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質疑她的專業?
趙嘉月搖了搖頭:攻略尚未成功,她仍需努力啊!
可是心裡就算有腹诽,她還是面色平靜的同梁恒道:“你可以去太醫院找錢太醫,他老人家曾去過燕楚國,見過這禦米……聽聞他府上還有私藏呢?”
“這……”
梁恒訝異于趙嘉月脫口而出的驚天大瓜:錢太醫在外人眼中德高望重,居然在私底下也吸食禦米?
“不過你别誤會啊!千萬别帶兵前去,他隻是太過于癡學醫術罷了!”
錢太醫是個善人,十幾年如一日的常在外頭做義診,救助過不少無錢買藥的窮苦人,他的品行沒有出過問題。
趙嘉月小時候曾翻牆進過錢太醫府上的藥房,見他偷偷進入暗室,拿着一根完整的禦米在欣賞,足足看了半個時辰後,他又很寶貝的将東西放回櫃裡。
梁恒:“你怎麼知曉這些事?”
趙嘉月垂頭喪氣,“這幾日我不是在翻閱古籍嗎?我看那些高端的母豬催産素的配方裡都有用禦米調制……”
“那你剛剛在府上?”梁恒猶疑的開口,不過也明白趙嘉月應該沒有正常的門路拿到貨真價實的禦米?
雖然她很有可能幹出翻進人家院子的事,但是偷拿東西絕對不可能。
聞言,趙嘉月的頭搖成撥浪鼓狀,盡全力的解釋道:“那就是普通的母豬催産素,我有沒有銀子和門路買到這上等的禦米?你難道不知曉嗎?”
[梁恒,你别給自己找事啊!]
趙嘉月出了事,你不一樣遭殃嗎?
系統無奈的看了一眼趙嘉月,[你們兩公婆的信任危機啊!真是麻煩。]
梁恒擡手扶着趙嘉月起身,“我自然是沒有懷疑過你。”趙嘉月一臉不信的看向梁恒,目光剛想變得尖銳些,沒想到小腿蹲太久麻了,站起身時一個踉跄,直接撲向了梁恒的胸膛。
小腰被梁恒的手掌盈盈一握,她的目光又以很是暗昧的角度面向梁恒,視線相融時,她的身上開始有些不自在。
見梁恒的目光灼熱的看向自己,她的眼睫忽閃了兩下,咽了咽口水後,強行控制住自己躁動的心跳,“我用的是草烏、川烏、醉仙桃花、鬧羊花制作的……調出的母豬催産素可以模仿出禦米的味道,也有使人聞煙即睡的作用,但是你仔細去聞,決然不同的。”
趙嘉月正卧在梁恒的胳膊上,明明這般的對視,他差點要失去理智。
可是她這般淡定的與他說話,他沒有辦法不清醒,她太不解風情了。
梁恒放開了手,隻見趙嘉月在站定身子後,依舊滔滔不絕的開口:“我懷疑這些女子生前被人下了依蘭香,那依蘭香便是用禦米調制。初聞沒有半點味道,但是會附在人的身上,在人死後很是明顯,尤其是聞得越多,中毒越深,你看她的胸骨……真黑啊!”
趙嘉月當着梁恒的面扒開一位女屍的衣裳,梁恒趕忙側開目光,背着趙嘉月道:“你快将人衣裳合上。”
當着自家娘子的面,看着别人家娘子的身體,這體驗簡直是絕了!
趙嘉月看了一眼梁恒,暗暗翻了白眼:裝什麼?你個辦案的,看屍體還分男人女人?
這時候營造“正人君子”的人設,不太符合梁恒的職業吧!
梁恒平日裡是能正常的面對交至面前的屍體,在他眼裡這些屍體是證物,并非男女,之間也沒有任何的不同。
可是——
今日是面對趙嘉月,他莫名的變得奇怪起來,愈發有點焦灼不安。
趙嘉月見梁恒面露為難,她淺淺一笑,懂事的轉開了話題,“她們許是生前中了催情的迷香,才沒有反抗太多……不然身上定會有更多的傷痕。”
梁恒:“是的。”
趙嘉月:“我聽聞這些女子生前都是與人成過親的,或是定過親事。”
梁恒點了點頭,趙嘉月又道道:“那幕後行兇的人,是不是自己過得不如意啊!莫非他被人搶過娘子?于是他下定決心也要搶别人的娘子。”
趙嘉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肯定自己的猜想後,一臉鄙夷的道:“興許他挖人眼睛,是覺得那些女子眼瞎?哦豁……他娘子許不是被搶的,是主動離開他的吧!”
梁恒看着趙嘉月滿臉認真的模樣,沒有忍住的笑了笑,見趙嘉月投來鋒利的目光,他明白自己又犯錯了?
那眼神好像又在說:雖然我的想法不是很成熟,但是你不能笑我啊!
“時候不早了!你送你回太子府吧!免得等下有人瞧見了你……到時候說不清楚。”
梁恒準備送趙嘉月出衙門,隻見趙嘉月平靜的點了點頭,“好。”
[叮!接到一起母豬助産的訂單。]
系統機械的聲音傳來。
趙嘉月站在梁恒的身旁,腦子猛然咣當一聲:居然有活了?
不同于打前幾份工時的不情願,趙嘉月對這一次的[母豬助産師]甚為滿意,表現的很是積極主動。
梁恒盯着趙嘉月,見趙嘉月的眉眼裡生出興奮,他困惑的蹙起眉頭:“發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