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博:“行的,哥,我跟你那必須有素質,我一定有。”
他沖着楊珂那是低眉順目,沖着我就是咬牙切齒。看見陳文博把頭轉過來,一臉想且能把我當場毀屍滅迹的微笑,我差點又一個哆嗦,忙道:“不用客氣了,文博哥。”
“别跟我東拉西扯,”陳文博瞪眼:“你還知道叫哥啊?你給我趕緊交代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知道嗎!”
我不解:“啊?”
陳文博沒好氣:“你就說,究竟是誰派你來的?你接近我們有什麼目的!”
我:“……”
我冤枉,而且聽不懂,明明我才是那個當初被他踹下水的無辜光替,今夜被莫名綁架的無辜路人,陳文博卻說得像是我要故意接近他們迫害他們似的,發生何事啊?怎會如此!
“快點,你再不說我可别怪我動私刑了!”
陳文博這人兇巴巴的,又是拍桌又是挽袖子,根本沒法溝通,我隻好看向楊珂。
楊珂表情還是淡定:“沒事的甯甯,你就說吧,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行,别管他發瘋。”
這還差不多,我點點頭,又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晚上我搭你車回了家,結果在地上睡着了,有人砸我門摁我門鈴,我去開門的時候,一群我不認識的人直接把我弄暈帶走了,我現在頭還疼……我說的是真的!”
對着陳文博的懷疑眼神我努力地大聲辯解,這讓他的表情稍微起了變化,從不信改成了将信将疑。
他這人沒救,連腮紅雞比他有人性,隻見它丢下了瓜子,用嘴敲敲我的手背,好像是在表示安慰我不要激動似的。
這都是什麼事啊,我簡直想摟着這麼懂事的胖雞大哭一場。
楊珂也發現我的情緒不對,給淚眼朦胧的我遞紙巾:“别哭啊甯甯,我相信你。”
即便是現在,我還是為他說話受寵若驚,感激地接過紙吸溜完鼻涕扔進腳下垃圾桶,結果一擡頭,發現陳文博不看我了,他也轉過臉去盯着楊珂。
楊珂回望他,露出迷之微笑:“想說什麼你又?說啊。”
陳文博“啧”了一聲,不滿道:“哥,你那傻子弟弟最近是不是又閑得有點慌腦子不好使了?這種事兒都幹得出來?”
這指控我是聽不太懂了,而楊珂也是嗤笑一聲,直接反駁。
“好笑,作奸犯科不是你家專業嗎?你小學那時候作文裡寫的,你爸在家吸毒打人,你和你姐摟着他哭,叫來了警察叔叔,把他送去了戒毒所。”
好複雜,好離譜,我人聽傻了,臉估計也吓白了。
而當我看向陳文博的時候,發現他臉有點綠。
他直接忽略我的關注關切好奇眼神,對楊珂道:“哥你說話最好也講點證據,我爸可沒這些個變态嗜好,我也沒有!”
楊珂也難得地冷笑了,道:“那你最好有證據再說話,而且我也沒有弟弟。”
眼看着他們要自顧自地吵上頭,我忍不住要先舉手示意暫停求問,而陳文博剛要反駁,結果看見我舉手,便先停了下來。
他瞪眼問我:“你這人!你又怎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我剛剛發現了,這個二十四孝男友陳文博,綠茶成精叼炸天楊珂,他們好像可能也許大概跟一般普通的情侶也差不多,還會為對方家裡人吵起來。
可惜,他們說了這麼幾句,除了雲裡霧裡知道他們家人之間似乎不和外,我什麼都沒聽明白。
反正不懂就要問,我誠誠懇懇地向陳文博請教:“不是啊哥,你們聊天能不能不要跳劇情?我也有點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你能不能展開跟我說說?”
陳文博怒斥我:“你知道個屁,你要知道了今天就别想給我活着出這家門口!”
這人太兇了簡直,但我不相信陳文博能在這裡埋了我,因為楊珂這人這家看起來就是愛一個幹淨整潔的,不至于,真不至于。
果然,楊珂睨他:“陳文博,你要說話就好好說。”
陳文博咆哮:“要好好說你說,反正我不說!”
他這說話半是撒嬌半是發火,幼稚啊,我正想着,就聽見楊珂居然也不耐煩了,直接平靜發火。
“你再給老子頂嘴試試?今天老子就把你這張嘴撕了,把你頭擰下來送回你家當凳子坐。”
一口一個“老子”,但他這話說得就跟“今天天氣真好你吃飯了沒有”差不多,除了内容是在罵人之外,居然還真挺溫柔的,我太佩服了。
而陳文博,聽得是直撇嘴,委屈得要命,但不能對楊珂發作,于是又再轉過頭氣勢洶洶地看我。
我心道,這位大哥,我知道你委屈,但是我也委屈。
誰能料得到呢?楊珂真比陳文博還兇,簡直是人不可貌相。
我想了又想,覺得這麼好的楊珂,還是就留給他陳文博吧,我這人實在,對我自個對象的要求,性格始終還是第一位的,和顔值并列,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