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還真的就是他。
南洋第一賤人,海上的瘟神,你的發小張海樓。
“好久不見啊。”你聽見張海鹽喊着你的名字,“看起來沒有我你過得也挺不錯。”
……
所以,剛剛發生的一切張海鹽都知道,又或許說幻境裡的張海鹽就是他本人?
02.
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躺回床上繼續睡覺而不跟夾心餅幹似的被他們夾在中間,走也不是坐也不是,以防他們真的打起來。
張海鹽真的很惱火,關于張海客擺了他一道将他引入幻境确定他是否是他自己,也惱火你跟張海客的關系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親近。
你看看強行壓抑着怒火的張海鹽,又看看一派泰然的張海客,感覺自己生不逢時,一個張海鹽已經夠讓你喝一壺,怎麼還來一個張海客呢。
最後還是你出聲打破你們之間的僵局:“海客,你找海樓來是有什麼事嗎?”
“接下來的事情你可以不參與,我會跟張海鹽說清楚的。”
張海鹽冷笑一聲:“我憑什麼聽你的?”
“跟族長有關。”
張海鹽瞬間啞然,你也領悟了,轉身告别的非常果斷說去找海杏聊會兒。
在徹底關上門前你想起剛剛他們之間劍弩弓張的氣氛,又折回去對他們叮囑:“别打起來啊,特别是張海客你。”
張海客問他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你說讓他自己心裡有數就帶上門真的走去找張海杏了。
張海杏就客廳裡骨頭像是被拆掉一樣懶洋洋的癱在沙發手裡拿着一本時尚雜志在翻閱。
“我哥拿六角鈴铛了?”見你走過去,張海杏才坐起來騰出一半位置給你,你也非常不客氣的坐下。
“……他有病。”你肯定的說道。
張海杏把雜志往桌上一扔轉而面對面的看着你,過好一會她突然伸手捧住你臉問:“你真的不喜歡我哥?還是喜歡那個剛剛走進去的男人?”
你才不會乖乖的二選一,于是你語氣堅定的說:“我心裡隻有未曾謀面的族長。”
“我差點信了。”張海杏見從你嘴裡撬不出什麼東西又松開你問晚上出去吃什麼。
你想半天說自己也不知道,你現在越發覺得你吃東西僅僅是為了維持生命,是什麼都無所謂了。
就當張海杏拍闆決定晚餐是煲仔飯的時候,你見門被重重推開的聲音以及你房間東西叮叮當當落地動靜。
啊,完蛋,他們倆真的打起來了。
啊……
你突然記起一件事情,一個起身往房間裡沖去怒吼:“張海客!張海樓!他媽的這是我房間啊!!!”
張海杏看着你沖進去的背影,她給自己點了根煙撈起沙發背上的外套穿好就出了門,心想還是她一個人去吃吧,你一時半會是沒辦法脫身。
03.
你确實沒有辦法脫身,因為在你沖進去的一瞬間張海鹽吐出的刀片堪堪擦過你臉頰,如果不是張海客拉了你一下,估計就不是擦過留下血痕這麼簡單的事情。
你的房間基本上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你最疼惜的那盆綠蘿此刻也安靜跟泥土碎瓷片一起躺在地上,還有你最喜歡的大熊玩偶可憐兮兮的落在地上毛色沒有之前那麼幹淨,更别提這千瘡百孔的牆壁。
你想昏過去得了,難道這段時間你要去外面住酒店了嗎?
你還在這邊決定要不要裝被氣得暈過去,張海鹽卻突然湊過來用手帕擦去你臉頰上那道血痕問你沒事吧,張海客也問你需不需要祛疤膏之類的。
你深呼吸一口:“我有很大的事情,你們倆能不能讓我揍一頓啊?”
張海客跟張海鹽同時靜默了。
你把他們的靜默當做他們的默認,于是你給了他們一人一下,打肚子上的那種。
張海鹽吐槽說你打人力度一如既往地疼,你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這是友情價,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打敵人的。
張海客倒什麼都沒說,隻是問你今晚打算住哪裡,這屋子他跟張海鹽會收拾好的。
行吧,那你的氣消了很多,生氣隻會傷害自己。
“你房間。”你對張海客說。
張海鹽說他第一個不同意,張海客反駁張海鹽不同意有什麼用。
你拍拍張海鹽肩膀和藹的說道:“海樓,如果我破相毀容了,我這輩子都賴定你。”
張海鹽臉上清清楚楚寫着“還有這種好事嗎”這幾個字,把張海客看得有些牙癢癢,可又不能再出手。
“說起來,你們談成了嗎?”
“沒有。”張海客有點遺憾
“這輩子都不可能。”張海鹽是斬釘截鐵,“我有我自己的計劃。”
意料之中的結局,你歎了口氣讓他倆把你房間收拾好你去處理一下傷口順便去廚房做飯。
說來慚愧,你的廚藝直接還停留在煮面這一最簡單的層次。
所以大家今晚除了張海杏自己出去開小竈吃的都是你的青菜雞蛋面。
04.
張海杏今晚沒有回家,隻是托人上門說一聲她有些事情要去做這幾天都不回來。
張海鹽也賴着沒有走,說他不放心你跟張海客待在一起,你怎麼不知道以前張海鹽會那麼操心,你以前也經常跟張海蝦單獨待一起啊。
張海客懶得跟張海鹽計較,說他今天睡地闆明天就喊人把你房間弄好,至于張海鹽……他絲毫不客氣的抱了床被子把地闆讓給張海鹽。
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和諧,對吧?
可當你被噩夢驚醒的那一刻就不和諧了,誰能告訴你為什麼你左手邊睡着張海鹽,右手邊睡着張海客,你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偷溜進來的。
你又想起白日張海杏問你的那句話。
果然。
堅定不移的選擇喜歡族長才是最正确的選擇吧?
在你醒來過後的沒幾分鐘,張海客跟張海鹽也前後腳醒來,應該說是被你一人一腳踹醒的。
“你們真的不解釋一下嗎?”
好在從前你有過這樣的經曆才沒有慌張出聲。
“張海樓先進來的,我隻是回我自己房間。”張海客臉不紅心不跳的辯解道。
“張海客你要不要臉?”張海鹽反問。
張海鹽确實老慣犯了,以前還在廈門的時候,打雷天他就會偷偷溜進來睡到你身邊,他一走張海蝦也會跟着進來,所以幹娘來你房間揪你起床時就能發現一帶三,她又氣又好笑。
你長歎一口氣,問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難不成張海杏說的是真的嗎?這兩個人居然都那麼倒黴的喜歡你。
“喜歡你而已。”
張海客總是能那麼輕描淡寫的說出對你而言猶如晴天霹靂的話。
你久久不能說話。
張海鹽也學着你樣子長歎一口氣久違的喊你小名說你還真是跟以前一樣遲鈍,他覺得自己也表現的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