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系法術,威嚴而又帶有濃重殺意的劍鳴,青衣,以及那仙子輕柔卻冰冷的嗓音;他雖然沒有看到那仙子的臉,但那仙子身上的特征都和傳聞中的淩宛真人一一對上了。
“那劍鳴聲老夫多年前曾在某處秘境中聽到過,是淩宛真人錯不了!”當年他在秘境時遇到了還是金丹期的淩宛真人,隻可惜如今幾百年過去,淩宛真人如今已是大乘期修士,而他卻還在金丹。想到這裡,開口的散修不免有些汗顔。
竟真是淩宛真人嗎?掌櫃的忽然想起了那仙子走時曾對一直跟在她身旁的男子好像喚了一句崇兒還是什麼的。
“淩宛真人收的哪個親傳弟子叫什麼名字來的?”他問。
“良崇,據說是個半妖,人修和松樹妖所生。”一散修答道。
良崇,崇兒,那就沒錯了。
“您二位滾吧,看着你們是常客的份上今兒你們說這話我就當沒聽見。”對着方才的那一高一矮兩個修士,掌櫃是徹底沒了好臉色,直接下了逐客令。
“掌櫃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方才沖着我二人發怒倒也就罷了,哪有做生意的趕客人走的道理。”
“仗着自己修為高就欺負我們這些修為低的嗎?我們可是花了靈石的!”
那兩個散修被當着衆人的面落了面子,這會兒卻是說什麼也不肯走。
“你們兩個走出去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我這客棧牌匾上究竟寫的是什麼,要是不認識字兒就請過路的好心人給你念上一念,不要再在老子這客棧中礙老子的眼,否則給你打的你娘都不認識!”掌櫃的放着狠話道。
那生氣的模樣不似作假,原本想着進來湊熱鬧的兩個散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退到了門口,一齊擡頭盯着客棧門口牌匾上的字看了片刻後才反應了過來,二人均被吓得肝膽具裂,再也不敢鬧事,一溜煙兒的逃了。
衆人覺得納悶,問那掌櫃的,那掌櫃的卻不欲多說,他們隻好學着剛才的那兩個散修退到了門口,仔細的研究起了客棧外懸挂着的牌匾來。
隻見那牌匾上除了‘仙客來’三個大字外,牌匾的角落上還刻有一私印,那私印上雖隻有兩個字卻足以讓他們理解剛才那二人為何狼狽而逃。
“此等小城中竟也有解家的資産,難怪這掌櫃的聽那二人道出淩宛真人的名諱後會如此生氣。”
淩宛真人的名氣響徹整個修真界,其背後的勢力自然也被修士們了解的一清二楚,看到牌匾上解嫱二字,再聯系客棧掌櫃的反應,不難推斷出這‘仙客來’就是中州解家的資産,而解家家主解嫱正是淩宛真人的姨母。
回到客棧裡,有客人調侃起了掌櫃來:“先前倒是不知,這仙客來竟還是解家的資産,背後還有解家主撐腰,掌櫃的藏得深呐。”
也不怪乎衆人想不到,這仙客來他們這幾個人也算是常客了,做生意途徑此地必會選這家客棧住下,除了這是城中最好的客棧之外,最重要的還是掌櫃的會做人,無論對哪個客人永遠都是一副笑臉相迎的模樣,偶爾還很會狗腿,若不是今日那兩人妄議淩宛真人惹怒了他,誰能想到他居然是個金丹期修士?
“還得各位道友多支持才是呀!”掌櫃的一邊招呼着夥計收拾着掉落在地上的算盤珠子,一邊對衆人拱手客氣道。
“那淩宛真人之前為何會忽然大怒?”仍有好奇的修士不放棄的追問。
掌櫃的見他并無惡意,純粹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倒也沒表現出什麼不虞,隻是搖頭道:“沒留意到,我當時發現上面快打起來時大家夥都已經往外逃了,淩宛真人臨走時我隻以為是哪位修為高深的宗門弟子,沒敢擡頭一睹真容。”
說到這裡掌櫃的表現的很是懊悔。
不過當即他又對着在場的衆人拱手道:“驚擾了各位是小店的不是,今日諸位所有在小店的消費便有在下結賬,全當做給諸位的賠禮了,還請諸位有怪莫怪。
“您說的哪裡話。”往日也就算了,如今他們得知掌櫃的真實身份,仙客來不但是解家的資産這掌櫃的還是個金丹期的修士,那還會如往日的那般随意的與他相處。
“見諒見諒。”掌櫃對着衆人鞠了一躬,态度誠懇。
“既然掌櫃的如此大方,那我等就卻之不恭了!”衆人其樂融融的各自找位置坐了下來,掌櫃此舉讓解家的聲望無形中在衆人的心中拔高了些許。
之前客棧裡的動靜并沒有驚擾到外面的人,不一會兒客棧裡就陸陸續續來了其他的客人,就連先前逃走的他專門花靈石請的看店之人也畏首畏尾的走了進來。