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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番外:伯邑考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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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封神之戰的白熱化階段,東伯候一族開始出現戰死的情況。頓時府中大亂,姜昱臨危不亂帶領東魯百姓努力支撐軍隊所需,安排撫恤和府中打理。

看着她遊刃有餘的處理着東魯的大小事務的時候我總會感到既驕傲又自責;我自責自己不能在她身邊保護她照顧她,卻又自豪於她的行事作風中出現了我的影子。至少我曾經和她說過的東西能幫助到她。

再到後來,武王伐紂成功,自此世間再無人皇隻剩天子。人族氣運被大大削弱,我也有所感覺。姬發召見昱兒,這些年的勞心勞力讓昱兒面上總是帶著疲憊和悲傷。姬發在這死前召見她隻為請她照看侄子一二,我想到這時他應該能理解我當年的請求。

上清境派人下凡迎我上去封神,但我仍舊不願離開昱兒。他們無法直接強行將我帶回上清界隻能讓姜子牙出手幫忙。他竟然請昱兒來說服我去封神。我這人盡皆知的軟肋,有再一次被利用了。我來到上清境,成為了北極紫微大帝。

姬發死了,作為帝王會來到我的地界。姬發一見到我,竟向我行禮道“弟弟在此向哥哥請罪”可當初凡間的恩怨,我已不想再管,對於他的道歉我也不作理會。隻是可能因為脫離自身肉體後,終於看清整件事的真相,他知道自己竟將人族的氣運拱手相讓給天上的那些所謂神仙。“我算計一生,竟然都是錯的!”姬發癲狂的叫吼道。那位世人眼中英明神武的周武王終究是敗了。當他平復好心情之後又開口說道“兄長我想和你合作,部署一個千年棋局,在那群神仙的手裏奪回人族氣運!我一個人無法完成,所以需要兄長幫忙!”

即使如今成為神仙,我仍然會關注着昱兒和嬛兒的一切,如今天下太平。我也隻願她們平安喜樂,未來的日子順遂美滿……直到她的死亡。本來她在夢裏答應了我會長命百歲,可卻是在五十歲的時候就離開人間。我本想就此將她帶回上清境與我再續前緣。可那群仙人卻説因為她不是死於封神之戰期間,所以不被允許來到上清境與我一同生活。為了她,我願意放棄自己的神位卻被他們以昱兒的魂魄為要挾。讓我不得不答應永遠留在上清境的帝君,但他們卻是一群毫無誠信可言的人,仍打算出手將昱兒的魂魄挫骨揚灰。

見此情形,我瞬間暴怒。周圍的仙人都因無法抵禦我那突如其來增強的威壓而被迫跪倒一片,抱著姜昱那虛弱得有點透明的魂魄,我的怒氣更甚。額間更開始隱隱約約出現那代表墮魔徵兆的印記。對此,天上中仙皆是恐懼至極,旋即尋來大司命來鎮壓我這可怕的墮仙。

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身體裏面有些東西像是被人上了鎖一樣,我那些躁動的仙力開始試圖打破那道枷鎖。在大司命的壓制和自己的仙力的作用下,我瞬間解開封印。身上的黑氣隨即被我周身的金光所取代,身邊的仙人已經開始匍匐在地,恭敬行禮道“小仙恭迎溫煦上神歷劫歸來。”那繁多的記憶在一瞬間湧入腦海,讓我想起了我真正的身分——冥界酆都帝君。就在我打算帶著昱兒的魂魄回去的時候,遠處又再次出現一道相似的金光。“小仙恭迎文昌帝君歸位。”那位文昌帝君走近,我卻發現原來來人正是昱兒在人間的弟弟——姜文煥。

