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打開手機搜索頁,搜索内容是‘陳晴錦繡金山’,仔細了解過陳晴這個人,她真的覺得很佩服。
就像現在短視頻特别流行的那種,真正的女王。
陳晴一手創立的錦繡金山融合菜飯店,開業至今十三年,從一開始隻有京市一家店,到現在開遍全國,甚至今年年初在國外有了七家連鎖店...
僅僅十三年,做到了現在的規模,甚至連她老家這樣的三線城市都有兩家門店。
三年前還開了同名酒店,将美食、美景、娛樂、休閑結合起來,雖然目前隻在一些熱門的旅遊城市有,但看樣子也是遲早遍布全國。
這樣的一個人,白女士覺得她的一個孩子不值得對方算計什麼。
尤其是,她看到了陳晴的一段采訪,陳晴是有一個很聰明的兒子的,她能看得出來,陳晴很愛兒子。
至于她的寶寶,現在雖然六個月了,但依然不知道是男是女,對陳晴來說,似乎真的沒有什麼算計的必要。
懷揣着忐忑,白女士在第二天聯系了陳晴,她們再一次在相同的地方見面。
白女士把合同遞給陳晴,“陳女士,這是合同,我已經簽了,希望你能遵守條約。”
陳晴接過來,又從包裡拿出來另外一個合同,“當然,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個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考慮一下?”
白女士打開合同,居然是一個聘用合同。
“這是什麼意思?”
陳晴端着坐姿,很認真的說,“我這個人呢,眼裡不揉沙子,有些事不能接受就絕對不會勉強自己接受,所以我要和姓蔣的離婚。”
她好像在說今天的陽光很不錯一樣,風輕雲淡。
“因為...我嗎?”白女士的臉頓時失去了血色,腦海裡又回想起那萬分屈辱的夜晚。
“當然不!”陳晴斬釘截鐵的說,柔軟的手指握住白女士的手,“你是受害者,怎麼會是因為你?”
白女士隻記得那是很有力量的一隻手,一把就把她從噩夢裡扯出來。
“得怪蔣山那個王八蛋,你不會真的相信什麼酒後亂性吧?”陳晴捏捏她的手掌心,“别傻了,真喝多了,下面那根壓根兒站不起來,還酒後亂性?我呸!”
她松開白女士的手,轉而捏住她的臉頰,“要不是你長得好看,那狗東西絕對不會對你做什麼,他呀,是裝深情人設把他自己都騙了,酒後才原形畢露而已。”
白女士被動的聽了一下午那個惡魔的往事,其實也沒什麼特别的,就是一個有錢的富二代夜夜換女友,然後突然遇到了“真愛”,浪子回頭的庸俗故事。
隻不過他所謂的真愛是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而已。
陳晴往後靠,“其實我當初嫁給他就是圖他的錢,不然我哪來的初始資金去開飯館呢?”
她從包裡掏出女士香煙,細細長長的煙卷夾在她的指尖,“我不抽,放心吧,裝個樣子而已。”
白女士提起的心又放下,繼續當一個完美的傾聽者。
“我呀,從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爸說老陳家往上數十代都沒出我這麼反骨的女人。”
“我覺得他說的不對,這叫什麼反骨?我隻是渴望成功而已。”陳晴指尖轉着煙,“但是可惜呀,我沒遺傳我爸媽的好腦子,讀書上面沒什麼天賦,反而是做菜做的不錯。”
陳家不是什麼富貴家庭,但是從以前到現在,都很會讀書,華國成立以來,陳家的幾代人都在學校裡教書。
好一點的在重點大學,比如京大、京師大,差一點也是在長安大學這種次重點。
陳爸爸不但是教授,還是小有名氣的書法家,陳媽媽是一名水墨畫家,陳晴是他們唯一的女兒,但從小就和其他陳家孩子不一樣,陳晴喜歡動,而不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看書學習。
“我們家的條件,表面光鮮吧,畢竟說出去也是正兒八經的書香門第、教育世家,我算是離經叛道的女孩子。”陳晴聳肩,“不過我爸我媽很愛我,也很支持我,我小時候嘗試過很多事,十幾歲的時候還炒過股,賠了好幾萬。”
“後來蔣山很高調的追求我,我就想,我的機會來了。”陳晴似乎是很久沒有傾訴過、剖析過自己,一股腦的全都說出來。
“在這十五年的婚姻裡,我也愛過他,但是很快就發現,愛情不過是短暫的幻覺,事業才是自己終身的成就。”
“我嫁給他最開始是想學怎麼做一個優秀的商人,後來發現他也就是個半吊子,真正厲害的還是他爸,也就是我公公。沒辦法,我隻能學點就嘗試嘗試,總能成功,最後我也真的做的還不錯。”
她說這段話的時候,是帶着笑意的,眼底有着驕傲與自豪。
“蔣老爺子這個人吧,很看重血緣關系。”話題一轉,陳晴虛點了點她的肚子,“所以你的孩子他發現了的話一定會想辦法帶走的,不如我先下手,離婚,轉移他的注意力。”
陳晴很放松,“我早就煩了和蔣山扮演恩愛眷侶了。”
白女士抱住自己的肚子,“那你怎麼能保證,我的孩子不會被發現呢?”
“我不能保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