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安室透似乎聽到了觀衆的歡呼。
“迹部!迹部!勝者是迹部!”
“赢的是冰帝,勝者是迹部!”
橋豆麻袋,哪裡來的歡呼聲?
再橋豆麻袋,冰帝?
安室透看了一圈,被他們比賽吸引過來的人不少,但他沒發現是誰出聲。
這難道是……因為精神力太強而制造出的幻覺?!
恐怖如斯。
“安室先生,繼續吧?”迹部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完成了邏輯自洽的安室透緊了緊握着球拍柄的手:“嗯。”
進行了一段高調炫耀,滿足後的他後面的比賽都隻使用了基礎網球。
這下倒是有來有回,不過還是迹部更勝一籌。
安室透撥弄了兩下汗濕的淡金色劉海,又左右晃晃腦袋,輕喘着氣道:“哎呀,真是徹底輸了啊。”
迹部運動過後更加精神奕奕:“安室先生打得很不錯。”
安室透身體各方面素質都很優秀,基礎也很紮實,輸得這麼慘原因在于沒有招數。
他教給彌也的那種普通旋轉球不算。
“不行不行,安室完全不行嘛!”伊達航一點也不客氣。
安室透求放過:“伊達警官,稍微給我留點面子吧。”
娜塔莉将他們的互動盡收眼底:“唔,你們關系真好。”
她看得出來,伊達航與安室透相處時,經常不自覺展露出面對熟人才會有的放松感。
娜塔莉和伊達航交往多年,不會看錯這一點。
伊達航笑容消失又重現,隻不過僵硬了很多:“……哈、哈哈,可能是一見如故吧。”
安室透一本正經:“啊對,伊達警官給人的感覺很親切。”
娜塔莉似乎是信了。
但是迹部看着身高和體型極具壓迫力的警官先生:親切在哪裡?
“話說,彌也怎麼不說話?”安室透轉移視線。
吵吵鬧鬧的小朋友好像是挺久沒有出聲了。
衆人低頭,隻見彌也臉上難掩激動,嘴巴都變成了波浪。
安室透:“……”突然不太想問了。
下一秒,他不妙的預感成真了。
彌也顫抖着蓄力,超級大聲地說:“迹部哥哥,你就是真正的網球王子!”
安室透等三個大人瞬間被尬住:還沒放棄這個稱号嗎?
突然好同情迹部君,這和社死有什麼區别——
哪想迹部神情睥睨,說出了更羞恥的話。
“啊嗯,我隻會是國王!”
三個大人豆豆眼:“啊——”
知道了,這是中二病的雙向奔赴。
彌也殷勤地奉上一瓶水,激動道:“國王大人請喝水!”
這一嗓子讓本就注意他們這邊的人視線更火熱了。
三個成年人表情僵硬: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針氈!
而視線中心的迹部淡定自若:“謝謝。”
彌也發出渴望的聲音:“迹部哥哥,我可以跟你學網球嗎?”
迹部用水瓶輕敲了一下他的頭:“别這樣,安室先生會哭的。”
彌也鼓着臉頰:“安室先生不會的啦!”
安室透調理好自己,含笑道:“的确不會。”
彌也:“你看!”
“但被彌也醬嫌棄還是會傷心的哦。”淡金發青年适時做出低落的樣子。
“诶?”竟、竟然會傷心嗎?
單純的小朋友内疚道:“對不起。”
安室透:“……這種時候要說‘我沒有嫌棄你’才對!”
成熟的公安卧底先生不跟小朋友計較,頗為認真地問金發少年:“迹部君有想過走職業網球運動員的道路嗎?”
這麼厲害,就該為國争光!
今天也在為國家戀人操心呢。
迹部一愣,但隻是短短的一瞬,這個問題他早就有了答案。
他不會放棄網球,但在高中之後,肯定會把重心放到家族企業上。
不過這就不必在他們面前剖白了。
迹部薄唇輕啟,神色中有幾分輕狂:“不,這裡的網壇太無趣了。”
這樣的話出自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口中,隻會讓人覺得他自大得招人發笑,可隻要看到那張驕傲而笃定的臉,就知道他是來真的。
年少輕狂過的伊達航以過來人的口吻道:“迹部君,謙虛是美好的品德。”
迹部毫不在意:“所以呢?”
娜塔莉煞有介事地教訓伊達航:“少管年輕人的事。”
“……我也不是很老吧。”很大一隻,但超委屈。
娜塔莉呵呵呵地笑。
安室透原本還在奇怪迹部的措辭,這時卻隻在想:這麼多幾年了,班長談戀愛還是這麼辣眼睛。
彌也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是很能看懂現在的情況。
“喂!你在做什麼?!”
一聲大喝從公園小樹林的方向響起。
安室透和伊達航的DNA動了,同時往外面球場外跑去。
“迹部哥哥,我們也去看看!”彌也話音來沒落就開溜,根本不給迹部拒絕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