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醉地盯了許久,臉上洋溢出一抹淺笑。
他低下頭去……
鼻尖相碰,淺嘗辄止。
阿眠,我說過,我會護你一輩子,哪怕豁出我的命。
安頓好江眠,楓舟寒往中心走去。
他将落在地上的赤黑石撿起。
原來玄術上神給他的不單單是自動推演陣盤,還是經過改良款的。
他也是剛剛才得知。
這塊赤黑石,不僅能自動推演,還能将模拟的陣法複制出來,為他所用!
簡直就是作弊神器!
楓舟寒仰頭望天,頭頂全被黃沙堵死,上去也并非易事。
掉下來的時候,他提取了一些空氣在裡面,不至于很快就窒息。
還是等阿眠醒來再說吧。
想着,他扯扯衣服,席地而坐。
很早之前他在儲物袋裡裝了幾捆樹枝,本來打算野外宿營時用的,如今居然派上了用場。
楓舟寒掏出一堆枯樹枝,用靈火點燃,周圍果然亮堂些許。
做完這些,他盤腿進入修煉狀态。
啪嗒啪嗒……
時間一刻一刻過去,江眠有氣無力地掀開眼皮,靈力接近枯竭的他,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
他轉頭,看到正修煉的楓舟寒。
“這是哪?”江眠忽然抿住了唇,這聲音沙啞低沉,一聽就不像他自己的。
楓舟寒從修煉中脫離,期間他查看丹田,金色的光點占據了整個丹田的一半之多。
也就是說,等金點全部占據丹田後,他便可以一舉晉升到煉虛期。
隻剩一步之遙了……
楓舟寒不自覺地彎起唇角,原本郁悶的心情一消而散,一想到自己距離阿眠又近了一些,整顆心便随之興奮。
他走到江眠面前,動作不由放輕,小心得像是對待易碎的陶瓷娃娃。
“我們現在,在黃沙之下百米處。”楓舟寒冷靜地告訴他。
江眠點點頭,露出一抹苦笑:“居然沒事……”
“嗯。”楓舟寒取下外衣罩在江眠身上,語音輕柔,“多虧了玄術上神送的赤黑石,我利用它複制了施加在陣盤中的陣法,我們逃過一劫。”
在楓舟寒的攙扶下,江眠強撐着站起來。
四面八方被黃沙埋得密不透風,而他們此刻,正深處在一個球狀結界陣法内。
上百米,看來出去也要下一番功夫。
回想之前在上面的種種細節,本來是要進行複盤的江眠,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不自然地僵着臉,耳垂攀上一抹可疑的绯紅色。
楓舟寒面露詫色:“怎麼了?”
“你、你抱我了!”江眠羞憤地瞪他一眼,雙手無處安放,整個人扭扭捏捏。
怎麼想都覺得别扭。
楓舟寒有些心虛,其實他不光抱了,還親了呢。
可是他敢說嗎?當然不敢。
說了那還了得?阿眠豈不是又要炸毛。
“咳咳。”他掩唇輕咳,企圖掩飾尴尬,“對啊,我就是抱你了。”
江眠那些拒絕話術正欲吐出,卻被楓舟寒下句話打斷。
他早料到阿眠會反駁,緊接着又補充道:“可是我不抱你,你就徹底被沙子埋了,救不了你了。”
“我又能怎麼辦呢?當然是救你啊。”楓舟寒漂亮的桃花眸閃啊閃,偏偏一副“不得已而為之”的模樣。
江眠瞥他一眼:“就這樣?”
“那當然。”
楓舟寒乖乖點頭,神色熱情真誠。
他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兩步、三步……直到站定在江眠跟前,笑嘻嘻地纏住江眠的手臂。
“其實你要是在過不去這道坎,那我……”
江眠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眼神瞬間警惕起來。
他刻意拉開一段距離:“你想幹嘛?”
楓舟寒窮追不舍,像誘騙小白兔似的,步步織網。
“要不你跟了我,我對你負責。”
“你想得美!”江眠雙手叉腰,傲嬌地揚起腦袋。
他輕輕瞟了一眼楓舟寒:“還有,别靠這麼近,要五步之遙。”
楓舟寒眉眼含笑,非但沒有聽從他的話,反而步步緊逼。
嘭——
江眠後背撞在陣法壁上,無路可走。
楓舟寒眼尾上挑,一臉壞笑:“在靈界,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江眠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原來你是這樣的楓舟寒!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楓舟寒大喘氣,無奈攤開手,輕輕歎氣。
“當然,我不是那種強迫别人的人。”
江眠眉心冷蹙:“算你有良心。”
在江眠看不見的地方,楓舟寒面露酸澀,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意。
隻有他自己知道,喜歡一個人遲遲沒有回應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此刻,他隻覺得心很苦很苦。
“阿眠,我記得你不是可以使用傳送門嗎?”楓舟寒無奈扯開話題。
遇到江眠,是在桃緣節那天。
當時街上莫名多出炸藥,為保下百姓阿眠使用傳送門,連他們一塊被帶走。
說到底,他還要感謝那天突如其來的危機呢,若不是因為那次危機,他也不可能與阿眠有了羁絆。
江眠愣住,喜悅之色一帶而過,不久便蔫兒了下去,有些為難。
“别提了。”他搖了搖頭,表示有心無力,“我的仙力在剛才擋沙塵的時候都消耗光了,别說傳送門,就是施法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