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歸搞,親歸親,但也真就像夏憲跟邱明咆哮的,其實這周夏日憲定的工作排得不少,沒太多别的時間精力。
首先是下一輪的比賽,憑着這一輪比賽的第一場勉強過關的夏日憲定,要努力備戰下一輪比賽。
讓夏憲說,這賽制可能不是真的在乎怎麼比賽,主要是邱明或者周一樂等制作方代表想玩人,或者抽簽上瘾。
晉級的8支樂隊,8個代表,再度上去抽簽,而且這一次說什麼都不讓弟弟上手了,餘豆果親自上去代表夏日憲定。
但是抽完簽并沒有結束,因為抽完之後,周一樂一臉賤笑,宣布這回是半命題作文,大家還得盡快選歌交demo。
夏憲頭一天離開得太早,于是這次選歌夏日憲定也是在自家的排練室進行。
這頭花了一上午的功夫才趕走了邱明,夏憲嗓子眼屁股腰和腦袋瓜子一塊疼得飛起。而另一頭,在下午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來拍攝之前,夏日憲定全員還得提前半個小時集合,提前進行一些溝通,夏憲更累。
在聽完抽簽的事兒後,他對着餘豆果抽到的東西,忍不住要問了。
“你意思你弟弟手不行?那你抽的這是個什麼玩意?啊?你說啊?什麼是‘愛是兩好三壞的事情’?你說給我聽聽!”
餘豆果緊摟着夏彎彎不放,臉比苦瓜還苦,夏憲都懶得搭理他,改而問旁邊那倆:“随便來個有文化有理想的人吧,解釋一下?”
許平不屑:“我不早就跟你說了?這比賽就是玩兒傻逼!照我意思咱們上去演完夏甜退賽!管他嗎的什麼命題!”
上輩子造了孽,這輩子節奏組倆人都是他夏憲的親祖宗,指望不上,他隻能再度看向吳辛。
吳辛了然,道:“兩場,這場命題作文,下場嘉賓合作。”
下一場的事兒下一場再問,夏憲且顧眼下:“歌呢?自作曲?”
“這一場還是改編。”
那這個命題還算有點人性的,但夏憲想了一開始導演組要求交的歌單,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行吧,歌單裡有沒點好東西?”
許平剛要張嘴,吳辛直接把手機遞給夏憲看:“看看呗,我拍了一張給你。”
歌單名叫《愛是兩好三壞的事情》,裡面正正好有五首歌,可能真的是在說兩好三壞不同種類感情。
光看這歌單名是熟悉,夏憲有點郁悶,而裡頭的歌看來看去都不是很熟悉的樣子,于是便先示意吳辛,放給大家聽聽。
結果這一聽,大家都沉默了。
畢竟是主唱核心,夏憲還是得第一個開口。他感慨并且絕望,都忘了夏彎彎還在跟前懵着:“唉,我草!這哪個孫子選的歌?故意的吧?這都什麼幾把玩意?咱們完了!難聽!”
大概是為了出圈和大衆性的考慮,這一堆歌都是最近紅火的那種流行歌,夏憲一點都不喜歡,吳辛許平餘豆果同理。
此刻餘豆果趕緊把夏彎彎的耳朵捂緊,看夏憲的表情是想哭又想笑的怪異:“快閉嘴吧你!”
夏憲這才回過神來,見許平又想要張嘴說點什麼,他擺擺手,示意先不必。
吳辛都看見了,便問:“你沒事吧?”
“沒事,”夏憲從排練室的地毯上站起身:“真沒事。這樣,等會他們來拍的時候,咱們再一起聽了暢所欲言慢慢選裝個逼,注意文明語言。”
又道:“好,現在散會,我先去上個洗手間去。”
說着他便走,連餘豆果看了他那背影都直歎氣,轉過臉來望着吳辛,吳辛則看許平,許平裝模作樣看手機。
吳辛劈手給他手機搶走:“甭看了你,你們倆誰看看去?”
餘豆果一臉驚恐:“我就是一敲鼓打工的,跟主唱老闆又不熟,我可不去!”
許平把手機從吳辛手裡搶回來,道:“三局兩勝呗,老規矩。”
結果今天手氣還是不行,猜拳三局兩勝也是他輸。看着他喪了吧唧地出去找夏憲,餘豆果一臉欣慰,摸着夏彎彎的小腦袋瓜子,跟他小聲逼逼。
“彎彎,寶貝啊,看見沒?你長大以後不能像這些男的廢物,一定得跟哥哥我一樣有點出息。”
夏彎彎不明所以,但是點頭,餘豆果得意滿意。
其實有出息沒出息都行,以後别跟現在夏家内個廢物大人似的就可以。
成天見地沒心沒肺,間歇性抑郁,血又薄,皮脆得不行,餘豆果自覺跟他搞樂隊原本是工作,現在像撿了個矜貴的崽,還像得了個便宜的爹。
卻說許平磨磨蹭蹭溜達出去,正看見夏憲在走廊那靠着抽沒見過的電子煙,還沖着手機自言自語。
“你他嗎又搞事情。”
手機屏幕全暗,他應該不是在講電話,也不是語音留言,說完了立刻又歎氣。
雖然不知道夏憲假想在跟誰聯系,但感覺得到他語氣不是責備不是辱罵不是怨怒,就是有點無可奈何和疲憊。
這人情緒不對,于是今天許平也沒阻止,走過去問他:“你哪兒來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