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鐵柱淡定回複:“你要說的,可是聞人家的事?”
百裡加急跪在了他身前:“正是。”
(117)
百裡加急這下子确實意外,周春和宋硯立刻拿出武器護衛在我們這桌左右,我和周大福倒是沒啥危險意識,不約而同地一臉期待等待切瓜,隻有南宮問不忘初心,還是在埋頭苦幹飯。
“日前,聞人幫主病重時說自己大限将至,于是提筆寫下了一封遺書,”百裡加急和上官鐵柱四目相對,“那遺書,現在正在起舞手中。”
長孫無語問道:“起舞失蹤,與那遺書有關?”
百裡加急回答:“對。幫主在遺書中自述了一些舊事,起舞拿到遺書後決定要将一切公之于衆,為此我們争吵了很久……我想,她此時應該就在完達山上,隻等明天各大門派掌門聚首時拿出遺書。”
上官鐵柱沉默了片刻:“你接着說。”
“遺書中事涉及幫主聲譽,幫主已逝,絕對不能讓起舞任性妄為,”百裡加急說話自帶密碼鎖,“我實在來不及阻止起舞了,無奈之下隻好如此安排。萬望上官盟主念在與幫主的交情上,明日在完達山上稍作變通。”
說完,百裡加急磕了個實實在在的頭。
除了百裡加急和上官鐵柱這倆當事人外,我們其他人有幾張臉就有幾臉懵逼,完全在狀況外。百裡加急磕完頭後打開了門,不一會兒就有營業人員進來給我們做飯燒水。
這頓飯吃得我們都沒啥胃口,意思了幾下後就各自回房了。為了方便照顧周大福他老人家這些天一直都是我在他屋子裡打地鋪,這回也是一樣。
進屋後周大福趕緊就鎖上了門:“小姚小姚,過來過來!”
我湊過去:“咋了陛下?”
周大福小聲說:“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瞅瞅他:“為啥?”
周大福考我:“你想,剛才那個百裡加急為啥把話說得遮遮掩掩?”
我答:“因為他們都是謎語人,這麼說話逼格高。”
“錯!大錯特錯!”周大福給我解析,“因為咱們幾個也在場!咱們是在半路上碰見他們的,這客棧裡的菜也隻準備了一桌,明擺着百裡加急他本來就是打算在這跟上官鐵柱攤牌的!咱們出現完全在他計劃之外!”
經周大福這麼一提點我細思極恐:“要是這麼說的話,百裡加急不希望把聞人大天的遺書這事給捅出來,所以他會不會……殺了咱們滅口?!”
周大福重重點頭:“恭喜你都會搶答了!”
“當——”
我剛想到這層,房門突然就出現了一聲響。我和周大福條件反射一個激靈抱在了一起,吓得險些叫媽。
我已經幻視出了百裡加急拎着菜刀的畫面:“救,救……”
“是我。”
門外的是宋硯的聲音。
周大福差點兒就哭了:“宋硯啊,好孩子快過來!”
宋硯道:“先把門開開。”
我趕緊過去打開門:“嗚嗚嗚侯爺你來了……”
宋硯提着刀走進來,回身把門重新闩好,依舊無視我。
“剛才我和小姚還說這事呢,”周大福直摸胸口,“宋硯,你說百裡加急會不會把咱們幾個殺了滅口啊?”
宋硯搖頭:“陛下别怕,他不敢。今夜我就守在這裡,你放寬心安睡便是。”
我聽見宋侯爺說到“今天晚上他守在這”頓時就吃下了安心丸,徹底松了一口氣。
周大福還是有點兒突突:“可是這畢竟是他們地盤,萬一百裡加急找百十來個殺手過來,你這猛虎也不敵群狼啊……而且還有小春我也放心不下,要不咱們還是趕緊跑吧!”
“錯!大錯特錯!”這回換我給周大福解析,“咱們要是跑了,反倒是讓百裡加急懷疑咱們有鬼,想不滅口都難。再說了,有宋硯在這陛下你有啥好怕的?他的武功我最清楚,别說德幫的那堆喽啰,就是百裡加急本人來了也是白送,一刀一個哎就是玩。聽我的,咱就放心大膽地睡!”
周大福琢磨了一下我的話,心撂下了,人也撂下了。
我鑽進地鋪裡也跟着撂下,宋硯握緊刀柄站在門口,一言不發。
我探出頭:“困不困?要不你先眯會兒?”
宋硯表示拒絕:“不用。”
我又道:“有動靜我叫你。”
宋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