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嫌熱,我倒是不介意扔你進荷花池裡涼快涼快。”最後幾字,跟從她牙縫中硬擠出來無二,滿是帶着森森寒氣。
“妾身不過就是開玩笑的嗎,妻主别氣别氣,要是氣壞了身子可怎麼辦。”
深知不能将人給逼得太緊的謝曲生,隻能緊咬着牙根,将腿,緩慢地從她的身上移開。
可他在臨離開時,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撫摸了她的大腿一下,就像是一根羽毛劃過心口。
“不過嬌嬌現在難受怎麼辦,難受得就連心都泛起了癢意,想要妻主疼疼才行。”
“自己解決。”不放心林清安這一次将被子的四個邊角都壓得死死的,防止對方會再一次趁虛而入。
“妻主好狠的心啊,若是妻主不願幫嬌嬌纾解,嬌嬌幫妻主也是可以的。”溫熱的如蘭吐息灑在她的臉頰處,總令她泛起了幾分癢意。
“閉嘴,睡覺。”
“可嬌嬌難受,嬌嬌睡不着。”先前穿了條亵褲,現在床上扭來扭去的謝曲生,像極了今夜不達目地誓不罷休地活蛆。
“要是難受,我不介意幫你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嬌嬌突然覺得好多了,不難受了。”謝曲生自然知道她指的法子是什麼,可讓他那麼輕易地放棄了,又顯然不是他的作風。
“那就老實閉眼睡覺。”
“好嘛,妾身這便睡了。”他話雖如此,可當林清安即将入睡時。
她的耳畔處,卻不斷的傳來少年并未壓抑半分的纾解音,生怕她會聽不見一樣,就連那等發|情的野貓都比不上他的音色撩人
“妻主,我好舒服,現在好像是踩在了雲端上。”
“哈,妻主在親親嬌嬌好不好,妻主。”
“妻主,疼疼嬌嬌嗎,嬌嬌好喜歡妻主的。”
“閉嘴。”忍無可忍的林清安,直接将她睡覺的枕頭扔了過去,大被蓋過頭,免得耳朵再次遭受荼毒。
她生平還是同一次聽見一個男人,叫得如此,如此………
傷風敗俗,不知廉恥!!!
第二天早上,林清安在做了一夜被八爪魚給纏得難受的夢後,睜開眼時,見到的便是那雙手雙腳纏着她正睡得香甜的少年,湊近了點,好像還能看見他流下來的哈喇子。
她也終是明白,昨晚上的自己為何會做那個夢了。
“妻主,早。”睡眼朦胧中的謝曲生察覺到有人靠近,連忙親了一大口過去,就連那口水都糊了點上去。
隻是這觸感好像有些不對,他家妻主的臉上什麼時候長毛了???
“醒了,既然醒了就先收拾一下,晚點還得去給爹娘敬茶。”林清安笑盈盈地抱着一臉嫌棄的大花走到桌邊,頗有興緻的看着他的反應。
而睜開眼後的謝曲生終于看清楚他剛才親的是什麼玩意了!
感情是一隻披着貓皮的黃豬!!!
等二人穿戴整齊來到大廳後,高座上的男人略帶幾分不滿地掃過了那眉梢間泛着一抹紅的謝曲生一眼後,并繼續喂着邊上的女人吃着四喜桂花湯圓。
而邊上早已準備好了茶水,就等着他來敬茶,林清安眼眸半垂,将那茶遞了過去。
“爹,娘,請用茶。”跪在地上的謝曲生将那白瓷墨梅茶盞高舉過頭,等着二老來接,可是那倆人誰都沒有伸手的意思。
“茶…茶…”林清時吃完許哲喂完的湯圓,忙扯了他的袖口,示意他接過。
“幼清腸胃不好,早上還是少喝點茶為好。”誰知他隻是看了一眼,便端起了另一墨蘭描梅白盅裡的杏仁芝麻羊奶,小口的喂着身旁人喝下。
“這是今早上我給你煮的杏仁芝麻羊奶,晨起時喝最為養胃不過。”
“爹,娘,請用茶。”
半抿着唇,跪在地上的謝曲生自然知道他這是打算給他下馬威,可知道是一回事,心裡不舒服又是另一回事。因他舉得有些手酸,忍不住再一次出了聲。
“爹,娘,若是這茶在不用,就得涼了。”還是一旁的林清安看不下去後,許哲這才放過他。
可那茶不過他就是象征性的沾了下唇,并拿出了先前早已準備好地紅封遞了過去,道:“這是我和你娘給你們的新婚禮物。”
謝曲生摸着那厚厚一包的紅封時,剛才的那點兒不喜,早已飛出那雲霄外。
“若是無事,你們先下去。”
“那女兒與禅林便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