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簡上的靈息脈絡由華嚴宗負責,莫非華嚴宗也出了事?”華嚴宗都是一群佛修,魔族的克星,若是連華嚴宗都混入了魔族的奸細……
衆人都不敢往下再想。
顧舟作為無極宗宗主,很快就想到了對策“盡快與各大宗門取得聯絡,師妹去中州後順帶讓良崇聯系上宗門弟子,打探清楚魔族的意圖将其驅回魔域,若有必要,傳消息回宗門。”
“是,師兄。”淩宛雖然覺得有點麻煩,但從衆人的表現中看出了他們對魔族的忌憚後還是同意了。
“也莫要等明日了,現在便啟程罷,帶着個弟子不知要耽誤上多少時候。”顧舟有些憂心中州的事,但作為一宗之主,又不能随意離宗,隻得催促自己的師妹。
淩宛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這麼急。”
“早去些也好,魔族手段陰辣狠毒,若真是魔族作亂師妹定要記得切莫掉以輕心。”顧舟沒想過要淩宛帶些弟子過去的問題,以她的能力無論能不能處理好都不需要。
一來是用不上,二來也是用不上。
原本她才和弟子說好了明日出發,現下話才放出去就要改,淩宛心裡有幾分不樂意,大殿裡的寒氣幾乎都要凝成實質了。
顧舟看着自家師妹周身萦繞的氣質變得愈發疏離冷漠,依着她的性子耐心的哄勸道:“師兄無要事不可随意離宗,幾位長老又都有要事在身,師妹……”
“嗯。”雖有些不情願,因着師兄的請求,淩宛還是答應了下來。
藤月長老把幾個從禁地的弟子都叫來宗門大殿,略施懲戒後和玉鼎真人一人給了良崇一個儲物戒指和防禦法寶,良崇一臉懵的看向了自家的師尊,在得到淩宛點頭首肯才收下。
顧舟跟良崇說了中州的事,并交代了他查出宗門聯系不上弟子們的原因。
師徒倆出了宗門後便禦着劍朝中州前行。
“師尊,方才在大殿裡兩位長老為何要給弟子這些東西?”良崇心裡隐約有了猜測,這些必定跟師尊有關,長老們口中的見面禮之言他絲毫不信。
先前他渡劫失敗受重傷之時都未曾有人贈過丹藥,若不是師尊,那兩位長老又怎麼會平白送自己這麼多東西。
他剛才打開看了藤月長老所贈的儲物戒指,裡面有一萬中品靈石還有幾瓶療傷用的丹藥,玉鼎真人贈的防禦法寶品級也不低。
“他們作為師尊,為各自的弟子在禁地裡冒犯你所做的補償,安心收下便是。”淩宛邊禦劍急速前行邊用神識看着腳底下的風景,确定着她現在的位置,漫不經心地說道。
“多謝師尊。”若不是有師尊撐腰,誰又會在意他是否被冒犯。
良崇忽然想到了往日師尊不在宗門時的種種,作為淩宛真人唯一的弟子,他那時沒少被宗門那些心有不甘的弟子拿他的血統說事,引導别的弟子排擠他。
不知怎的,他忽然‘不經意’地說了一句:“徒兒體内有妖族血統,對這些懷疑猜忌早已習慣。”
淩宛聽他語氣落寞,不由得想到了從昆侖鏡中看到禁地裡那兩個弟子看他的眼神,以及說話時的神态語氣,被他所救後更是驚訝、窘迫,就連謝意都少的可憐。
淩宛覺得心裡有點亂,她當初收徒本就是為了應付師尊,自然沒給這個弟子太多的關注,沒想到會讓他受這麼多的委屈,如果當初她不選他的話,以良崇的資質師兄必定也會收他為弟子,按照師兄那護徒弟的性子他定然不會遭受這些。
淩宛将他的話聽進了心裡,口中卻别開話題道:“到了巴宕城後去找處院子。”
中州巴宕城的解家是淩宛的外祖家,她曾去過兩次,解家人太熱情了,讓她回想起來都覺得有些抗拒。
良崇作為淩宛的弟子,又對自己的師尊有男女心思,關于師尊的方方面面他都十分在意,解家他自然是知道的,隻是他不明白,師尊的外祖家就在巴宕城,為何還要讓他去找處院子。
不過師尊不說,他也沒有主動問。
師徒二人一個時辰後到了中州的巴宕城。
淩宛在城門外就從空間裡取了一個純白的帷帽遮住了面容,并且掩去了修為和氣息,外人看來她此刻就是一位身姿較好的普通女子。
“師尊?”良崇喚了她一聲,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不知是否有什麼不妥。
淩宛道:“你就這樣很好。”
她曾來過巴宕城,當年解家還為她舉辦了接風宴,城中不少修士也都見過她,所以淩宛才會戴上帷帽,目的就是不想讓别人知道她來了巴宕城。
“若是遇到了熟人,便稱為師是宗門新收的師妹即可。”師兄再三叮囑讓她不要掉以輕心,淩宛索性便隐藏了身份以免打草驚蛇,待進入城中打探清楚狀況之後再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