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放開我。”
林清安看着被她爹給打橫抱走的娘親,莫名的有些想發笑,不知道這是不是便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
不不不,應該說他們二人就是相互把彼此都吃得死死的才對。
“妻主,爹之前說你的性子是随了他的,那?”前面一直躲在祠堂中不敢出來的謝曲生想到剛才娘說的那些,心裡瞬間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林清安知他話便能猜出他想的是什麼,嫌棄的将他上下打量了好幾眼,道:“你要是長得有我娘一半好看,我說不定也能像我爹對我娘那樣熱情。”
“妻主,你不帶這樣開玩笑的。”一說到這個,謝曲生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何來的玩笑,我說的可是大實話。”誰讓她爹娘的長相過于優良,導緻她的眼光也呈直線飛升。
等午時,抱着一盆牡丹進來的林清安見那躺在貴妃椅上,吃着冰鎮荔枝和蜜瓜的少年,不由感歎一句,還挺會享受的。
“妻主你怎麼突然過來了?可是要和妾身一起午睡的是不是。”
一想到這個,謝曲生連忙激動了起來,并将屋子裡頭伺候的小厮全部趕了出去,就差沒有将身上礙眼的衣服給全扒了下來。
“不是,是爹要帶娘去山上的莊子避暑,還說要帶上我們倆個。”林清安見他起身的動作,忙伸手止住,對其搖頭。
“那是什麼時候出發?不過可需要妾身帶點什麼去?”謝曲生想了一下,好像真的不需要帶什麼。
“帶個人去就好。”
“啊???”
因着時值七月,馬車中自然也置了冰,用以驅趕炎熱。
“妻主。”
馬車上,謝曲生看着這上一車,就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之人,隻覺得他的勾人大計好像遙遙無期,也不知道他到底哪個步驟出了錯???
“嗯?”正在閉目假寐中的林清安聞言,微擰了下眉。
“我在想妻主會喜歡什麼類型的男子,是不是像我這樣的。”上輩子他記得她喜歡的,就是那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羨彼之良質兮的男子。
而他同她喜歡的類型沒有半點兒相似,完全就像是一個意外。
“我喜歡安靜的。”鴉青色睫毛微顫中的林清安,倒從未想過這種問題。
對比娶夫生子,她更喜歡獨自一人待着,就連他,都不過是生活中的一個意外。
“安靜?”謝曲生細細咀嚼着嘴裡的這倆字,越想越覺得哪兒不對勁。
“比如你現在能馬上閉嘴的那種安靜。”
“什麼喜歡安靜,感情是妻主嫌嬌嬌吵了。”
“算你聰明。”林清安倒是難得的掀開了那冷漠地眼皮子,并将一個果子扔進了他的懷中。
“那妻主現在要是親親妾身,妾身馬上就能安靜。”少年說着話,還将臉湊到了她的嘴邊。
不知是他湊得太近,還是她想要側頭拒絕時,那張唇,那麼巧地劃過了他的臉頰。
連帶着馬車中的氣氛都靜了好幾下。
那避暑的莊子坐落在郁郁蔥蔥的半山腰中,邊上還有其他幾處院落,想來是其他富貴人家用來避暑之地。
林清安下馬車後,不忘攙扶着身後人,并打開了傘為他遮陽,免得陽光灼燒了他的白嫩肌膚。
謝曲生在下馬車前,便不止一次的幻想着那莊子會是什麼樣的,比如富貴逼人令人不敢直視,或是那處處透着清雅之士的白玉屋,要麼就是同府中那樣的處處透着低調的奢華。
可是等他來到時,隻見這莊子的邊緣都栽滿了桃花樹,最大的一顆桃花上還挂了不少寫滿了祝福的紅布條。
正中間則是一棟由竹子搭建而成的二層小樓,樓前則是開滿了荷花的池塘,此時裡頭正有幾隻笨拙的大白鵝遊來遊去。
當着遙看山有色,近看水妖娆。我見青山多妩媚,我見青山應如是。
“妻主!妻主!這!!!”
“走了。”林清安隻是掃了他一眼,便催促着人走,畢竟在太陽底下待久了,難保不會中暑。
等臨近傍晚時分,正在院中挖着前幾年許哲埋下的桃花酒的林清安聽到陌生人的腳步聲時,方才停下手中動作。
“我們是在住在隔壁的,今日聽說神醫也來了莊子避暑,方帶着自家小弟過來。”
說話是一個臉生得四四方方,粗眉厚唇的女人,而她的身後,則是一生得羸弱纖細的白嫩少年。
“這位是?”方豔朝人打過招呼後,那目光就像是黏在了她身後的少年身上,眼中是那濃得化不開半分的驚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