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年輕呢。”

“認真的？”

我看見鏡子裡的吳邪一副非常驚訝的樣子。

“認真的。”

吳邪說他今年都四十又四這是哪門子年輕。

“我誇你你還不樂意了？”我覺得有些好笑。

然而吳邪卻看着鏡子裡的我，看着我的眼睛說：“我想讓你慢慢習慣。”

“習慣什麼？”我又扒拉了一遍吳邪的頭發，沒有白發，隻有很多年前他受傷的一些舊傷疤。

“如果我有一天我突然死了。”

我手一抖狠狠揪了一下吳邪頭發換來吳邪痛嚎，他說：“好好說話不要動我頭發！”

我撇撇嘴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是手滑，吳邪不信他就認為是我在報複他。

行吧。

“你不會死的。”我說。

不知道是我的語氣太沉重還是怎麼回事，吳邪居然好一會沒說話。

我被這沉默弄得有些局促不安，所以伸手從吳邪奪過剃毛器打算下去給小哥，結果吳邪反握住我手說他跟我一起下去吧。

就當我以為這個話題也已經跳過去，我聽見吳邪說：“我不求長生，隻願做凡人。”

“我知道。”

“所以……”

吳邪還想繼續這話題，我不耐煩的用手捂住吳邪嘴威脅他再多說一句我就剃他頭了。

然後吳邪用他的眼神控訴我，我選擇視而不見，心想哪怕你是凡人，你也得和我走到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