
但這也不能怪徐素,幼時同生共死過的人,如今卻發現名字身份可能都是假的,任誰都要來氣。
傅序忙開口解釋:“徐素姑娘别誤會,當年我絕無半句謊言,名字是師父後來給我改的,說我八字中水過旺了,便把源字換了,又随了師父的姓。”
改姓這事倒是挺符合男主人設的,徐素記得原著寫男主自小被抛棄,由他的師父撫養長大,那麼跟師父姓也沒什麼稀奇的。
徐素沒再追問姓名,看了眼傅序懸挂在腰間的佩劍,換了個方向問:“那你的法器呢?我沒記錯的話,法器是不會輕易換的,你那時用的分明是拂塵。”
提到這個,傅序似乎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當年我學成之後下山除魔,卻好些年沒什麼長進,後來回去請教了師父,師父說我殺伐之氣不夠,法器應改用刀劍,我都試了一下,最後換了單手劍。”
“那你的歲數呢?我剛聽他們說你才十五,可按你當年給我報的八歲算下來,你今年應當十六才對。”徐素又想起一個和原著對不上的地方。
“這個确實是我理虧,那時我才七歲,師父說雇主可能會嫌我年紀小,讓我在外都說虛歲,準确來說也不算騙人了……”
師父說、師父說……他師父哪來這麼多歪理邪說?
要改要換就不能提前一些嗎?害得她走了這麼多年彎路。
徐素怒火中燒,一時無話可說,隻怒目瞪着傅序。
眼看着徐素的怒火并未平息,傅序開口許諾:“徐素姑娘消消氣,總歸是我幼時行事不妥。這樣如何,在我能力範圍内,徐素姑娘随意提個要求,我一定做到。”
一聽這話,徐素的怒火迅速熄滅了,做任務的使命感油然而生,“那你答應我,一會進村莊和我一起,不能答應别人的邀請。”
傅序無奈笑道:“這是自然,徐素姑娘對我有賞識之恩,有你在此,我不會去找别人組隊的。這個不算什麼要求,你再提一個吧。”
小道士還是那麼良心,徐素總算有幾分欣慰。
再提一個什麼要求?現在男主也找到了,進村莊組隊的事情也已敲定,暫時似乎真沒什麼用得上他的地方,要不攢着下次再用吧。
徐素正要說先欠着,卻被另一道聲音搶先了:“既然如此,不如把徐素姑娘的朋友也帶上吧。”
兩人循聲看去,是秦硯,站在不遠處,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徐素,不知何時來的。
被他這麼盯着,徐素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個人形系統要帶,心虛地不去看他。
秦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附近,傅序卻無知無覺。
原本他是警惕的,立即側身擋在徐素身前,直到看到她的反應,知道來人是徐素認識的,才放松下來。
傅序對秦硯行了個見面禮,問的卻是徐素:“這位道友是?”
“他叫秦硯……”徐素吞吞吐吐。
不是她不想說,實在是她知道的也不多啊,她隻能着急地向秦硯使眼色。
好在秦硯做人也有一陣了,瞬間明白她的意思,開口圓上她的話:“我們是在蕪城認識的,誤打誤撞地又在此處碰上了。
我們原本約好一起進村,不過徐小姐似乎見到故人高興過了頭,早把我們倆的約定忘得一幹二淨。”
後頭的話夾槍帶棒,徐素充耳不聞,擡頭看天。
傅序将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心裡清楚這人是非帶不可了,況且秦硯既然能出現在這,身手肯定不差。
沒再多想,傅序爽快道:“真是巧了,我和徐素姑娘也是在蕪城認識的。既然是徐素姑娘的朋友,定然是信得過的,那便一起吧。”
話畢,傅序估摸了下時辰,又道:“天色尚早,我還有些東西要去蕪城采購,勞煩兩位在這多等我一會,我現在去一趟。”
徐素忙不疊地點頭,正好事情都安排地差不多了,傅序離開一會正好,她趁這空隙,找秦硯多了解些情況。
傅序又向秦硯打了個招呼,随後便施法向蕪城趕去。
确認傅序徹底走遠了,徐素挪到秦硯旁邊,壓低聲音問:“齊源真是傅序啊?”
傅序一走,秦硯便半死不活地歪在一旁打盹,聞言眼都沒睜:“如假包換。”
徐素嫌棄地看着他:“你怎麼這麼多覺要睡?總部派你來真的靠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