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滿溢,林知言推開家的門,出了小院門,坐上沙強的車離去。
最近,林知言從大平層換到了小别墅。
為什麼換住址呢?一方面她碰巧找到了一個環境很不錯的房源,安靜優美,另一方面是為了避開私生、黑粉還有狗仔的跟蹤。《訓練營》每個選手之間競争越發激烈,各選手的粉絲罵戰不但沒休止,已經到了箭弩拔張的地步。雖說大家都在競争,然而沒有誰希望自己的粉絲做極端的舉動,很多時候是真的控制不住。
沙強将車開到地下停車場,林知言下了車直接坐電梯上公司。
今天夜孤鳴召集林知言和許星星過來開個短會。
進了公司門口,恰好就遇上了許星星。
兩人見面聊了幾句。
“你在新家住得還行嗎?”許星星說。
“還行,環境還不錯,安靜,也沒人打擾。”
這時,沙強泊好車也上來了。
“别等了,趕緊去夜總辦公室吧,他已經在裡面等了。”沙強推着兩人。
“湘湘今天也不來嗎?”許星星問。
沙強聳聳肩說:“應該來不了了,說是不舒服。”
林知言面無表情的,就當作不在乎。
自從和藍海峰好上後,李楚湘就有意淡出公司工作,奔赴愛情。可是世事難料,前不久倆人分手了。分手後,李楚湘就找各種理由請假,躲着不肯見人。夜孤鳴沒有計較,能批的假都批了。
以往李楚湘和藍海峰在一塊時,林知言有怨念。現在倆人散了,林知言也沒安樂到哪裡去。她聯系過李楚湘很多次,沒有一次是接的。在林知言的世界裡,李楚湘已經消失了,隻活在别人的話語裡。
林知言、許星星、沙強三人推開門進入夜孤鳴辦公室,而夜孤鳴早已在裡面了。
“來啦,坐吧。”夜孤鳴看着手裡的文件說道。
許星星和沙強在夜孤鳴的辦公桌前坐下,而林知言卻在遠遠的茶幾沙發那兒坐着。
這麼久了,林知言還在生夜孤鳴的氣,就像李楚湘在和林知言鬥氣那樣。
夜孤鳴的性子可不像這些小女生,不愛争辯,做事從不拖泥帶水。
“待會兒要回去排練了,是嗎?”夜孤鳴點着煙說。
“是啊,夜總。”許星星瞧一眼夜孤鳴,又瞧一眼林知言。
“你們倆過段時間要出國一趟,參加個活動,挺重要的,對你們的職業有幫助。”夜孤鳴說。
許星星問:“是什麼活動呀?”
“還在談呢,到時候再宣布吧,我也會陪你們去的。”夜孤鳴賣個關子。
林知言隻是聽着,一聲不吭。
夜孤鳴擡頭看一眼三人,說:“沒什麼事情先去排練吧,保持好心情,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的,謝謝夜總關心。”許星星回道。
“知言,咱們先走啦,和夜總道個别吧。”沙強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說還好,說了更讓林知言來氣。
林知言站起身推門就走,就當屋裡沒人。
“這小丫頭真沒禮貌,夜總可别見怪啊。”沙強數落着。
“先去忙吧,别耽誤了行程。”夜孤鳴沒有一點愠色,輕輕說着。
許星星和沙強向夜孤鳴欠身也随着出了辦公室。
許星星跟上了林知言,勸慰說:“别老是這麼擠兌夜總,他也幫了我們很多啦。”
“那是他的事兒,我可沒求着他。”林知言厭惡說道。
許星星知道三言兩語沒辦法說清楚,也隻能不提。
沙強開車将林知言和許星星送到了訓練營的排練現場,兩人下了車,沙強開車離開了。
林知言和許星星進入排練場内,遇上了其他的練習生。平常有來往的都會打個招呼。
“哎,網上那群人又吵起來了......”
“有個叫‘流星會’的人,到處找人吵架......”
兩個選手聊着八卦從林知言、許星星身邊走過。
林知言瞥了那兩人一眼,嘴裡嘟哝幾句。
“流星會”是許星星的粉絲,其實林知言、許星星都知道這事兒。
許星星拉着林知言往前走,心情依舊。
往前能看到武美宣和楊紫雲。
“喂,這麼早就到啦?”林知言大聲喊着。
武美宣和楊紫雲回頭看見林知言、許星星,就揮手打個招呼,腳步沒有放緩,要是以前早就扭打在一塊兒了。
“幹嘛呢,見着你爹不來行個禮。”林知言上去搭着楊紫雲肩膀。
“哎呀,煩不煩呀,前面的攝像機已經在拍啦,沒個正型兒。”楊紫雲甩開林知言的手臂,把林知言、許星星、武美宣抛在後面。
林知言、許星星猜的出來,粉絲的吵架,還有經紀公司不希望兩方來往過密,幾人的關系有些變化。
“有必要嗎......”林知言白了一眼。
“昨晚出事故了......”武美宣在旁小聲說。
“出啥事了?”許星星詫異問道。
“有人寄了一封帶血的信和染紅的白玫瑰給楊紫雲。”武美宣小心翼翼地說。
“誰呀,這麼恐怖,報警了嗎?”林知言聽得毛骨悚然。
“報了,好像監控沒拍到,拿它沒辦法。”武美宣說。
幾人都覺得後怕,現在的私生黑粉做事情竟這麼極端。
一下子,打鬧的心情都沒有了。
三人進了鏡頭的拍攝範圍後,武美宣慢慢和林知言兩人分開了。她們知道怎麼回事兒,就算是冷落了沒心思計較。
今天全部的練習生都到齊了,節目的總導演和副制片都來到了現場。自從上次淘汰賽後,梁方舟就沒出現過了,聽說被換了。反正他不在,林知言、許星星就感覺輕松了,他那副笑裡藏刀的模樣,兩人見了都覺害怕。
所有練習生已經集中在舞台前,舞台後方是那個水簾瀑布,轟隆隆地傾瀉水花。
導演說:“各位練習生,今天我們要為下次淘汰賽進行彩排了,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來排練。”
“隻有在最後脫穎而出的那位選手,才能站上那個C位,是唯一的那一個。”導演指着瀑布最高處的那個站台說。
遙望那個站台,居高臨下,接受着萬千觀衆的膜拜。
練習生們看得心馳神往。
導演又說:“然後今天會光臨一位指導老師為我們提供現場指導。”說着指着舞台一側的那塊紅幕布。
紅布後面映出一個人影,大方婀娜,綽約高挑,一眼瞧出是個大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