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遠的眼底全是恨意。
可惜在莊子中的李纖巧還不知道情郎的心已經變了,她還滿心期待着要和陸紹遠甜甜蜜蜜。
雖然李纖巧因為四公主的緣故吃了不少苦頭,一個人在深夜之時也難免會有些埋怨陸紹遠那麼輕易的就要了她的身子,害得她被四公主抓住了把柄,被母妃唠叨,還讓李染音看上了她的笑話,但是她想着自己終于得償所願了,終究還是喜悅占了上風。
此刻,淩王妃正在教訓李纖巧:“巧巧,你以前不懂事也就算了,這回進了陸家的門可千萬要做事謹慎,你說你怎麼能這麼随意的就把身子給了陸家那小子呢?你千萬記住,上趕着的東西大多都是賤的。”
“母妃,你别再說了,陸哥哥一定會對我好的。”
“但願吧,這次真是不知倒了什麼黴,本來隻是想對付染音那丫頭的,誰成想竟被四公主發現了。可恨原本四公主該是要去對付染音的!巧巧,你說你那姐姐會不會也在裡面踩了我們一腳呢?”
“怎麼可能?母妃你也太看得起李染音了,她除了拍馬屁還會什麼呢?”
李纖巧十分不屑。
“也是,當年她的親娘那般受寵,還不是輕易就被我給收拾了……母親如此,她的女兒又能有什麼出息呢?”淩王妃的語氣也有些輕蔑。
“母妃,那李染音的親娘真的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後來還跟人跑了嗎?”李纖巧好奇的問道。
淩王妃卻不肯說了,隻是嚴厲的一揮手,呵斥道:“繡你的嫁衣去。”
李纖巧隻好悻悻的不再去問。
……
兩日後,李染音收拾好了,便讓人去接溫之澤。
臨走前,李染音去見了李嚴。
李嚴滿臉煩躁的坐在書桌前,看見李染音便一點都不客氣的吩咐她:“染音,此次我們王府惹了聖上不悅,聖上既然這次讓你帶着溫之澤離開,那麼你一定要想辦法把這事辦好。”
李染音靜靜的看着李嚴,最終還是點頭應了。
其實以溫之澤急于要為父母洗刷冤屈的心思來看,就算溫家真的有什麼巨财,他也應當不知道。
可惜甯德帝不相信所謂親情,認為溫之澤依舊有所隐瞞,或者這筆巨财被溫家隐藏在背後的忠仆掌握着。
淩王急于在甯德帝面前表功,他急切希望李染音真的能找到那筆錢的下落。
離别之際,李嚴卻沒有半分對于女兒即将遠行的囑咐與擔憂。
當然,李染音也不在乎。
……
李染音終于在城郊又見到了溫之澤。
在這半個月裡,溫之澤終于養好了身子。
此刻他穿着一身淡藍色的長衫,手中搖着一把繪着鳥雀的竹扇,眉目溫和,身姿俊朗。
當他看見李染音的時候,他的眼睛頓時彎起,桃花眼中笑意潋滟。
李染音擡起頭時,便見他向着自己奔來。
“染音,你來了。”溫之澤激動的對着她揮手。
李染音輕輕皺了皺眉。
溫之澤立刻察覺到了自己的不穩重,于是他有些羞澀的咳了咳,再擡頭時,便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目光直直的盯着李染音看。
李染音可有可無的“嗯”了聲,然後對他說:“我特意為你也準備了一輛馬車,你去車裡坐吧。”
誰知,溫之澤卻不走,他指了指旁邊的馬,認真道:“我要騎馬。”
“你行嗎?”李染音不太信任他。
“當然……你難道不知道嗎?”溫之澤心裡有點小委屈。
見李染音冷眼盯着他,溫之澤又小聲解釋道:“以前我和你一起騎過馬啊……”
聽他提起,李染音總算從自己的記憶裡想起了點。
她可有可無的說道:“随便你。”
于是,溫之澤有些失落的騎上了馬。
然後,他騎着馬在李染音的馬車邊上走,時不時的和她說着話。
李染音有時會應幾句,溫之澤覺得自己真聰明,怎麼這麼會找機會和染音交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