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晃晃的大刀,大家不敢反抗,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很好。”那人滿意的笑了,笑容牽動了滿臉橫肉,看起來更加可怕了,他向周圍的山匪歪了歪頭,一夥人就走了出來。
“都給我蹲下!雙手舉起!”那夥人邊走向人群邊說,大家都聽話的按照他們說的做,動作慢的還被他們踢了一腳。
香柳蹲在地上看着有人走到他們的隊伍,伸手摸了摸豆腐李的毛驢,“這趟收獲不錯,還有頭驢。”
“我們呢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買賣嘛,得往長遠了做。”前面的小頭目大聲說道,“你們要是能拿出東西來贖,我自會放你們走。”
他們這幫山匪,以前做的都是往來客商的買賣,如今四處遭災,南面還在打仗,這商隊就過不來,導緻他們的進項都沒有了,山寨這麼大幫人要養活也是不容易,以前看不上的小蝦米如今都不放過。
“好漢饒命!就是不知這贖法是怎麼贖?”有人大膽的提問。
小頭目颠了颠刀,笑容古怪的環視了一圈,反問道,“你說呢?”
大家互相看看,又擡頭看他,他嗤笑了一聲,“那就看你們覺得你們的命值幾個錢了。”
“我願意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你們,隻求好漢繞我一命!”獨自一人的男子大哭着喊道,渾身都在顫抖,顯然也是害怕的,他推着一個車子,東西倒是不少。
其實給不給都是一樣的,命在他們手裡,還不是他們說了算,不過是無聊耍着人玩,想看着這群人瑟瑟發抖無能為力的樣子,都是他們手裡待宰的羔羊,聽話的就大發慈悲的晚點殺。
“算你識時務。”他又看向衆人,“那你們呢?”
第一個人都願意交出全部身家,其他人還能說些什麼,都表示願意把财務全部給他們,隻求放他們一條生路。
看着流民們求饒的樣子,惹得山匪哈哈大笑,大家聽着他們的笑聲心裡氣憤也不敢去惹他們,這□□不比砍一頭大白菜難,一個個都拿着武器,打也打不過,隻能認栽了。
那頭目笑夠了,指揮着手下每兩個人負責押送一戶人,“全都給我帶走!”
“好漢饒命啊!不是說好了把東西給你們就放過我們嗎?!”一個老漢兒跪在地上哭着求饒,“我們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你們了,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小頭目走到老漢兒跟前,手一揮就把人給抹了脖子,他把刀上的血在身上擦了擦,不耐煩的說,“死老頭,真夠吵的。”
“誰還有問題嗎?”
大家連搖頭都不敢,沉默的沒有說話。
“行了,都帶走吧。”
香柳他們推着車子跟在了山匪的後面,一句話都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問,就怕惹惱了他們,這幫山匪都是窮兇極惡之徒,殺人如兒戲,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山路崎岖難走,他們拐了好幾個彎,越往上走越陡峭,還有山溝要邁過去,大家都有行李,有的還推着車子,簡直是寸步難行,但是不想走也不行,就是慢一點後面看着的人就能給你一下子。
香柳努力記着道,可是拐了太多的彎,漸漸的也記不清了,隻能記得個大概的方向。
車子不好過,香柳一家除了兩個孩子,沒人閑着,都使勁的推着車子,可是這樣的路就是再小心都沒用,車子勉強推過去,颠簸是少不了的。
林小叔臉色煞白的躺在那,血染透了麻布,可是根本不敢停下來換藥,就怕山匪覺得麻煩防事,直接把人給殺了。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的山路道路才好走一些,應該是離他們老巢不遠了,附近被清理過的痕迹很明顯,雜草都沒有山下多。
果不其然,又走了大概一刻鐘,一個高大的木頭山門出現在了衆人面前,木門上有個牌匾,歪歪扭扭的寫着鐵牛寨,有四個人在門邊把守,門旁還有一個高台,上面還有兩個人在警戒。
不愧是出了名的山匪,不管是武器還是防禦都不差,這寨子的規模看起來也不小。
“今天抓的人不多啊!”看門的人看了一眼說。
“哪管那麼多?!看見了就抓!這上山下山的差事真他奶奶的累!”小頭目罵罵咧咧的先走了進去。
“快走!”
大木門被打開,香柳擡眼掃了一眼,就被驅趕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