“姐夫,若是為了姐姐好的話,將姐姐交給我照顧吧!我會好好保護姐姐的!如今你的心境不穩,很容易出現心魔或者成為墮神的。看在姐姐的份上,我不願與你兵戎相接。”姜文煥一邊説一邊向我伸手打算抱起昱兒的靈魂,當我想阻止的時候大司命出手將我的雙手定住,讓我無法阻止他的動作。“文昌確實說的對,你現在需要閉關。”隨即將我帶回我冥界的府邸中。

或許是因為我已經動情,不再是當初那個無情無愛的人,這次的閉關一直都並不順利。最後更是走火入魔幾乎將他人殺害。大司命為了保下我的性命,隻好將我歷劫時候的記憶再次封鎖,讓我重新成為那無關情愛的冥界少主。

可是到後來一起都想起來的時候卻發現,雖然我是忘記了和昱兒的一切,行為舉止卻變得和在人間是的文昌帝君(姜文煥)一樣,喜歡有時候小小的鬧騰一下她,看她生氣就會覺得很開心。但這些行為卻是隻能引起她的注意力。

忘記了姜昱,重新成為那個封心鎖愛的溫煦。我還是會覺得自己的心好像缺了一塊。這也讓我想起了我曾經的那位妻子——端木瑜,她是我的妻子,卻在近千年之前為救人間而身死道消。在她離去後我才變成如今的樣子。

我知道,別人對於我這找替身的行為很是不屑。可是我不願將她忘記,而且看見她就站在我的眼前無論她是否記得我們之間的曾經,隻要她是活著的、安全的,我就早已安心。

可當我聽見她的那句“他把我當替身,我又何嘗不是這樣,若不是他的這張臉,我早就??”我聽後隻覺得心臟一陣抽痛,但是我告訴我自己這是我應有的懲罰。正如姜昱所説,我將她當作是端木瑜的替身,她也可以將我當作她心上人的替身,這件事從來沒有對錯之分,而且本身就是我先錯的。一步錯,步步錯。我這樣是自找的。

可當最後的最後,我們都終於找回所有記憶的時候卻很默契的不再討論這個問題,因為我們都知道,這是我們一個各自都有的錯誤。但有時候説笑般提起的時候,都會覺得有點好笑。畢竟誰會“自己吃自己的醋”和“我竟然是我自己的替身”的經歷。可無論這些年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我都感謝天道仁慈,還是讓我們可以得償所願,長相廝守。

“所以姐夫你當初就是你自己的替身?”姜綰疑惑的看向我們。“所以我當初是對著姐姐說姐夫和你在一起很久然後認為他是渣男?”明顯這個小丫頭還在頭腦風暴,她身旁的郭願已經眼疾手快地捂著她的嘴拉著她快步離開。“文昌所以你是見證整件事的發生卻不願開口說出來?”“姐,我錯了!我這不是怕會幹預你的那十世輪回嗎?擔心你會受到影響而歷劫失敗無法回歸嗎!我錯了姐!”文昌邊說一邊逃似走遠了。“哥哥,你是不打算管管了?”昱兒在我耳邊輕聲說到。“放心,有人會替我們好好管管他的行為的。昱兒可願與我一同回去休息?然後帶著禮物去嶽丈家裏吃飯?”終於在這麽多年之後,這張桌子終於是等到了所有人都到齊的一天了。

想起來,其實我從不在意自己會否擁有權力,我平生所求不過是一屋、兩人、三餐、四季,如此滄海桑田相伴一生。無論是成為萬人之上的帝王;或是山間的獵戶。我也隻願所愛之人皆在眼前,生活順遂無災。

感謝天道,我們依舊會相遇??

“就算你隻是喜歡我的這張臉,至少你還有喜歡我的地方,就算成為替身我也無怨無悔。”

“昱兒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好嗎?在這漫長的歲月中我隻愛你一人。”

“用新學到的詞語來形容,我這徒弟啊!是個戀愛腦癌的晚期病人!都病入膏肓了、無可救藥了!”大司命說道,“不!昱兒就是我的藥!她是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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