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嘗一下,這面條可是你爹親手做的。”
林清安看着那近在咫尺,并散發着誘人香味的面條,不由就着她的筷子吃了一口,瞬間覺得,她手裡的饅頭不香了。
面條是用那上好的胭脂米浸泡後磨成粉末,蒸煮成糊狀後在用特殊的工具做出那形如牛毛大小的形狀,湯頭是那熬了一夜的豬棒骨佐以人參,大料、甘草、桂皮、豆豉、小茴香與那珍貴等物熬煮出的湯頭。
那粉在裡頭燙了五分鐘多,在撈出來放在那白玉荷花碗裡,放上切好的牛肉片,炒好的蝦仁與一勺子炸得金黃酥脆的黃豆,最後在灑上幾顆蒼翠欲滴的蔥花與幹桂花,而碗的最下面則墊着一層綠豆芽,中間更藏了一個夾肉的荷包蛋。
“好不好吃。”林清時見她吃了,臉上笑意更甚。
林清安難違背自己的真實想法,點了下頭,又看了眼她娘用來吃飯的白玉碗,在看一眼她這普通的白瓷碗。隻覺得她爹真是恨不得将全世界都好東西都堆給了娘親,而她就是一個多出的意外。
“要是好吃就多吃一點,我這裡還有好多。”眉眼彎彎如月牙的林清時直接将她面前的碗一推,并吃起了另一個竹編籠裡的豬肉小籠包。
“我天天吃你爹做的這些,我都吃膩了。”
“你爹的那破手藝,一百年也不懂得換點花樣,都沒有家裡廚子做的好吃。”
“咳咳咳。”正夾起一片牛肉進嘴裡的林清安,差點兒沒有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複又看向正吃着小籠包吃得津津有味的林清時,目光中飽含幽怨之色。
她娘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偏生她爹又喜歡慣着。
那日後,林清安因有着事,人變得格外忙碌,就連這夜間都歇在了府裡給她準備的書房中。
而那好不容易才剛吃了一次肉,現在又被迫冷了那麼幾天的人,更是急得連嘴角都起了燎泡。
偏生這裡不是皇子府,更不是燕京,導緻他半夜想要去書房裡堵人都行不通。
直到想出了一損招。
“殿下,您将這粉末倒進驸馬的茶碗裡,你就不擔心發生什麼?”書言看着自家殿下将那買來的一大包合|歡散全部倒了進去後。
使得本是琥珀清茶的茶瞬間濃得就像是一盅稀疏後的羊奶,看那渾濁的樣,隻要是個人,都不會喝的才對,何況那人還是學醫的驸馬。
謝曲生看着這黏稠的茶水,也覺得哪怕是不正常的人,都不一定能喝得下去,何況是精得跟猴似的清安,沉咛呤刻後想到。
“等下你用這杯茶水去熬一盅糖蒸酥酪出來,記得要灑多點蜂蜜和糯紅豆,務必不能讓人嘗出味道來。”
“可,若是被驸馬知道了,難保不會同殿下置了氣。”
“怕什麼,天塌下來有本皇子頂着。”再說他要是不這樣,怎麼再一次将那呆子給拿下,回想起上一次的遲來的洞房花燭夜,他仍是臉紅紅得緊。
他家妻主怎麼能那麼可愛,還臉紅紅地問他要不要換姿勢。
他他他,要不是為了假裝自己仍是一朵純潔小白花的人設,早就恨不得十八般武藝一起上了。
想到上一次的場景,他就恨不得能再一次将人給吞進肚子裡。
嘤嘤嘤,妻主的身上好香,身體好軟,還會發出羞人的聲音,他現在隻要光是一回想,一張臉瞬間紅成了猴屁股。
等傍晚,他從下人的嘴裡得知她回來後,馬上端着那準備好的糖蒸酥酪過去。
隻是在去的時候,不忘換上了前些日新做的缃色纏杜鵑圓領袍子,亦連這額間都畫了一朵銀色雪蓮花,唇抹玫瑰花露,若非還顧忌着這非自個家中,他恨不得能直接真空。
因着她喜靜,這書房内外都是靜悄悄的,就連那些伺候的丫鬟小厮都是在那院外候着。
謝曲生進來時,還不忘看了周圍好幾眼,生怕哪裡藏了一個小妖精似的。
“妻主,你都忙了一整日了,哪怕在怎麼忙也得要坐下來休息一下。”
“我今日不過就是外出了一趟,何來的累。”眼中透着一抹不喜之色林清安見到這額間點了銀花钿的少年,忙用用帕子幫他擦拭幹淨。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不要在家裡塗脂抹粉,若是被爹給看見了如何是好。”
其實她直到現在都仍是不大明白,她爹為什麼不允許院子裡頭伺候的小厮打扮,就連顔色豔麗些的衣服首飾也不能穿戴,并且她有時候能看見父親眼中對着那些服飾時的男子露出厭惡的目光。
“妾身不是想着今日爹和娘不在家,這才突然心血來潮想要打扮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