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不怎麼好,都是年輕時落下的病根,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我的五髒六腑差不多都受過傷。”
“可把你牛批壞了哦。”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認命的去廚房給他熬制之前醫生給他配的中藥。
我剛轉身就聽到身後傳來的一陣悶笑聲,不知道怎麼的,我卻突然覺得心酸。
他這一生并不太順利,被人騙是他的常态,時間久了他都自己摸索出一套方法來察言觀色,辨認真謊話。
他曾經對我說過:“我以為我要倒黴一輩子,結果我遇到了你。”
那時我沒說話,隻是伏在他腿上,想起很多他跟我講的故事,那些故事都用他的一個朋友來代替。
但是我知道,我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些故事中的朋友都是他。
從白雪皚皚的長白山到漫天飛揚的沙漠,那些故事裡的主人公都是他,他所經曆過的一切都是我無法想象的。
他一路走來,也在一路失去。
是現實與時間将他磨煉成現在這幅模樣,這幅乍看上去很是年輕的模樣,可當你直視他的眼,你就不會這樣想。
我很愛他。
這是份愛令我遲遲沒有放下,我也放不下去。
他在留給我的那封遺書裡再三叮囑提到向前看,放下他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我不能活在回憶當中。
他還是那麼的了解我。
可是我的愛人。
你怎麼沒有告訴我,我向前看了,卻覺得前方也全都是你呢?
其實他走了其實也未免不是一種壞事。
他終于解脫了,不用被病痛折磨。
隻是我尚在這人間未能脫身。
說的亂七八糟,想到什麼寫什麼,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