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堕也不懼,反倒是眼兒一挑,強忍着内心懼意的伸手撫摸上男人的臉,暧昧一笑道:“師兄整日苦埋于修道一途中,定然沒有嘗過巫山雲雨的人間美事,不如今夜同師妹試一回可好。”她說話間,那隻塗着大紅色的腳趾頭已經耐不住寂寞的在男人小腿處纏纏繞繞。
“你是合歡宗的。”男人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師兄既知………”可是白堕的這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一陣泛着幽幽藍光的蓬勃劍氣襲面而來。
男人左手持劍,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很快,白堕周邊便浮現起了大量水分子,下一秒水凝成劍,勢如破竹朝她刺去。
他此舉竟是存了殺她的心,若非她腳上貼的瞬移符快一點,指不定現在就得成了人幹。
特别在她走後,原先她所待之地皆被劍氣夷為平地,周邊竹林慘遭摧殘化為半截土行孫。
唯一稱得上幸運的是她身上的轉顔丹瞬間失效,她也被過長的裙擺絆了一個趔趄的朝前滾去,正好躲過身後飛來冰雨。
她不知道她滾了多久,隻知道在那些冰箭失去了标記的目标後才漸漸消于淺藍,最後變成一灘水。
即便消失了目标後的第五寂并沒有放輕警惕,而是禦劍前往竹殿——師尊徐不疑所在之地如實禀告。
剛從後山練劍回來的上官淺雲看見在躺在草地裡一動不動,形如死皮耗子的生物時,不由湊了過來,卻未曾想會被黏上了。
“小師弟可是迷路了。”上官雲淺給她施了一個除塵術後,這才将帕子遞過去。
“ 嗯,還有上官師兄今晚上能不能收留師弟一晚上。”因為她現在黑不溜秋的模樣,實在不敢告訴他們,她其實是個女的,不過哪怕說了,也不見得他們會相信。
“為何?”
“因為我完成不了師尊布置的課業被趕了出來,加上師兄他們整天逼我練習術法都不讓我睡一個安穩覺的,師兄你看我眼睛下的黑眼圈有多重就知道了,師兄你就可憐的收留師弟一晚上可好,師弟什麼都不會做,就隻是單純的睡一晚上好不好。”白堕的鳄魚淚說來便來,甚至他要是不答應,她大有可以在這裡哭個一天一夜的架勢。
上官雲淺默默的凝視了那抱着他大腿不撒手的黑皮糯米許久,方才無奈的揉了下她那頭不知道被什麼利器給割斷的短發。
“不過師兄就隻收留你一晚上。”
上官雲淺沒有同雲台峰上的其他人用竹子搭建洞房或是在山洞裡鑿一洞穴,而是一座帶着花園的小宮殿,入院後,隻見紅牆碧瓦青藤蘿,曲水流觞白玉欄。
“師弟若是不介意,今晚上便先在師兄的床上将就一夜。”上官雲淺擔心她睡不習慣他的寒冰玉床,還特意給她換了張普通的紫珊瑚雲腿床,被褥用的也是上好的青蟬翼織就而成。
“不會不會,而且師兄肯收留師弟一晚上已經很好了。”已經撲上床,抱着錦被的白堕笑得一臉傻氣,更有着幾分傷感。
若是她前面沒有走錯房,現在肯定就和上官師兄在床上相親相愛了,而不是抱着被子看着人家流哈喇子。
“不過師兄的床真香,師兄的床也真軟。”
“師兄你不睡覺嗎?”已經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的白堕見他遲遲沒有過來時,不由邁着兩條小短腿朝他走去,人也趁他沒有注意時撲了過去。
“師兄往時都是用打坐來代替睡覺的。”上官雲淺仿佛是看穿了她的意圖,揉了揉她散下來的細軟墨發。
“反倒是師弟年紀還小,現在正是長高的階段得要多睡點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