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最近發現了我的不對勁，一直埋着不說，直到今天我自己開啟這個話題，他才順着提出來。

這樣互捧彼此臉的動作實在有些怪異，在維持一分鐘後我們都彼此松手，我開口就問：“怎麼，還有我們吳小佛爺留不住的人？”

“每次從你嘴裡聽見吳小佛爺這四個字都覺得是個嘲諷。”

吳邪這樣嘟囔着，又說他肯定有啊接下來就是他掰着手指頭數他沒有留住的人，我聽見了一個個熟悉的名字，什麼阿甯潘子等等，很多直接或間接因他而死的人，這些名字我都在他的筆記上看到過。

如果不是我知道這些都是他曾遇見過活生生的人，我都會以為吳邪那本是什麼死亡筆記。

“做人不能太貪心。”這話我是用粵語說的。

吳邪看我一眼也用粵語回我：“因為那時候還年輕。”

“那現在呢？”

現在怎麼會突然問能不能留住我這件事。

“我習慣了生活裡有你。”

好吧，吳邪這直球打的，我都沒辦法回應過半天幹巴巴憋出這樣啊三個字。

“所以你得陪我多走一段路。”

“你有胖子和小哥他們陪還不夠嗎？”

吳邪耍賴，他耍賴的直接躺在我膝蓋上說我跟他們都不一樣。

“當心我跟胖子告狀。”

“告吧告吧，隻要你願意還留在我身邊。”

胖子說吳邪有時候像狗還真不是騙人的，我真的很吃他這一套。

我歎氣，我摸摸吳邪的腦袋：“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走？都是你的主觀猜測。”

“那就好。”

結束這段對話吳邪這人真就枕在我膝蓋上睡着了，完全沒考慮我會不會腿麻，我借月光看吳邪的臉半天。

唉，就當為了吳邪再多活一段時間吧，我還真不願意看他一個孤獨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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