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小哥哥以後要不要考慮和我雙修,我會對小哥哥一心一意,忠貞不渝的,而且我長大後也肯定是個漂亮的大美人。”紅着包子臉,小手指緊張得相互揉搓的白堕鄭重其事的對他一字一句道。
可誰知道她表白的一句話,竟惹來對方臉色大變,就連看向她時的視線都像是在看什麼惡心的髒東西一樣。
“可我不喜歡男人,特别是黑得跟屎殼郎一樣的男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說完,小少年便搶過了她的手裡的糖葫蘆和她付賬過的符紙,揚長而去。
等白堕從他那句話反應過來,并追出去的時候,外面哪裡還有那個騙子的半點身影,有的隻是擔心她跑路的築基期店小二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給我回來,那是我的糖葫蘆!你個王八蛋!”
“咳,剛才那位客人付了零頭,現在還剩下二十枚中品靈石,三千枚下品靈石沒給。”店小二看着這個被騙的小孩子時,無奈的自己去買了串糖葫蘆遞給她。
“即便你在難過,該付的錢還是要付的,畢竟我們千靈閣可不是那種做善堂的。”話裡明着在安慰,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是在讨錢。
“我又不是不給你錢,還有你看見那人跑了也不幫我攔一下的,就那麼想着看我人财兩空是不是。”白堕抹着眼淚的時候,覺得她可真是倒黴給倒黴他媽開門,倒黴到家了。
“這………”店小二也覺得那人做得不厚道,可是他就隻是一個小二。
剛從門外進來的許顔看着手上拿着糖葫蘆,哭得抽抽搭搭的師妹時,當即暴怒道:“小師妹,可是有誰欺負你了,你告訴師兄,師兄這就去把他的腦袋給擰下來當球踢。”
當白堕看見壯如小山丘,偏生有着潺潺如山澗溪水叮咚嗓音的師兄時,瞬間就跟看見了親人一樣撲過去,抽抽搭搭道:“師兄,我錯了,外面的男人都是騙子,隻有你對我是真心的。”
“你看他們騙了我的錢不說,還搶走了我的糖葫蘆,你說天底下怎麼有那麼壞的男人。”
“師妹,你家師兄在這裡,你抱錯人了。”滿頭黑線的許顔看着她哭得正起勁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提醒她一下。
“啊?”正将眼淚鼻涕抹了對方一身的白堕呆怔的抽了下紅鼻尖,随後機械的擡頭往她撲着之人的臉看去。
隻見被她抱着的是面色冷若冰霜,渾身寫滿生人勿進,并且下一秒扯着她衣領子扔到許顔懷裡的第五寂。
後面的錢是許顔幫她付了,又擔心她囊中羞澀與心情低落,大手一揮的給她送了一個儲物袋的靈石,并拍着她的肩,安慰道:“要是靈石不夠用了就來找師兄,師妹看上什麼就買,絕對不能委屈了自己,我們身為鶴鳴山的弟子什麼都缺,唯獨不缺錢。”
那日午後陽光正好,柳枝蟬鳴聲聲,淺金陽光溫柔的灑在男人鼓鼓囊囊得連衣服都遮不住的虬結肌肉,脖子上的大金鍊子以及那張兇神惡煞的臉時,宛如給之鍍上了一層朦胧金光,晃得她險些睜不開眼。
所以?白堕看着比前些天更黑了點,胸大肌也更發達了不少的師兄時,眼淚流得更兇了。
她才不要在命運下妥協,她不要喜歡黑大壯,她要白幼瘦!
或許是被騙錢給她的打擊過大,或者是想到師兄那張日漸黧黑的臉與一拳能将她捶死的肱二頭肌後,導緻她受了刺激,并且不甘于被命運強壓的吞了兩粒轉顔丹鑽進了上官師兄的竹屋裡,擔心他會發現還貼心的往身上貼了兩張斂息符。
并在對方來時先在一腳撐地,一腳半屈的等人高青玄鐵仙鶴香爐裡燃了cui情之香,又将各處都插滿了嬌豔欲滴的薔薇與康乃馨。冷清得隻有一塊水青色蒲團的竹榻被她扔了,并換成她慣睡的千年黑檀百珠珊瑚大床,上粉下绯漸變色垂珠繡金線彼岸花帷幔無風自動,飄飄悠悠更添缱绻暧昧,腳下也全部鋪了雪白毛毯。
随着薄暮冥冥來臨,那扇緊閉的竹門終被人推開,挂在屋内的金絲鈴铛也發出了‘叮叮當當’的靡靡之音。
“長夜漫漫,師兄不如與師妹共赴一回人間極樂之事可好。”此刻斜躺在美人榻上,腳踝,手腕,就連額飾都帶着鈴铛點綴紅水晶為飾的白堕正眼眸含水,眼尾暈染海棠花色的注視着推門入内的少年。
染了豔麗豆蔻,指如蔥根的手将蓋在腿上的朱砂銀鱗碧珠薄紗往上輕扯,繼而露出那雙白皙勻稱如玉的美腿,一對呼之欲出的雪兔半遮半掩更添誘惑,秾豔如牡丹的小臉上,唇不點而朱,眉不繪而黛,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皆是無盡誘惑。
“你是何人。”未曾想進來的并非是上官雲淺,而是面若冰霜的第五寂。
“我自然是師兄的師妹,還有師兄怎麼能拿劍指着師妹,你就不擔心會傷到師妹嗎,即便沒有傷到師妹,可若是吓到了師妹怎麼辦。”深知要吃下唐僧肉就得不要臉的白堕輕撫髻發,扭着一截楊柳腰就要往他懷裡撲,卻毫無疑問的撲了一個空,泛着森冷寒氣的雪白劍身同樣抵在了她的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