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郁時嘉!今年19歲!無、無業!”
“咳,”蔣文羽看他自報家門,“哈哈哈哈。”
整個包間裡認識他的人都以為自己眼花了,蔣少笑的好大聲?這是真實發生的?
“你很有趣,要不要跟着我?”蔣文羽笑聲很快消失,眼神灼灼的盯着他。
“啊?”郁時嘉傻眼了,這是?
于是,等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跟着蔣文羽坐上了車。
一輛賣了他也買不起一個車轱辘的豪車。
蔣文羽坐在他旁邊,看他一上車就坐的闆直,心裡起了一點惡趣味,直接靠在他身上,“怎麼?不願意?”
“沒有沒有!願意的!”郁時嘉雙手一起擺,“一個月五萬,還包吃包住,是我賺大了,謝謝老闆!”
蔣文羽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有些無趣,順手捏了捏他的胳膊,“細狗!回去之後好好鍛煉,多吃點。”
“好的蔣哥!”郁時嘉敏銳的感覺到蔣文羽不喜歡老闆這個詞,“我一定吃多多的!”
蔣文羽臉上剛露出一點笑來,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嘀嘀嘀 ——”
看到電話号碼,蔣文羽的臉色奇差無比,任由聒噪的手機鈴聲響着。
越響越煩躁。
郁時嘉下意識的拿過他的手機,按斷、靜音、塞回蔣文羽的口袋——
全身僵硬,郁時嘉緩慢的收回手,“嘿、嘿嘿、嘿嘿嘿...”小心翼翼的看着蔣文羽的眼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隻是看你不高興,所以就...不想你不高興來着,要是再打過來,你就說是我故意的,不是你的責任。”
青年的眼睛清澈透明,隻一眼就能看的到底。
蔣文羽甚至覺得,他能看得到青年靈魂的顔色。
搖搖頭,蔣文羽抽出一根煙,問,“你成年了嗎?”
“啊?”
“沒成年?”蔣文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煙都忘記點。
“成年了成年了,今年3月過得生日,虛歲20。”
淡定的點着煙,蔣文羽提着的心放下來,差點以為自己要進去鐵窗淚。
“呼——”吐出一口煙圈。
“老闆,到了。”司機平穩的開到了酒店。
郁時嘉下了車,轉身趴在車窗上,往裡探,“我馬上就好,十分鐘,蔣哥就别下來了,休息一下。”
“十分鐘?”蔣文羽一挑眉。
“嗯!”郁時嘉铿锵有力的回答,仿佛要入黨似的,“沒多少東西,十分鐘夠了,等我啊!”
青年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轉身快步跑進酒店。
蔣文羽看着他的背影,心想,更像了,撒歡的——二哈?
将還剩下半支的煙熄滅,蔣文羽上翹的嘴角拉平,仰頭靠着車椅後背,休息。
說十分鐘,但其實十分鐘都不到,郁時嘉背着一個黑色的露營書包出來了。
“蔣哥!我好了!”
帥氣的大男孩熱情洋溢的朝着車子裡的人招手,腳步快速的奔跑過來。
此時燈光明亮,天空暗淡,将他襯托的如此明顯。
蔣文羽的心跳加快。
“蔣哥!我收拾好了,咱們回家吧。”郁時嘉揚起笑臉。
真的很像一隻二哈。
蔣文羽捂了一下臉,“開車。”
“好的先生。”司機很有眼力見的升起擋闆。
郁時嘉新奇的看着眼前的擋闆,這裡摸摸哪裡摸摸,在他出生的年代,這種古老的隔音設備早就沒有了。
不過,體驗感也不差。
郁時嘉感覺哪裡都很新奇,于是左顧右盼的。
蔣文羽看了一會兒,看他新奇夠了,問,“你的東西就這麼點?”
“對啊,我剛來京市的時候就背了這一包,大部分還是從老家帶來的食物,都吃完了,就沒多少東西了。”
“沒自己置辦點?”
“沒錢啊。”郁時嘉說的很坦然,一骨碌的将原主的事兒都倒了出來。
蔣文羽聽他理直氣壯的吃軟飯傍富婆然後失敗,明明該嫌棄他拜金的,然而卻不知道為什麼,忍不住的發笑。
“那你還——”
車子突然急刹,蔣文羽整個人忍不住的朝前撞過去。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