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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番外:伯邑考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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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人眼中,我是《封神榜》裡面的那位早亡的西岐世子。那位善音律、父親眾多兒子中最優秀的那個。但這隻是後世所認為的。但其實在後世的記載中也可以看到一絲我那在父親心中的地位不是嗎?伯邑考,這個所謂的名字,根本就不是我的名字這是我死後的封號!

我的出生,從來都不像弟弟妹妹們備受期待的。當時的社會都對首生的孩子存在歧視,擔憂我們的並非自己的親生孩子。所以我們這些子女都是生來就背負着被犧牲的命運……無論是成為挑起戰爭色導火索抑或是已自己的婚姻為家族換來利益……

我生來就沒有名字,其他人都隻是喚我一聲“世子”。每每這個時候我就知道是需要我的幫忙了。作為長子,我盡全力需協助父親管治西岐。

從小到大父親都總會更寵愛弟弟妹妹,他們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而我隻能循規蹈矩的做着我那個重孝仁善的“大世子”。

一直以來,我唯一一次的失禮就是在看見姜昱後。我從來都沒想過,那位和我近乎齊名的東伯候長女竟然不過十五(伯邑考:雖然我隻是年長她五年,也不老!),但她這淡定自若地坐在坐榻上等待自己的丈夫到來。這讓我對她的心態更為佩服。

從前我曾對這場聯姻並沒有任何期待,隻是想着和那位妻子相敬如賓的生活,在發弟成年後將世子之位讓與他後我的人生職責就會完成。後半生庸碌無為、草草半生。

可對姜昱熟悉後,卻發現和想像中的淡莫疏離、貌合神離的婚姻截然不同。昱兒到來後,壓在我身上的陰霾被她身上的光芒所驅散。每個晚上,她總會在屋內為我留着一盞燈。這在那漆黑的夜晚裏有人為你照亮回家的路的感覺讓我對生活重拾期待。

“那個,在人前我喚你昱兒,人後我們以你我相稱可以嗎?”這是我對她說的第一句話。聽着她輕喚我一聲“哥哥”,自此我就決定無論如何我都要守護好我的昱兒。

那天發現父親想以她祭旗之後,我極力反對。可父親的一句話卻讓我努力忽視的事實血淋淋的展示出來“你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長子,她也不過是一個不備重視的女兒,她能以命為我們祭旗是她的榮幸!”“兄長!嫂嫂死後你也可以再娶,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姬發的話讓我瞬間暴怒。卻突然聽見門外有匆忙離去的動靜,我就猜到她聽見了。我立刻就想離去對她解釋,可父親隻給了我最後通牒“你和姜昱兩人,至少會有一個需要完成這件事!你自己選擇吧!”

當晚回去後,本想和她好好解釋卻見她害怕的拿着匕首指向面前的我。“昱兒不怕,是我!伯邑考”我隨即向她表明身份,她整個人無力的癱軟下來。我俯身抱着她,開始輕聲安慰她。懷裡的她仍是驚魂未定,身體仍舊輕輕顫抖。我隻好一下下順着她的頭髮,模仿小時候母親安撫我的動作生硬的安撫她。落在身邊的匕首,造型精緻、鋒利無比是來自朝歌的樣式。看着這把匕首,我就開始布局算謀。人生的頭二十五年我都是父親最好的兒子,後半生我要為我自己而活!

帝辛召見四大伯候到朝歌覲見,父親離開前命令我守好西岐永遠不要離開,但我早以蔔卦知道結果。所以在他被困朝歌的時候我帶禮物將他換回。當他得知後極為生氣,但我知道我的計畫可行了。

在朝歌的時候,我已經向帝辛投誠隻為換回我和昱兒的性命。為了可以順利按計畫進行,我也早已修書一封于東伯候請其準備人馬在封地地界等待接應。

回到西岐我也着手城內守衛布局,尋找適合的時間帶昱兒離開。可惜被父親和弟弟發現,為了昱兒可以安全回到東魯。我選擇留下斷後,“願如此環,朝夕相伴,安心回東魯,我隨後就到!”這是我對昱兒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我永遠無法兌現的承諾。我將腰上的玉環解下交到她的手上就跳下車駕,阻擋追兵。

知道最後力竭倒下前,我都隻是感慨我無法遵守承諾後她會不會生我的氣。

我再次醒來就已經在朝歌,父親私下帶人將我帶到朝歌,我醒來的時候隻看見姬發在看管我。“發兒,你我一母同胞的兄弟,哥哥想求你一件事。哥哥死後,你可以幫我關照昱兒一二。我隻是不放心她的處境罷了!”姬發對我的請求自始至終都仍是保持沉默。我也不再多說甚麼。開始等待自己的死期,在我看來。能以我一命換回昱兒的安全也是好事。

知道我死後,靈魂脫離肉體。隻發現我的身體被父親隨意留在帝辛的宮殿,便帶著姬發裝作悲痛萬分的離開朝歌。可那位被他們成為昏庸無能的帝王卻為我收殮屍骨,為我在朝歌尋一處面向東魯的的地方將我下葬。將我那滿是血污的衣服和小指骨一同送到東伯候手上告知他我的死亡。

隨着那送物的人到了東魯,我隻覺內心在一直抽動,在東伯候府尋到我的昱兒時,我隻覺萬分歉意。隻見巫醫在榻前為她問診,眼前的她臉色蒼白、虛弱無力。我無比擔心,想向巫醫詢問她的情況卻突然想起如今的我隻是一個已死之人。

在東伯候擔憂的詢問巫醫後我才知道,我竟讓她一人留在人間的同時還懷有身孕!我隻覺得無比心疼,如今隻剩她一個人去面對面前的危險。我隻想一直留在她的身邊陪伴她經歷一切,但方才為昱兒問診的巫醫似是知道我的存在,將我請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告訴了我她的情況。“您應該就是那位在朝歌被殺的西岐大世子吧!世子妃鬱結於心,思緒甚多,讓身體虛弱。”巫醫停頓一下繼續道“世子妃身體虛弱,腹中又懷有子嗣,世子精魂之身,身上陰寒之氣怕是會衝撞到世子妃的身體。小人意為世子應該盡量遠離世子妃以免讓她陰邪入體。”

聽此說法後,我開始遠遠的看着她的情況。嶽丈為昱兒身體著想,不願刺激到她的情緒。隻是命令府中眾人不得將此事告知昱兒。

可能昱兒有了活下去的目標,她的身體開始好好的恢復。慢慢的身體在巫醫和家人的照料下情況穩定下來。可後來一天,一個下人說漏嘴,讓她知道我的死訊,隨即她向嶽丈大人求證。得知真相後,受到刺激受了三天三夜的苦將我們那孱弱的女兒誕下。她就抱著我那滿是血汙的衣袍和那截斷指回到屋內整整閉門不出十日之久。

這十日期間,我擔憂至極,日日都想直接進去了解她的狀況,可又擔心自己會傷害到昱兒的身體。直到十日之後,我終於看到擔心已久的昱兒,可當刻我卻目眦欲裂,昱兒如今不過雙十年華,卻是滿頭白髮。眼中再無波動,當初那個驅散我心中陰霾的那個明媚的女孩成為了曾經的我。

父親以我為借口造反,追封我為“伯邑考”並正式將姬發立為世子。遠在東魯的昱兒卻是對西岐的事情充耳不聞隻細心照顧着我們的女兒。“嬛兒,這是父親的玉環啊!”她拿着當初我最後交到她手上的玉環逗弄着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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