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接過謝臨手中的傘時,謝臨避了一下,語氣上揚,說:“右手還是行的。”
蕭承那點恻隐之心消失得蕩然無存,他不再搭理謝臨,他側過臉朝着方景瑞說:“景瑞,想吃點什麼?”
“景瑞?”蕭承見方景瑞愣愣的,又喚了句。
“都好…”方景瑞說。
蕭承見方景瑞有些局促,無奈地環顧着四周的餐廳,他最近喜歡吃的也就是一家日料店,雨天,吃點刺身再來碗熱騰騰的拉面,挺不錯的。
“就前面那家吧。”
方景瑞在後面跟着他們,他莫名覺得謝臨和蕭承的關系不一般,轉而他又搖了搖頭,一定是錯覺。
可他見謝臨貼蕭承那麼近,他們兩個人的袖口都快挨在了一起,心裡不知怎麼的,酸溜溜的。
他暗自地想,老師那麼好的人,長得在人群裡一眼就能瞧見,做的設計又是頂尖的,自己是很優秀的,老師肯定配得上他。
“歡迎各位。”兩個服務生拉開了店門,室内暖烘烘的熱氣迎來出來。
蕭承随手把衣服一脫擱在了一旁,隻穿着一件緊身黑色毛衣,戴這條金屬項鍊,恰到好處地勾勒了他又窄又細的腰身。
方景瑞盯着蕭承瞧了會兒,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蕭承的腰好細,腿又好長。
下一秒,他就收到了一股凝視的目光。
他回過頭對上了謝臨,他下意識地低下頭避開那道極具壓迫感目光,他竟然有絲錯覺,眼前的謝臨,臉色比剛才更加晦暗。
三個人找了個地方坐下,蕭承把菜單遞給了方景瑞,說:“想吃什麼就點,景瑞。”
方景瑞接過了菜單,瞧了眼最後的價格,說:蕭老師,來碗拉面就行。”
蕭承沒聽他的,他掃了眼菜單,莫名想到了謝臨喜歡吃金槍魚,他也沒問謝臨,索性噼裡啪啦地點了一大堆。
點完菜的蕭承往後一順,倚着靠背,飯桌上的試圖找點話題,他說:“最近工作怎麼樣啊?”
“還不錯的。”
“今天報表做得挺好的。”蕭承是想給實習生一些鼓勵。
“是老師教得好。”
話音剛落,服務生就把刺身拼盤擺在了桌子上。
今天的金槍魚看起來不錯。
他瞧了眼謝臨,謝臨悶不吭地坐在一旁,這幾日他就跟個幼稚鬼似的。
“魚。”他朝謝臨說,謝臨喜歡吃魚。
“嗯。”
一頓飯吃得三個人都寥寥無言,謝臨本就不愛說話,坐在一旁更是冷氣四溢的,像是刺身拼盤裡冒着冷氣的冰山。
飯局結束的時候,謝臨提出來要送方景瑞。
方景瑞連連擺手,打了輛網約車回了員工宿舍。
而他和謝臨回到了地下車庫。
“你和他較個什麼勁?”蕭承不解,他看得出來,謝臨今夜心情不好。
謝臨不回答,絲毫也沒顧忌這就是公司樓下,單手就把他抱了起來塞進了副駕駛。
“诶,你這人怎麼回事?”蕭承踉跄地坐在了副駕駛上。
還沒等他說話,謝臨就捧着他臉親了起來。
良久,唇齒才緩緩分離,謝臨認真地說: “我不喜歡他。”
“他對你不安好心。”
蕭承用拇指抿掉了嘴角的水漬,聽到謝臨的話,他震驚地說:“你就安好心了?”
什麼人啊,說别人不安好心,自己動手動腳的。
“嗯。”謝臨應了一聲不再多言,單手打着方向盤倒出了車位。
一路上蕭承想了許多,最後還是歎了口氣,他與謝臨的關系越來越模糊了,他還是要早些抽出身,離開。
到了玉和台,蕭承回家收拾了下,順手把貓抱了過來,才磨磨叽叽地走了謝臨家,他說:“我睡哪?”
“卧室。”小橘沖着謝臨蹭了又蹭,一直喵喵叫。
蕭承憑空噎了一下,他說:“咱倆什麼關系我睡卧室?”
謝臨想了會兒,最後把客卧收拾了下,說:“我住客房。”
“……”
蕭承不理他,拿着手機上了樓,這是他第一次上到謝臨家的二樓,他悶在謝臨的被窩裡,開始胡思亂想。
沒一會兒,他就發現自己不太正常,抱着謝臨的被子和枕頭,他腦袋裡竟然全是謝臨的喘息聲。
還有那句誘哄。
“乖乖,别夾。”
正在他浮想聯翩的時候,謝臨披着浴袍就打開了他的卧室門。
蕭承呼吸一滞,問:“幹嘛?”
謝臨自然而然地走到了床頭櫃,說:“拿數據線。”
他瞧着蕭承臉紅紅的,很是可愛。
“臉怎麼這麼紅?”
“暖氣開大了。”
“那我調小點。”
謝臨調完暖氣就湊到了蕭承身旁,說什麼都要一個晚安吻。
蕭承對他那張臉起了些心思,竟然沒把持住最後的底線,親着親着,味就不對了。
謝臨滾上床的那一刻,咬着他的耳垂,低聲詢問:“咱們是什麼關系?”
蕭承摸了摸他的腹肌,緩了口氣,認命似的說:“炮友。”
“我可不會和别人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